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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瘦猴兒登時捋不明白了,他默了片刻,覺得這些男男女女糾纏不清的髒事兒跟自己也沒多大幹系,自己的寶貝手錶才是最緊要的。
他怒吼道:「賠錢!否則我就報警了!」
傅明升放下手機:「不用麻煩,警我已經報過了,但是別太擔心,你今晚的行為頂多算得上個尋釁滋事?」
「你在跟我鬼扯什麼?你怎麼還是搞不清狀況啊?」瘦猴兒惡狠狠地盯著他,用力指了指泡在蘇打水裡的手錶:「有事的應該是你!」他朝胖子招招手:「你幫我買的,你來告訴他,這表到底值多少錢。」
胖子微微低著頭走到他身邊,壓著聲兒道:「阿光哥他、他說得沒錯這表、這表真的、真的那塊不是這塊不是」他慌得有些語無倫次,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破罐子破摔道:「這塊表確實是假貨。」
瘦猴兒難以置信地看他一眼,連忙拿過水杯想要把手錶掏出來看看,誰料著杯口大小設計得非常別具一格,伸得進去,拿不出來。
傅明升不再管他,走到姜淮身邊,在她後頸上像抓小貓似的捏了一把:「剛剛又是狐假虎威嗎?」
「剛剛那是據理力爭!」姜淮皺緊了眉頭,滿臉嫌棄:「那人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瘦猴兒的手卡在酒杯里,用盡全力也抽不出來,他怒火竄上心頭,連上來好言相勸的胖子也不顧了,一個衝動,直接就著杯子朝桌面砸去。
玻璃四分五裂,朝周遭飛濺。
傅明升眼疾手快護住姜淮左臉,把她穩穩按在懷裡。
脆響之後,姜淮緩緩從他胸口抬起頭,定睛一看,傅明升手背上扎著碎玻璃,傷口正在往外不斷冒血。
她緊張了:「快去醫院!」
傅明升卻拉著她站在原地,看著瘦猴兒,臉上那抹鬆散的笑意不見了:「進去安安靜靜地蹲上一陣子吧。」
姜淮看著傅明升正在流血的手,腦袋嗡嗡地響。本來不是會暈血的人,卻突然覺得腦子昏沉,四肢發軟。
「害怕了?」傅明升拍了兩下她的臉頰:「沒事的,放心。」
警察來得很快。
本來以為是調節普通糾紛,怎料來的時候已經成了「流血衝突」,只得把這一干人等先行送去了就近的醫院。
傅明升縫合傷口的時候,秦靳來了。
「哥,厲害啊,」秦大夫看熱鬧似的站在門邊兒,「頭一回見著你把自己搞這麼狼狽。不過那小子也是點兒背,艷沒獵到,鋼板倒是踢得准。要不要跟洪叔叔說一聲?」
「別,小事兒。」傅明升看了眼門外:「她嚇到了,去幫我哄哄。」
「我不去。」秦靳連續嘖了兩聲,「這丫頭剛剛看到我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開始問東問西的。你說她傻不傻,我連你面兒都還沒見著,我能知道什麼情況。」
「那你現在見到了,可以去告訴她我的手沒事。」
秦靳一臉不可思議:「那丫頭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姑奶奶,還真被你當寶貝了。」
「叫你滾之前,趕緊走。」傅明升聽到姜淮上趕著關心他,笑得開心:「別傻愣愣杵在這兒,人關醫生看了緊張。」
戴著口罩的女醫生聞言停下手上的動作,淺淺笑了一聲,聲音因為有口罩相隔,悶悶的:「再打趣我,出了醫療事故我可不負責。」
秦靳在她身後撇了撇嘴,又看向傅明升,無奈地說了一句:「三天兩頭來我們醫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別有用心呢。」他打了個呵欠,「哥,平時你也當心些吧,咱們除了在醫院,多得是能見面的機會。」
傅明升一點頭:「別貧了,趕緊走。」
錄完口供,就已經折騰到大半夜了。麻藥逐漸失效,傅明升恢復了右手的痛覺。
傅明升叫來張師傅開車到警局門口接他倆回家。自從傅明升跟姜淮住到一起,張師傅的工作就閒散了許多,因為傅明升比較喜歡單獨和姜淮呆在車裡。
這還是張師傅頭一回看到自己的小老闆娘,沒忍住在後視鏡里多瞟了兩眼。
只見姜淮一路都皺著眉頭,好像惹了什麼天大禍事似的。
姜淮問了傅明升八百次傷口疼不疼,傅明升耐心地回答了八百遍「真的不疼」。
等快到蘭苑的時候,姜淮才意識到,自己光是重複這一句話都已經把嘴說幹了,傅明升自然也有些口渴。
回家喝過水後,傅明升要脫衣服洗澡。那襯衫紐扣又卡得嚴絲合縫的,他一隻手搞了半天,也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