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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她的喘息愈發急促,沈陸一止住索求的攻勢,向外撤了些,在她唇上輕啄,似安撫又似流連。
「你討厭死了。」宋菩菩猛地呼吸了兩口,清亮的眼眸中波光瀲灩,橫了眼身前的人,沒好氣地低罵了聲。
軟糯的聲音伴著喘息,聲線里有幾分暗啞,綿軟的尾音像貓爪似的在心上撓出一道道,沈陸一眼帘微掀,入眼是她領口盈盈如玉的一片,一字領外凸起的鎖骨綿延至肩窩,弧線美好又妖嬈。
眸色暗了幾分,沈陸一抽身坐回駕駛座,沒等宋菩菩鬆口氣,攥著她的手腕將人往身前一帶。
宋菩菩穿了條包裙,布料緊貼著身上的曲線,也禁錮了她的動作,只能側坐他懷裡,筆直纖細的雙腿還架在副駕,不待她說什麼,沈陸一再次將唇覆上。
沒開暖氣的車廂,溫度卻不斷攀升,交纏的呼吸聲夾雜著輕微的水聲嘖嘖,一字領上衣略微鼓起,掩蓋著肆虐的動作。
「以後不許穿成這樣。」
沈陸一仰頭靠在椅背上,拉長的脖頸間喉結聳動明顯,全身繃緊好似拉滿的弦。宋菩菩睨了他一眼,沒應聲,低頭整理凌亂的衣服。
車窗搖下巴掌大的縫隙,涼風吹散密閉空間裡縈繞的情動,兩人靜坐著緘默無言。
沈陸一扯了扯嘴角,唇邊笑意清淺,偏頭看向她:「終於不是視頻了,突然覺得不太真實。」
話音入耳,宋菩菩倏地鼻頭一酸,眼眶裡湧上一抹熱流,伸手握住他,十指緊扣:「是真的。」
「我知道,」沈陸一手指攏緊,「我們會走到最後,也是真的。」
相視而笑,交纏的視線里,有對未來的篤定與期許。
沈陸一鬆開手,再次啟動車子:「走吧。」
「去哪?」
沈陸一微眯了眯眼:「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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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車場。
「沈陸一,改天行嗎?」宋菩菩揪著安全帶,聲音里有明顯的緊張。
沈陸一替她解開安全帶,順勢在她發頂揉了揉:「又不是第一次見,緊張什麼。」
宋菩菩耷拉著嘴角,欲哭無淚:「見過歸見過,跟見家長能一樣嗎?!」
來b市這幾個月,程卿不時會約她出去,有時是逛街,有時是下午茶,偶爾還有幾次上花藝課瑜伽課,相處下來倒是相合,疏離感早已煙消雲散。沈歌有空的話就會接送程卿,多半還會捎她一程,路上難免閒聊,次數多了也算熟悉。
可見家長這麼嚴肅的場合,宋菩菩還是怵得慌,只好軟聲和沈陸一商量:「我今天穿得太不正式了啊。」
沈陸一掃她一眼:「知性成熟,挺好的。」
宋菩菩皺了皺眉:「忙了一天妝都花了。」
沈陸一指了指她膝蓋上的包:「裡面有補妝的,我知道。」
「……」宋菩菩仍是不放棄,「可是我什麼都沒準備,總不能空手去吧?」
「那就更沒關係了,」沈陸一探身從后座取出幾個禮盒,挑了挑眉看向她:「我準備了。」
最後一點希望都破滅,宋菩菩將臉埋進掌心,憤憤道:「你這明顯是早有預謀!」
沈陸一笑意更甚,眉梢眼角間有幾分得意的神色:「既然想拿戶口本,當然要做好準備。」
見家長的過程,和宋菩菩想像的過程相差甚遠,沒有全方位無死角的戶口普查,只是閒話家常地吃了頓飯。
程卿和宋菩菩都吃得不多,停了動作坐在桌邊,各自身邊的男人倒是仍在慢條斯理地用餐。
程卿抿了口紅酒,隨口問道:「節目進度到哪啦?」
宋菩菩頰邊神采飛揚,笑容里透著自信,緩聲答道:「招商已經差不多了,冠名和特約的品牌都定下來了,主要還是等導演組編劇組把十二期節目的推演做出來。」
待她說完,程卿卻轉頭對沈陸一叮囑:「你早點把戲份拍完,回來陪菩菩待段時間,不然她可就得天南海北的忙了。」
宋菩菩聞言一怔,旋即感覺桌下的手被乾燥溫熱的掌心握住,抬眼只見沈陸一笑聲道:「知道了,天大地大,都不如陪媳婦事大啊。」
一旁的沈歌悶笑了聲,停下手中的筷子,隔著桌給兒子豎了個拇指。
飯後。
父子倆進了書房,並肩站在紅木桌案前,一人鋪紙磨墨,一人執筆揮灑。
沈陸一身姿挺拔,立在稍顯清冷的白光下,面容愈發清雋。許是巧合,穿著白襯衫的他顯得有些沉斂,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