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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自由。

「我可以回到你身邊了。」

喬星聽他激動的敘述，表情沒有半點變化。

反而是這最後一句，引得她唇角微揚，勾出輕笑的嘲意。

「祁季舟，誰給你的自信跟錯覺，覺得你可以回到我身邊，你不會以為我還會跟你在一起吧？」

喬星嗓音太甜幼，哪怕是惱怒生氣，冷笑嘲諷，聽在旁人耳朵里都是軟的。

祁季舟一下子怔住，在這樣的輕笑聲里，有些茫然，仿佛沒聽清楚她的話。

喬星說，「你跟鄒晴分不分開我一點都不關心。事實上，這段時間我早就已經忘記你跟她。祁季舟，你還不懂嗎？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而且再沒有複合的可能。」

「現在已經無關鄒晴，無關任何人。是我已經不喜歡你，祁季舟，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了。你以為你纏著我，逼迫我，就能挽回什麼，能不能不要這樣讓人厭惡。」

她明亮綴星的瞳孔那麼漂亮，投出的目光卻那麼冷酷漠然，如同最鋒利的冰刃切割在祁季舟身上。

把他今晚所有的興奮跟激動，滿腔的期待與希望割得粉碎。

祁季舟瞬間變慌亂，原本就語無倫次的話，更焦灼起來。

「不是的，喬喬，我不想逼迫你，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一切事情我都處理好了，鄒晴不會再是我們的困擾，我……」

喬星打斷他的話，「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想不想聽？我願不願意看見你。祁季舟，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無論你做什麼，我們之間都不可能。我再說一遍……」

她重複著。

「我不喜歡你了。」

「……」

喬星一直沉沉緊盯著他，「聽清楚了嗎。我不喜歡你了。」

「……」

祁季舟徹底愣住。

「……」

在長久的沉默里。

他眸底的炙熱，終於緩緩熄滅。

只剩瘋狂燃盡之後的灰燼塵埃，如陰翳般厚厚一層蓋住他的心。

心如死灰，大約如此。

她說，她不喜歡他了。

字字清晰，無比決絕。

這句話、這語氣，祁季舟是懂的。

他跟鄒晴分手，也是這麼說的。

那時候祁季舟的心有多果斷無情。

此刻，喬星亦然。

所以，他懂。

清瘦挺高的男人一下子被抽掉了所有力氣般，雙肩肉眼可見的垮下去。

再抬頭，泛紅的眼眶裡有眼淚沁出來。

他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還能做什麼挽回她的心意。

無助感前所未有的強烈。

祁季舟蒼白薄唇翕動，聲不可聞。

只好哽咽的，哀求著。

「喬喬，可是我還喜歡你。」

祁季舟的手機突然在這時候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他有些失神的停頓幾秒，怔怔的拿出手機，赫然看到【鄒晴】來電，大手跟著突然死死握緊。

喬星也看到了，又想到剛才祁季舟的話，忽然就覺得眼前這幅畫面，很荒唐可笑，很是滑稽。

她沒有掩飾，是真的低低輕笑出來。

祁季舟臉色驟然慘白。

他不想接，但是鈴聲瘋了般不依不饒，吵得人心緒不寧。

最終，還是摁了下去。

手機里，立刻傳出女孩近乎悽厲的嗚咽哭聲，以及帶著瘋狂之意的話。

「季舟，你回來好不好？求你回來，嗚嗚嗚，怎麼樣你才能回到我身邊。」

「是不是要我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才能看我一眼。」

「那我就永遠消失好不好……」

祁季舟聽得表情微變，幾乎厲聲，「鄒晴，你想做什麼？」

「嗚嗚，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祁季舟，我真的會活不下去，好疼，我的手腕好疼啊……」

「鄒晴，你別亂來！」

祁季舟隱約猜到鄒晴在做什麼，咬牙吼她。

「季舟，嗚，我真的沒辦法……」

「你別亂來，我馬上回去！」

祁季舟立刻答應她的要求。

掛斷電話後，他痛苦低聲，「喬喬，我得走了，鄒晴她……」

他沒有辦法再繼續在這裡停留。

喬星打斷他，淡淡道：「不用告訴我，我沒興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