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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找了件目測最寬鬆的,和自己原來那套同樣的黑色,穿上有些緊,褲子也露出了腳踝,但不仔細看也看不出端倪。
穿上衣服不僅溫暖許多,也讓他更有底氣。杜子佑本來就是氣場強的人,自己只裹著一條遮羞布,實在沒辦法和他平等地談話。
既然現在心理上擺脫了劣勢,就該輪到正事了。
杜子佑還坐在床上,看見徐涿穿好衣服出來便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在等待著什麼。
「杜總,」徐涿坐到床邊的沙發里,身體前傾,兩肘支在膝蓋前,和杜子佑四目相對,「剛才的事……」
他不直接說,畢竟杜子佑是自己老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所以主動權還是交到對方手上為好。對方是道歉,還是直接掩過不談,甚至是痛斥自己一頓,他都坦然接受。
杜子佑抿唇,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徐涿:「……」
所以您這是什麼意思?
徐涿再接再厲:「您剛剛心情不好,一時之下……」快接招啊大老闆!
杜子佑還是和他對視,同時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終於開口緩緩道:「好。」
徐涿:「???」
不是,您好個啥意兒!?
他早就知道兩人的腦迴路不在一個頻道上,但也沒想到會差這麼多啊!
徐涿下一秒就要跳起來,抓住對方的肩膀拼命地晃,幸而被「零零」的鈴聲打斷。
接著咔嚓一聲,杜子佑繃緊了身體,通訊被自動接通,傳來一個蒼老的男聲,正是徐涿在花園裡聽到的那個嗓音:
「二少,你在嗎?二少?」
徐涿看向杜子佑,卻發現對方也在看著他,眼神里情緒複雜,厭惡、無助、憤怒,和……希望?
徐涿遲疑地起身,躬腰向前踏了一步,壓低聲音問:「你不回答?」
他靠近了床邊,杜子佑立即向他伸手,他只好也伸出手和對方相握,坐到床沿。
通訊還在繼續:「二少,客人還在樓下,請保持主家的禮儀。」
杜子佑倚向徐涿,徐涿只好張開胳膊讓他靠在自己胸膛上。
杜子佑摟他的腰,似乎鎮定了些,對著看不見的人大聲說:「我有點不舒服。」
那邊停了一下,說:「我請醫生過去。」
「不用!」杜子佑忙道,咳嗽兩聲,「我淋了點雨,休息一會兒就下去。」
那邊語氣淡漠:「那請儘快,病得厲害了醫生會上去。」咔嚓,通訊關閉。
徐涿馬上就感覺到了,最後半句是在威脅。
「哈哈……」
他聽到輕笑聲,低頭見懷裡的人也仰起臉看他,笑得眉眼彎彎。
徐涿一時竟看呆了,這精巧的五官,笑起來的弧度,連那笑聲,都像專門為自己打造的一般,每一處都戳到自己的審美點上,正中紅心。
片刻後他便發現不對勁了,杜子佑越笑越大聲,像關不住的閘門,渾身都控制不住地在抖,倒不像在笑,而是在發泄,在漫漫長夜後終於發現一點光亮,迎來新生的希望。
「杜總,」徐涿手撫上他的臉,擔憂地喊道,「杜總!」
杜子佑笑得眼角都生理淚水打濕了,又將腦袋埋進他懷裡。
不會真瘋了吧?
徐涿心裡七上八下的,終於等懷裡的人安靜下來,拍拍他的背,問:「杜總,您好些了嗎?」
杜子佑喘著氣,搖了搖頭,柔軟的頭髮摩挲著西裝面料,發出沙沙的響聲。
搖頭是什麼意思?
徐涿剛這麼一想,杜子佑就抬頭看他,說:「你以後叫我名字。」
徐涿一愣:「啊?」
杜子佑漆黑的眼珠子覆著層水霧,顯得無辜且無害,卻給他投下一個炸雷:「戀人不都是叫名字的麼。」
作者有話要說: (發表失敗……重發。)
好難寫……鋪墊了這麼久,還是無法完成順理成章的轉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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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袖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章
徐涿腦袋裡「嗡」地一下,遲鈍地眨眨眼,結巴道:「我我我們什麼時候——」
他猛地閉上嘴,因為懷裡的人蹙起了眉心盯著他,慢慢地鬆開手,直起身體和他分開,語調生硬:「你什麼意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