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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涿撐在他上面,皺著鼻子問:「我到底哪裡古怪了!快說!」
杜子佑嘴角噙著笑意,喘氣平復了呼吸,回答:「你是很古怪啊,你和我們不一樣。」
徐涿一怔,他想起了一件事:「林高寒也說過類似的話,」他嫌棄地撇了下嘴,「還說我是個好人。」
「他說的對啊,」杜子佑眨眨眼,「 還有呢?」
徐涿回憶道:「他問我,知道你們三個有什麼共同點。」
「我們三個?」
徐涿解釋道:「你,他,以及武導。」
杜子佑忽而沉默不語,垂下眼眸思索。
「你明白他的意思?」徐涿問。
杜子佑搖頭,緩緩道:「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把我算進去。」
見他還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徐涿從他身上下來,側躺到旁邊,一隻胳膊松松搭在他清瘦的腰上。
「林家十年前沒落,」杜子佑眼睛望向天花板,思緒卻飄回過去,「在此之前他們一家和我們家關係不錯,他小時候經常來家裡做客。」
徐涿想起在老宅看到的杜子佑小時的照片,心裡不禁嫉妒起林高寒,自己錯過了心上人成長的時光……
「自從林伯伯出事後,林高寒就失去了消息,幾年前才聽說他進了娛樂圈,」杜子佑繼續道,「像我們這樣的大家族,拋頭露面可不行,他以後都得貼著戲子的標籤,不可能重新被接納。」
被迫與自己童年的世界斷絕關係,等於失去了一段人生,也失去了駐紮的根,林高寒會不會覺得心裡缺了一塊,這輩子都無依無靠,漂泊一世。
徐涿收緊手臂,盯著他線條利落的側臉,輕聲問:「你也這樣覺得嗎,認為他是個戲子?」
杜子佑苦笑一聲,說:「這種封建殘餘的思想……」
「沒錯,」徐涿胳膊肘後撐,半起身低頭看他,「否則像我這樣的暴發戶的兒子,不更遭被人瞧不起?」
杜子佑偏頭看他,有些急了:「誰瞧不起你了!」
徐涿趕緊伸手撫上他的臉,安慰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在類比,沒人能給我臉色看。」
杜子佑眼眸里覆了層霧氣,徐涿忙把他摟入懷裡,繼續道歉:「是我不好,我口無遮攔,我不應該隨便開玩笑。」
待懷裡人平復下來,他又問:「林高寒說你們是一類人,難道武導家裡也出事了?」
杜子佑搖頭,頭髮與他衣服的面料摩挲,發出沙沙的聲響。
徐涿想了下,猜測道:「武導也是影視圈的人,不遵從家裡的安排,難道他指的是這個?」
杜子佑開口了,聲音悶悶的,熱氣噴在他胸口處:「差不多吧,被逐者和叛逆者。」
「那我知道了!」徐涿靈光忽現,「怪不得說你們有共同點。」
杜子佑仰起臉,不明就裡地看他。
徐涿愛憐地用手掌貼上他冰涼的臉,大拇指輕輕擦過眼下,說:「你和我在一起,還不夠叛逆麼。」
杜子佑立即從耳根紅到臉頰,結巴道:「誰誰和你在一起了?」
他此時還依偎在自己懷裡,否認實在沒有說服力,但徐涿不是口頭上好勝的人,並不反駁他的話。
杜子佑又道:「而且他怎麼會知道、知道我們……」
徐涿見他急得語無倫次了,忙道:「別擔心,他以為我們只是朋友。」
杜子佑得到他肯定的眼神,總算放心了些。
「好了,你還要吃麼,我幫你開。」徐涿起身,他當然想和對方多躺會兒,但是還有正事要做。
杜子佑也坐了起來,拒絕道:「不了,有點膩。」
「那我拿下去叫衛姨煮了,」雖說煮熟了吃是在暴殄天物,杜子佑竟然也沒有意見,「我們下去?」
晚飯早已準備好,生蚝也煮熟得快,他們吃完晚餐後,到花園裡散了會步。
搬健身器械的工人已經離開,泳池打掃完後再次注入了水。
徐涿提議:「夏天最適合游泳,你來嗎?」
杜子佑為難道:「我請了教練,還沒開始上課。」
徐涿笑了,怪不得泳池被閒置,沒想到神童一樣的杜子佑竟然不會游泳。
「我教你,」徐涿說,「泳褲準備了嗎?」
杜子佑借他一條,徐涿身材更加高大,換好褲子出來,覺得檔部有點緊,不過尚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他熱完身,又進泳池遊了幾個來回,才等到杜子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