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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下头。“这便就好了。你没怪我的意思,我懂。可其中的曲折来去,也得让我明白。不然,别的不说,一提起匕首,你便惶惶然,教我怎么想?”穆炎想了会,点点头,揽了我,应了声,“嗯。” 我此刻好像不宜拥抱吧“你”穆炎觉察,稍稍放开些,无措,询问地看着我。“回下榻处?”“好。”他眸里颜色一深,身子又开始不安分了。“等等。”我了解,我了解。咬了他那晚后,路上又行了一日,到此后头晚没碰,后两日我忙乱不堪,他跟着人仰马翻,又去军营报到,办了些日常事务,诸如拿断杆的箭,按着铁矢数目,换了好箭之类,不得温存,说来也该耐不住了,只是两人衣衫都有些不整,怎么回去。把帕子团了收了,正替他拾掇凌乱,忽然想到一个大问题。——这帕子一天一洗,一天一换是没错不过城里也到处杨絮我早上有没有拿它擦过鼻涕?一百一十八 仲夏快过了。 然后便是季夏。 再然后,不几日便大暑。 面和了,正打鸡蛋糊。没有不锈钢打蛋机,没有搅拌机,两根筷子就可以的。想当初,父亲教我这一手,是为了野营时可以少带些东西,不料教到一半,为他自己赚了串母亲的香吻,连着附带的投怀送抱。我么,随手合门,一手碗一手筷,一路打到客厅,看少儿性教育图片去了,顺便猜猜他们到了哪一步。后来,我发觉,此招最大的效果,其实不是减重,而是唬人,都唬的一愣一愣的。重新开始读书后,还招过一阵尖叫,他们明明带了的也不用了,从“保持了近乎绝迹的古老传统的华裔处”,学了“史不可考的神秘中国功夫”回头“以一种无比贴近生活的方式,向家人展示人类文明在简陋时代的别致精细”。怎一个昏字了得,把我当活化石了。 如今想来父母姐弟,心里难受,却也能放心。他们都是热爱生活的人,有彼此相互扶持,又是五个人,不,八个。不十几个了罢?而且我不是丧生在人为事故中,纯粹的自然意外,比起犯罪受害者,也就好一些了。他们虽不信鬼神,虽会落泪,大概也会说,皇甫芒等得辛苦,玲玲去陪他也好。姐姐肯定要去芒衣冠冢前骂人的,什么敢仗着自己年轻嫌弃我妹妹三十四看我不一花盆砸昏你然后帮你去做个“美容”手术之类 眼里模糊起来。他们不知道,我眼下,比芒当初还年轻一年左右,帅得和他像表兄弟,就是切磋切磋,也未必还输他。轻功之故,打不过跑就是,起码平局。 放下东西,捂住脸。我好像,总是反应迟钝。宣纶的,迟了几个月。家人的,迟了几年。芒例外,都在梦里了。我明明不笨的。明明不的 “对不起”身子被大力箍住,“对不起,对不起”穆炎?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哭得比我还凶。“不要做了”穆炎吸入一口气,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一迭声道,“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我不要,求你,不要了” “穆炎,不是怪你。”他来得突然,我被吓了一大跳,眼睛里酸涩吓退了一大半,他这一串不要出来,射剩下的一半也没了。靠了他,松开脸,也没擦干自己的手,直接覆了他的,“我想起教我这些的人了。他们都不在这世间了。” “不要了,求你,不要嗯、嗯?” “还记得我当初说的么?”他箍得紧,一时半会松不了劲,我只好反手过肩,摸索摸索,从他衣领里探入,勾勾挂件,“当初,记得么?我说,让我出出气,之前的,就过去了。”“嗯。”穆炎点了下头,眼泪已经止住了,“记得。”“我要出的气,抄抄书搬搬凳子打扫院子之类。你这几年如此辛苦,早已经太多了,我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还怪你。”松了挂件,指尖描着他鬓角,“大暑你生日,自然有礼物,今天么,先把旧年拉下的补了,好么?” “嗯。”顿了会,“你呢?” “” 公历八月三十一日。可农历有这种日子么? 没么? 有么? 没的吧? 糊涂了 “你也不知”穆炎等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明白过来,话说到一半又断了,亲亲我脸颊,道,“别难过,和我一起,好不好?这样再老也不会忘了。”“好。”忍不住微笑。说来,也差不了多少,都是夏末。当初定的大暑,不熟悉农历之故,忘记了节气的日子年年不同。可他没抱怨,也就是认了我的迷糊了。认了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不好。 他都记得。 他都记得了,不管缘故明白了还是糊涂着,都理所当然自然而然地如此这般着,我哪里还有什么要抱怨的。不管他交付我身体和感情一开始出于什么缘故,又无论这个男子的情爱里混了哪些其他,诸如把我等同于食物的反射性关联思维,诸如小鸡出壳效应,都没关系。 时到今日,不计那些,他给我的,明明白白的,也已经远远足够了。 身后这个人,你一定要守好了以前若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