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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请教一些在禁书里看不懂的地方。
塞缪尔能感觉到对方已经不耐烦了——尽管双方都对彼此的交流感到某种愉悦,但是汤姆显然在耐力方面的修炼还不到家。塞缪尔这几天明显感到不适、虚弱,而且夜里有时候会做一些过去的梦——日记本君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破旧的巷子里,骨瘦如柴、婴儿大小的一团在几个四人身边蠕动——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帮派斗争,到处散发着血腥味。但是小小的一团仍然坚持着在死人身上翻弄着。
这是他的生存方式,这里任何时候都不缺尸体,因为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发生争斗。但是大多数时候尸体很快会被处理,这样才不会被苏格兰场介入——虽然他们上面有某种不成文的约定,但是做的太过也不好交代不是?
小小的一团收紧貌似脖子的地方,那里昨天刚刚被弄伤,因为他过于宽大衣服再次滑下肩膀被同伴看到,于是那个惹祸的源头再次引来一场争斗。幸运的是仗着自己前世练就的好身手,他轻易的在引起更多注意前杀了他,这是他因此干掉的第五个——孩子。
这个家伙就是塞缪尔,SOHO区里没有姓的塞缪尔,同这里大多数人一样。
远处传来杂乱却不匆忙的脚步声,塞缪尔镇定的收起尸体上最后一件可以变卖的东西,缩到角落里装壁灰——这是这里的一种潜规则,对于儿童,除了那些有某种变态爱好的家伙,都会允许孩子在可忍耐的范围内刮到一点蚊子肉。
这样都能成长起来的孩子,将来或许会被某些老大手下当小弟吧。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不一样——不行,决不能……
塞缪尔努力想要封闭这段记忆,但是就好像有某种外部力量在试图在读取——像个黑客。调集全身的力量——大概就是传说中吃奶的力气了吧。但是那股力量似乎也非常强势呢!
但是,这里是他的梦呢。
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再睁眼时却又是不同的景色。
破旧的房子。破旧的地板,以及破旧的人。窗和门都被装上铁条,虽然也是很破烂的东西,对于阻挡幼小的孩子,却已经足够。
因为是木质的地板,虽然是没有壁炉的冬天,却仍然不至于太过冰冷,但那也不是只披着一件薄衣的孩子能够抵御的——更何况他已经有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对于每天只能吃到两片面包和一杯快要过期的牛奶,只能面前保持着生存的状态吧。
窗户上有停靠的麻雀,倒在地上的孩子动了动——食物呢,是食物的声音吧。他试图爬起来,但是腿上似乎也没了力气——那么,他张开双手,死死的抠进地板的缝隙,拖动整个身体前行——这是他唯一的手段吧。
不行!完全没有力气——塞缪尔好似旁观者般毫无感情的面对着苦苦挣扎的孩子——反正,这里不是他的记忆。
男孩儿痛恨似的捶地,为什么他总是这般无力?为什么他总是要受到这种对待呢?明明,明明不是他的错!
好恨,好恨!
猛然间那鸟儿的声音消失了!男孩儿突然顿住,手上毛茸茸的触感——
楼下突然传来尖叫声,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的乱糟糟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了,出现的院长夫人那怒气冲冲的脸和几个熟悉面孔上透露的惊恐与厌恶。
“汤姆,你这个恶魔,你又做了什么?”
屋里的汤姆怔怔的看向手里死死握着的麻雀,脸上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夫人,我抓了一只麻雀,晚上可以加餐了。”
“哦上帝,”女人一脸不可置信,“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恶毒?”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仿佛对方真的做了什么不能被原谅的重大罪行。
然后,然后?
塞缪尔猛然睁开双眼,竟然就这样从梦中醒来。
天花板是熟悉却又陌生的绿色。
恶俗。塞缪尔在心里第400次吐槽。
如同每晚醒来一样,房间里是某种程度上的幽暗不明。
但是这次又不一样。他感觉很累,很累。
嘴角弯出一丝冷笑,迅速把手伸向枕头底下,抓住硬邦邦的本子,一把扔向魔法阵的方向——虽然他停止了魔法真的运转,但是并没有撤销。
启动,只是非常简单的一个动作。
魔法阵的幽光再一次在屋里亮起来——居中的破旧本子却没有任何动静——犹如死物。
塞缪尔脸上的冷笑扩大。
他缓步走到法阵的另一端,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