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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花。他们去的太晚了,扑了个空,寻遍一座山也没见到萨仁花的踪影。而在晚间的时候,萨仁花又鬼魅一样的出现在我的卧室里,再次询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去。”
热孜亚说到这里,仰天长叹,泪水簌簌而下:“我坚定的回绝了她,只说绝不会和她再同流合污,如果她还念及姐妹之情,就放了我的家人放过我;如果执意为恶,就尽可以杀死我,不用再做他想了。萨仁花留给了我一首诗,说不会杀了我的,要我有时间多读读她们这部神圣的‘竺阑经’,我的父母兄弟她也会善待,一定等我想通了,再去回疆找她。”
林翰睁大了眼睛,问道:“那首诗……那首诗我知道的!怎么她又说是一部经?”
热孜亚这次很惊奇,问道:“你也知道那首诗?萨仁花的组织被称作‘慕士之圣’,这部竺阑经在他们中间流传极广,被奉为神明之经,她留给我的只是其中的一段,是她最为推崇赞赏的。她还透露给我说,诗文中描写的壮丽奇景她曾经带着手下一一涉足,神明的主造物之能真的令人叹为观止。因此就连她后来调教带出的徒众侍从,也被这首诗里的部分称谓冠以名字,不再沿袭本来的姓氏名划。”
林翰皱眉道:“也就是说这首诗和掉到海里的疫苗,一点关系都没有?”
热孜亚奇道:“这是萨仁花和她的族人们信仰的经书,怎么能扯到那见鬼的疫苗上?”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世纪恩怨
林翰轻轻的叹了口气,唏嘘不已。他为了探寻真相,拿着顾云轩留给他的诗文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千遍,挖空心思的想勘破其中玄密,如今在热孜亚陈述的真相面前,才知道自己南辕北辙,干脆就搞错了方向。
他马上做出了反省,还是因为自己先入为主,在求治无望、万念俱灰的心理作用下,把这首诗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想当然的认为一定会和疫苗的下落有关,看来当时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了。
萨仁花不过是把自己珍而重之的一种偏执,用这首诗文的形式企图强加在不肯“归顺”的热孜亚头上,一方面显露了她盲目的愚钝,一方面也说明了她这种扭曲的信仰和她残暴的行径有多名不符实罢了。哪里关乎xv病毒疫苗的一丝一毫?
林翰还觉得,热孜亚的陈述极具历史价值,许多不为人知的真相都被她一一披露,这是非常宝贵的信息,及时的通知恩师顾云轩把这些情况记录在案,大有必要。先不说别的,热孜亚和萨仁花这对姐妹的无头谜案现在就已经渐渐水落石出,这就能为顾云轩更好的了解探索xv病毒史提供了不小的帮助。
热孜亚接下来说的内容,叫林翰更加吃惊动容。萨仁花离开后,果然和她再也没有了任何联系,热孜亚几次都想冲动的通知部队上出兵,趁着她还未走远对其实行围剿。可是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她先是顾虑自己还被控制在萨仁花手里的家人安危,其次也意识到,对萨仁花盲目的使用武力,根本就收不到任何效果。如果因此一旦激怒了她,好多条战士的生命,都会白白搭上。
不久后一位拼死逃出“慕士之圣”组织的我方内应,带来了令热孜亚伤心欲绝的噩耗。萨仁花在一次病魔心魔齐齐发作之后,亲手杀死了她的父母兄弟!这令热孜亚原本有些蠢蠢欲动、想去营救家人的愿望彻底落空,进而埋下了对萨仁花无边的仇恨之根。
然而打击不止一个,地方部队里传出了她私通萨仁花的风声,要缉拿她审讯。热孜亚深知自己已经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萨仁花回来的这一次,不管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她怎样如实交待,都难逃“私通反动组织首脑”这个罪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狂风骤雨来临之前,她凭借过人的胆识和身手,悄悄穿越过了封锁区,逃向了深山,开始了自己的亡命之旅。这一逃,就是半个世纪!热孜亚背着满腔悲愤,却苦于报仇无望;拖着疲惫之躯,却苦于无处立命安身。支撑她活下去的,仅仅是心底那颗复仇的种子,坚强的萌芽,开花。
某个严冬,饥寒交迫的热孜亚辗转来到了东北的一个乡村,由于高烧发作,体力透支,昏倒在一家人的门前。醒来的时候发现,是这户好心的农家人救了她。
这户农家姓甄,只一家三口,也是外来户,才落脚不到几年。他们深知漂泊之苦,对热孜亚的照顾无微不至,一个月后她的身体渐渐复原。甄母淳朴善良,问起热孜亚的过往来历,热孜亚不答,就是一个劲的哭。
随着时间的推移,热孜亚还是对甄家生出了浓厚的感情,毕竟是这个淳朴的家庭不嫌弃她,救了她的命。热孜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