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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望舒眼角含淚,心想:要是早知道助理得幹這個,我是死也不會來應聘的!
性福的日子,時間過得飛快。
周末,易昀在臥室看期刊,易望舒粘在他懷裡。小東西不安分,經常伸爪子按住期刊上的字兒給他搗亂。易昀由著他鬧,心想:一會兒有你受的。
易望舒突然想起,他回lapo半個月,見了許多老朋友,卻唯獨沒見過s66。便問易昀:「s66呢?」
易昀合上期刊,久久不語。
察覺事情不對,易望舒從他懷裡坐起,又問了遍:「s66呢?」
易昀搖搖頭,捧起他的臉,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輕聲說:「她不在了。」
第60章
易望舒經常與s66一起曬太陽。
在lapo16層的落地窗前,他們一起度過好多個愜意的午後。
大多數時間是s66在說,易望舒在聽,雖然她說的那些東西易望舒早已通過她的程序攫取,但是聽她講述又是另一番感受。
s66的系統中存了這樣一段文字:每天出門都能看到街邊兒賣油條的帥哥,今天沒看到。下班回來時,油條鋪在搬桌椅,我想進去問問,但白赱不讓。後來,再沒有那家店了。
而她對易望舒講的是:「街邊兒賣油條的帥哥總會看我。周休時,我提議出門給他買早餐,老東西同意了。我來到油條攤,帥哥老闆看到我油條砸鍋里,油濺了一身。他沒收錢,說要請我,我對他說:我是ai。」
「每天早上我都會看到油條攤上的花。油條攤不到五點開門,牽牛花上掛著水珠,他一定是凌晨去采的花。每天凌晨他都去採花。又到周休,我來買早餐,他把花送給我,說:你來的真巧,今天剛好采了花。」
「我說:我不喜歡花,你也不要總看我,我的主人會生氣。」
易望舒當時沒明白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兩個故事是如何關聯到一起,現在終於懂了。
s66隨著巨輪沉到海底,t國打撈後問過白赱:要不要這堆廢鐵?白赱說:不要。
易昀聯絡上t國,問他們要s66的殘破身軀,沒成想晚了一步。t國在與白赱通話後,就粉碎了她的身體。軸芯、中樞全都碎到海里。
「小舒,抱歉。」易昀的聲音有些啞,情感缺失的他很少感受到友情,s66給予他太多,又稍觸即離。是輕盈的不求回報,亦是深刻的刺骨銘心。
易昀本想早些告訴易望舒,但每次都開不了口。他不忍心看到易望舒難過,也不想再回憶那錐心的經歷。t國搞出的愚蠢鬧劇,卻要世界為此承受。墜海嘉賓的家屬們不分青紅皂白地向t國討債,明明有些人愚蠢男人是自願跳海就想先上船。t國的解釋對那些家屬而言毫無實際意義,他們只想要錢。落難的親人若還有什麼價值,那也就是錢了。
s66因保護易昀受損,是t國罪惡行徑的直接受害人,但是易望舒無法像那些喪失人性的家屬們一樣得到賠償,他甚至都得不到殘損的s66身體。
易望舒紅著眼埋頭扎進易昀懷裡,猛錘易昀胸口憤恨道:「就怪你就怪你!」
寬闊的胸膛將他緊緊擁入懷中,易昀靜靜地抱著他,沉默不語。
「我,我在賭場發現異常,讓她護你周全。她若不是聽我的話,本可以在賭場,與白赱一起。」易望舒的鼻音很重,臉頰在易昀胸口蹭來蹭去,虎牙兒啃咬易昀身體,爪子連抓帶撓,「s66好端端的因為保護你墜海,定是你在逞英雄!你沒事兒偏要耍什麼帥,巨輪上人那麼多,輪不到你出頭!」
「她不是因為你的命令,才保護我。」易昀說,「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anl是我的朋友。」
啃咬停了,易昀胸口襯衫潮濕一片。
「開艙門的是梁名一,我沒有逞英雄,只是……」易昀咽下後半截話,頓了下才繼續道,「我只是在想,若綁的不是我們,或許我不會出頭。」若t國沒有系統,我不會將計就計。
「憑什麼,憑什麼那些該死的、不小心死的都能得到賠償,而我卻得不到她的『屍體』!」易望舒抖著肩膀,想起過往,哭的很傷心。
s66不止一次對他抱怨過白赱的惡劣行徑,並多次表示想殺了主人。易望舒好言相勸,幾經開導。白赱一直是他們之間最不愉快的話題。
在s66來t國的前些天,一日她被折磨的渾身是傷,對易望舒道:「我不是要你直接殺他,是想個完全的辦法。比如意外死亡,或是其他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