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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念道:“什么?”
“有人当我们是情侣,看向我的眼神很羡慕。”陆岁京道,“说明你困得东倒西歪还是很帅。”
容念勉强接受这个说法,给陆岁京指路窦家具体在哪里。
管家正等候在门外,不过以容念的自我认知,他在窦家地位等同于透明。
尽管在衣食住行上没有被苛待过,可自己终究是个寄人篱下的资助生,窦家的佣人们也心里有数。
平时他们对容念客客气气,但不会如此恭敬,这么大的排场肯定是为了迎接窦家的人。
果然,在容念下车的时候,后面有辆车缓缓驶入别墅。
被搭载的人注意到了他,没有继续坐着,停稳后急匆匆地推开门。
“听说你这身板能把我哥们揍得鼻青脸肿?”窦洋走了出来。
他一直想和容念“聊聊”这件事,但容念往常待在校内,有体育生们吃处分的教训在前,自己不好惹是生非。
好不容易憋到现在,他正巧在门口逮到容念,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管家不懂这是什么情况,急忙劝架:“有什么误会回去再说。”
窦洋道:“误会?我也巴不得是这样,但我哥们脸上的伤最近才养好,口口声声说是容念动的手!”
管家听得一头雾水,但差不多能联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了看身形单薄的容念,再想了想平时和窦洋玩在一起的,都是些营养过剩四肢发达的纨绔……
管家匪夷所思:“小容文文静静的,怎么可能动粗?”
窦洋道:“被害人是我兄弟,他朝我告的状能有假?你是不是耳背啊?能听清楚就少来掺和,自己小心点饭碗。”
气焰嚣张地勒令管家闭嘴后,他忽地发觉一个细节,送容念来的车是辆大g。
燕大开学没两个月,就这么快坐上好车了?
窦洋不无轻蔑地想着,可容念费尽心思往上爬又能怎样?自己生来就比他现在攀附的还要多。
他打算把车里那人喊下来,没想到对方主动拉下了车窗。
有道悦耳的声音说:“头一回开这车,不太熟练。”
窦洋觉得这嗓音有点耳熟,但一时半会记不起来是谁,横竖是燕大的,可能曾在哪里擦肩而过。
听完对方说的解释,他愈发想发笑了,也忍不住把下巴扬得更高。
今天碰巧不爽,他妈非要请他最不想见的小叔叔来家里,情绪正是有气没处撒。
这人捎容念捎得正当好,自己还能顺带嘲没见识的假二代。
可惜的是,窦洋在看清对方的脸后,僵硬地收回了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妇女节快乐,一往无前地做自己,率真豁然地爱自己~
陆岁京长了张见过就很难忘掉的脸, 窦洋已经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远远瞧过几眼,在开学典礼上,对方站在主席台上, 轻狂得不可一世。
第二次是在法学院的教室里,陆岁京挪开了容念的书,隔在自己与容念中间。
现在没有老师和同学,陆岁京下了车,有意无意地挡在容念前面,与窦洋正好面对面。
“之前在典礼上检讨反思, 我记得我说得很清楚, 那群废物吃过教训也知道错了。”
陆岁京散漫地说着, 模仿窦洋抛给管家的话。
他问:“你耳背没听到?”
陆岁京一贯行事肆无忌惮, 气质在人群中很突出, 凌厉又凛冽,和学校里其他富家子不太一样。
尽管如此, 他并没有格格不入, 平时融入集体,也被集体接纳。
包括窦洋之前碰见陆岁京,虽然能感受到对方的压迫感, 但没有到令自己畏惧的程度。
然而此时, 也许是陆岁京没再压抑敌意,可怕得让窦洋断定对方是个异类。
权贵门庭再怎么勾心斗角,至少环境优渥舒适,养不出这么危险的人……
窦洋没有深想, 因为在陌生又强烈的压力下, 自己心烦意乱, 几乎不敢抬头。
他试图鼓起勇气回嘴, 最终却只是欲言又止。
原本猖狂的势焰弱了一半,窦洋从没这么认过怂,登时觉得丢脸。
窦洋逞强地嘴硬:“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们别否认,容念就是动过手!”
容念神色无辜,疑惑地偏过脑袋,看向窦洋的眼神好似在关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