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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说你曾是旧主。”白姑娘面容清秀,本是这崂山第一丽色,不过梵迦到此,她一身的容色被遮个精光。她倒不以为意,每日都行到山顶独坐,对身周之事意兴阑珊。
九雅猜度着她的意思,慢慢点了两下头。
“我来和你说,如今它已认我为主。”
九雅看她的气势迫人,又点点头。
白清泠见她应了,回头就要离开。
“哎,等等。”九雅叫住她,等她站住回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两人那样站着看了几眼,还是白姑娘开口问:“有什么事?”
“……李大哥……还是没找到?”
白清泠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即走。
九雅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说都不能的角色,有点尴尬。站在那里呆了呆,回头要往桌边走,一抬头又看见一袭白衣,不由呆了。
这来的就是夫墨了。他一身白衣飘飘,连系发的带子都是长长的白丝带,想必梵迦最喜他穿白衣的模样。那样子踩在枯黄的叶子上,扭头在看山下的惨淡景色。
九雅心里欢喜,忙走到他身边去,和他并肩站着,可是她个子现在不高,还是只达夫墨腋下,她咬起嘴唇,不满起来。
夫墨回头看见她,唇微弯眸轻扬:“在做什么?”
九雅嘟嘟嘴巴:“看风景啊。”
夫墨坐下,扬头看她,朝她招一招手:“来。”
九雅自己走到他对面,坐在石凳上,双手托腮看他:“你身体好了?宫主许你出门了?”
“恩。”夫墨答着,因为梵迦的束手束脚感到一点烦闷,不由微微皱眉,随即又隐去了,“梵迦说是你天天在做饭?”
九雅点头,脸忽然一下红了。每天都给夫墨开小灶煨汤,不知他知不知道哦?假装左看西瞄,去看他的脸,倒是一般平静,不像是知道的样子,于是放心了;这样安静了一下,忽地又为自己觉得不值起来,辛辛苦苦煲汤给你喝,一点也不知道,下次不给你做了。
夫墨看不到她心里去,见她咬唇鼓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九雅摇头。
“明天我们就去天咎。那个丰水,”他一笑,“放心,我说过的事不会忘的。”
九雅这两天也正寻思此事,想到和丰水的一段仇(可能就她这样想吧)就唉声叹气。听了这句话就像吃了定心丸,不由一下清爽了一半,坐到夫墨身边拉起他衣袖一角,嘿嘿傻笑了一番:“要是我还会点本事就好了。就是没本事才被人欺负。”
夫墨只笑不语,又被九雅轻轻晃他袖子,引他注意:“其实我学什么都快,特别聪明。”
夫墨道:“你不是已学了几招?”
九雅见好象有门,不由怔住,马上又道:“那算什么呢?就是可以走快点力气大点,别人都比我厉害。”
夫墨摇头:“我不会收你做弟子。或者,你再等些年。”
九雅歪着脑袋问:“为什么呢?”
“我现在尚年轻,本事不算高,收不得弟子。至少再等二十年。”夫墨正色说道,一本正经。
“二十年?”九雅一听就松了他的袖子,又拿双手抱头去了。
两人这样沉默了一会,九雅想起小乖来了,又想到以前陪伴的花仙,于是联想到李少白来,不由叹口气:“可惜李大哥被水冲走了……”
夫墨奇怪地说:“谁说的?”
“耶?”
“我算了两卦,他没事。”夫墨笑笑,“如今他正拿黄海淹水、北寇作乱一事当借口,起兵造反呢。”
“啊?”九雅惊得一下站起,“造反……。造谁的反?”
夫墨摇头:“谁知道?”
九雅挨着他,推推他:“那要是输了不得掉脑袋?”
夫墨摇头:“不一定就是输。他那个人心思缜密,我不甚喜欢,没算得多细。”
九雅点点头,还是一副吃惊过度的样子,两只手又去抓着夫墨的袖子,皱着眉在那里胡乱地想。夫墨侧头看她,好象和她说了几句话,她也听得不甚清楚,只恩恩地答应着。
半晌回神,摇摇头叹:“他真是吓人,要是输了,会不会治我们的罪?好歹也是一场熟人!”原来想了半天在这里担心自己呢。
再看夫墨,他唇边含笑,竟像是很满意的样子。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便问:“笑什么啊?”
夫墨扬扬眉:“你答应的事。”
九雅不觉有上当之感,忙抓死了他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