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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平的刀锋似乎是很听话地离开了秦瑶的身体,却并未立刻离开战局,他反而是欺身袭向廿一的要害。
此时此刻阿平眼中狠厉之色再也藏不住,心想既然秦瑶的那个护卫已经中毒没有解药早晚都会死,不如这就送他上路。若是依了主子的意愿,不伤人,放他们两个离开,就会被评判为考验失败吧?他不能辜负信王的期望,不能让主子落选,哪怕背上恶名,他也绝对不能手软耽误了主子的前程。
秦瑶敏锐地感觉到阿平的刀是向着廿一而去,她顾不上别的,也全然忘了自己还在树上立足不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猛然扑上前,紧紧拖住阿平的一条腿。于是她整个人失了重心,几乎是挂在阿平身上,拽得阿平的身影一晃。
阿平心意已决,哪肯放弃大好机会?之前他已经是对秦瑶起了杀机的,索性另一条腿飞踹,狠狠踢向秦瑶的胸口,借力坚持向前想要继续对廿一的攻击。
秦瑶只觉得胸口剧痛,咽喉腥甜,一口血喷出来,却还是死命拉着阿平的腿不放开,双手指甲抠入他的衣裤,让自己完全脱离树干,就像一个沉重的挂坠,利用身体的重量将阿平的动作生生拖慢。
阿平的攻击被阻挠,怒不可遏,挥刀砍向秦瑶手臂,妄图除去这“挂坠”的拖累。
廿一是背对着秦瑶,耳听着身后变故,但是腾不出手援助,自身难保。刚才被敏柔郡主所伤中的毒,似乎牵动七伤散的毒性,强行压抑的剧痛再也压不住自血脉中觉醒,隐龙的攻击却是越来越狠辣。他冷汗淋漓,眼前景象渐渐模糊。
不可以,不可以倒下!
廿一咬破舌尖,头脑瞬间清醒,猛地忆起父亲那本武功秘籍里的招式和运功诀窍。当时只是牢牢记下细细书味,真正危难时刻身临其境,命悬一线之时终于顿悟……融会贯通。
隐龙密不透风的杀招好像突然慢了下来,露出了破绽。
对,他看到了破绽!
廿一依着运功诀窍强行凝聚全身功力,运向指尖,以指为锋以臂为剑,人剑合一,穿透了隐龙杀招织成的网。
凝成一线的强劲真气重重点在隐龙左肩头。不待隐龙做出任何反应,廿一的指尖已经戳在他身上,犹如一把利刃直透筋骨。隐龙内息一滞,手臂发麻,骨肉爆出咔嚓咔嚓的响声。隐龙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死穴罩门被看破,再想回防为时晚矣,左臂经脉已然重创,肩头从关节处骨骼断裂。
“啊!”随着这声惨叫,隐龙直直落向地面。
廿一亦是力竭,眩晕摇晃,身体痛得仿佛就要死去,然而心中有个声音格外清晰,不可以倒下,去救秦瑶!
他吃力地转身,趁着最后的清醒,向着秦瑶跃过去,用血肉之躯撞向阿平,阻止他砍向秦瑶的刀……
“印主有令,留他们两人性命!”
秦瑶隐约听到有人高声喊话,紧接着她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秦瑶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榻上。环顾四周,雕梁画栋,灯影恍惚。
她应该还活着,应该是有什么人救了她。
阿宁呢?
她急忙坐起身寻找廿一,这一番猛然动作,牵动脊背摔伤和胸口肿胀之处,痛得她窒息眩晕险些再次倒下。
咬牙理顺气息,她终于看到角落地上,血染衣衫的廿一。
“阿宁!”秦瑶扑过去,跪在他身旁,伸手探向他的口鼻。感觉到微弱的呼吸,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秦瑶奔向门口,推开房门,也不管这是哪里,就大喊道:“有人么?”
“自然是有人的。”房外长长廊子尽头闪出一个端庄的身影,答话的竟是静和公主。
静和公主身后跟着的不是普通侍从,而是敏柔郡主和那个护卫阿平。
秦瑶目露愤恨之色,强忍着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廿一现在昏迷不醒,他们两人落在这帮人手里,她逞强发火毫无益处。既然人家留下他们性命,估计是要谈条件的,否则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秦瑶生生将脸上怒容收起,垂下头,向着静和公主和敏柔郡主行礼。
“免礼,随我进屋详谈。”静和公主仿佛没事人一样大大方方吩咐了一句,又如使唤自己奴才一般支使阿平道,“你,去找大夫,给秦家二小姐的那个护卫疗伤。”
阿平不知是因伤还是内心纠结,总之脸色阴沉,不过仍然乖乖遵从静和公主的吩咐立刻去请大夫。
一听会有人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