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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峻風跟遊魂似的去洗衣服,丟進去,加洗衣凝珠和順柔劑,然後他把兩隻手都靠在洗衣機上,像是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洗衣機運作時的搖晃從他的手臂傳到他的心裡,不,說不定他的心情比洗衣機還要更動搖。
完了。
衛峻風想。
他是不是不正常啊?他做夢夢見少年夏芒,懷疑自己是個同性戀也就算了,但為什麼連看到夏芒幾乎是男女同體的身子他也會覺得有反應?
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甚至還覺得挺好看的。
他這不是一般的變/態啊。
他是不是其實生來就是個大變/態呢?
只是以前沒有覺醒?
完了。
幸好他們家夠大,大半夜的洗衣服也不至於被發現。
衛峻風把內衣洗好了,拿在手裡看了看,用了所有的克制力才不至於像個變/態湊過去聞一聞。
又想,洗過了,沒有夏芒的味道了,他比較想聞夏芒剛脫下來的。
先前他在夏芒的身上聞到的淡淡香味是不是就是從這裡傳來的呢?上次他都沒有聞仔細,好想再聞一下啊……
沒想完,衛峻風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語地罵了一句:「畜/生!」
把內衣送回去的時候衛峻風都沒好意思看夏芒的眼睛,用雙手捧著,紅著臉,比參加全國決賽還要緊張,說:「下、下次你還需要洗就找我,換下來以後就給我,我幫你洗。」
夏芒一接過去,衛峻風就跑了。
兩個孩子後半晚上都沒有睡著。
這哪還睡得著啊?
但八點被叫起來吃早飯的時候還是都起來了。
衛峻風看了一眼夏芒的胸,又變平了。
就好像他昨晚看上那嫩生生的是他幻想出來的,但是再看夏芒瞬間連耳朵脖子都紅透的樣子,他猛然意識到不是假的,於是正色,哪還敢亂看?
平時吃飯的時候要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的衛峻風這時候像是被毒啞了,全程一聲不吭,默默地給夏芒剝了一個紅心流油的鹹鴨蛋。
兩個人吃了一半,衛瑜敏才頂著雞窩頭出現,她昨天半夜開過小灶了,現在不怎麼餓,要不是被媽媽掀了被窩,她還想睡到中午,她打著哈欠問:「哥,你昨天半夜在幹什麼啊?」
衛峻風一口粥噴了出來。
坐在他對面的爸爸火速躲開:「噁心。」
衛峻風做賊心虛,明知道爸爸是說他吐食物噁心,但還是有種被指責是他看夏芒的身體很噁心,他趕緊拿紙巾收拾,說:「什麼做什麼?我們沒做什麼啊。你是不是弄錯了?」
衛瑜敏隨口說:「你昨天半夜明明起來了,但是我出去看又沒有人,我還想你們倆是不是背著我開小灶呢……你老是偷偷給夏芒買好吃的不帶我。」
衛峻風:「你不是說你最近有點胖要減肥嗎?」
衛瑜敏:「那不一樣的。吃完我再減。」
夏芒的頭越低越深,幾乎要把臉埋進碗裡。
吃過早飯,衛峻風負責把碗都擺進洗碗機里,現在不洗,攢著等晚飯以後一起洗,他可是個很會精打細算的主夫。
今天全家人的氣氛都有點古怪。
他那個老古板的爸爸背著手在邊上徘徊了好幾分鐘,才走向他,說:「你媽派我和你談談?」
衛峻風嚇傻了:「談什麼?」該不會他對夏芒的心思被發現了吧?不會吧?他覺得他自己都沒有搞清楚啊!
爸爸握拳在唇邊輕咳兩聲:「咳咳,你昨天半夜是不是偷偷洗內褲了?」
衛峻風:「……」他愣了一秒,眼都不眨地承認說,「是,是我洗內褲。」
反正他一直是個甭貨,他不介意背鍋。
爸爸說:「倒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半夜洗吧,早上起來再洗也可以啊。你媽覺得你這也太害羞了。還有我們商量的時候想起一個事,你之前說夏芒他的家裡人不怎麼管他,那在生理衛生方面有沒有人教他啊。」
衛峻風傻不愣登地說:「生物書上有寫啊。我覺得外公說不定跟他講過一些的。」
爸爸擺擺手:「書上的怎麼講得清楚。你外公那個清高的文人性子,怎麼可能好意思開口講這些的?這總得有人和他說說啊。」
衛峻風自告奮勇:「那我去給夏芒講。」
爸爸嫌棄:「你自己都還是個傻子,你自己不犯錯就好了,還教夏芒呢,別帶壞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