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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战死;他们之中有人跟你的年纪差不多;他们也有着家人、有着爱侣;但他们义无反顾地拿着刀枪走上战场。”
老人望着北边的天际;面容沧桑;却目光如炬;“哪怕战死;他们没有悔恨;只有自豪。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誓愿:有北府兵在;这个天下就乱不了。”
谢灵运默然;心头的热血在阵阵激荡;他知道爷爷的意思:北府男儿抛头颅洒热血;视死忽如归;难道不是牺牲吗?你娶个郗氏女又能算什么?你真的可以为了天下安宁而牺牲么?
“我想加入北府;上阵去讨伐妖魔;而不是躲在后头搞氏族联姻”
“你当然会入北府上战场;但是朝堂氏族之间;亦是一个战场。”
康乐公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他已经答应了;“明年;明年初春你就要还京的了;余下这些日子;你妥善办好这里的事情;走的时候尽量少些牵挂。”见他欲言又止;康乐公却先说道:“朝天宫会好好发展的;南阳他们本领很高;应付得来的;而你是时候还京了。”
谢灵运没有争论辩驳;也沉默地望着北方的天空;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秋雨;丝丝绵绵的;飘斜在空中。
爷孙两人就这么静默驻立了好一阵;康乐公就说“我不宜久留”;然后便和谢灵运道别;说来年在京城;他们一老一少再作把酒;话毕;他就飞散而去了。
“那么婚事?”忠叔皱眉地问道。
谢灵运突然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仰头望天;脸庞被那一丝丝雨水打得凉润;双目一眨;说道:“既然事关天下苍生;我娶就是了。”
“四少;老奴以你为荣还是康乐公看得你准;他开始就说你会同意的。”驼背老头立时高兴笑了;又问道:“四少想娶哪位郗氏少女?”
“哪位?”谢灵运喃喃;眼前闪过了一幅幅绘着各色少女的画卷;或娇媚或清丽;他猛然摇摇头;把那些心念全部捏断。虽然他答应了这桩事;但一样非常之不喜欢如此做派;那些画卷能送到他的手上;又怎么可能会有“我不想嫁你”这样的话?
在此之前定是有过了重重把关的;从郗氏到谢氏;从谢氏又到他手上。
既然如此;他忽然生起一念;就从钵盂手镯里取出了一卷画卷;却是那天因为跌到了桌子底下而一直没有打开过的那一卷。
也不管画中之人是谁;长的什么样子、写的什么话语;他把这一卷递给了忠叔;道:“就娶这位吧。”
“呵呵”忠叔笑着接过;满心以为这位少女之所以被四少选中;是因为他对她最为欣赏喜欢。老头郑重地打开画卷看了看;知了是谁;脸上却闪过了一丝古怪的疑惑;似乎在说四少你怎么会选她……
谢灵运还是一眼都不去看画卷;见到忠叔这样子;不由生起一些好奇;这少女的姿色最为平庸?还是不愿嫁?
“怎么;她不愿嫁我?”
“并不是;但这位郗小姐……”忠叔把画卷转了过来;指着画像边一处文字;“这恐怕有点不适合四少你的个人情况啊。”
谢灵运早就转过头去;又问道:“年纪不相衬?”忠叔答道:“她只小了四少一岁。”他说罢骤然惊醒了什么:“这个人选是四少你随便抽选的?”谢灵运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二十一位郗氏姑娘之中;我和她最有缘分;不娶她娶谁?”
“四少;她是……”忠叔要说什么。
“住口你不必多说什么;别跟我说她是谁;就是她了”谢灵运摆摆手;他不想娶时;偏要他娶;他要娶时;又不想他娶;岂有此理这回他还娶定了。
可是转念又想;如果不适合的原因是这位郗氏姑娘的性情“鲁莽善妒”;岂不是不娶就天下大乱;娶了更是天下大乱?
“好吧。”忠叔也不罗嗦了;免得多讲下去四少又改变主意;他笑道:“四少和她的确是缘分;呵呵;那老奴就将这个结果禀明康乐公了。”他把画卷重新卷好交了回去。
谢灵运接过又尘封回去钵盂手镯里;就大步走向道观那边;佛曰缘定三生;少女是谁也许早就有着定数了吧
未来的事情真不知道会是如何;但是目前他很清楚一件事儿:如果现在不和阿蛮说个明白;以后会有大祸。
当下;他满山地寻找阿蛮;最后在后山一片萧瑟的山林;找到了正在练拳的她
他感觉自己这样有些不知死活。
砰砰砰
一声声的震耳重响;大松树正剧烈地摇晃不已;阿蛮不停地挥动着虎虎生威的拳头;香汗飞溅;忙得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