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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掌握着战力天下第一厉害的北府兵;朝堂之上文臣武将满列;各地的治官数不胜数;名为“王谢”;其实现在已是天下第一大氏族;有着天下最大的权威天子都要侧目。
一路上都车水马龙的;远远未到谢府;谢灵运就感到了一股更为肃然之气;若是细细品之;会发现其中什么气息都有。
果不其然;距离谢府正门近百丈;已经水泄不通;两人不得不落下地来;自有迎宾小厮牵了马去;再走近了些;就见一拨拨的访客拜帖谒见;简直踏破了门槛。
这些人来自四方、来自各个氏族各个宗门;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其中不乏是什么名臣名将;或者高僧高道。这些在自己地盘上让人敬畏的人物;此时此刻;却皆是一脸严肃和尊崇;乃至恭敬;目不斜视;大气都不敢吁出。
为什么?
因为谢道韫这样“未若柳絮因风起”的千古才女子;因为谢混这样的“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的风华第一的年青才俊……
因为南康公谢石;因为望蔡公谢琰;因为康乐公谢玄;还因为前些年驾鹤而去彻底隐退的谢太傅谢安
因为这里是——谢府
所以此间虽然人头攒动;却没有半点的喧哗闹腾。谢灵运自然注意到了忠叔也是这样;对前方的府邸充满着尊敬;那不只是一座府邸;那是一种类似于宗派宗旨的……信仰。
他也注意到;过路的人们对忠叔没有投来什么特别的眼神;看来老头儿在这边;同样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和身份;也许连很多谢氏子弟都不清楚实情。
高墙朱门之外;一队队鲜铠怒甲的兵士或在巡逻;或在守卫;双目犹如被月光照映着的磐石;杀气隐现;修为高深;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屡经生死的老兵。
“呵呵。”忠叔乐乎乐乎地走了上去;与兵士队长交谈了几句;那队长就点点头;一挥手表示通过;忠叔道了声谢;就回头唤过谢灵运;往府门走去。
在路上之时;谢灵运听忠叔说了康乐公的意思;他要从正门进去;而不是侧门;就如他还是一个襁褓婴儿的时候;离开谢府也是从正门离去。
不过在旁人看来;这就有点奇怪了;不是谁都可以迈过正门而入的;非得尊客贵客才行;这是规矩礼数;多少的各地大能都只能走侧门;可这两个是谁
门卫、小厮、奴婢和路人全都看不懂;有人识得忠叔;好像是柴房的一个劈柴老头吧;而这个儒衫少年呢;真的无人认识;但看他形貌俊朗;气质不凡;双目炯炯有神;一身性命修为绝对不会低;让人顿生几分敬意。
“外地来的大族公子吧?”、“我看他不超过二十;却竟然好像上了道胎境界。”、“会不会是哪位谢大人的子侄?”……
众人纷纷低语猜测着那少年何许人也;但料他们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他的真实身份。
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夭折”了就快十七年的人。
正要抬足迈过那长长高高的红木门槛;谢灵运突然凝滞了下来;望着前方宽阔的庭院;再前一些的雕梁画栋的殿厅;心头翻腾着一股道不明说不清的滋味;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被抱着离开这里的记忆;哪怕是一星半点;但脑海就是掀不起这一朵浪花。
对他而言;“老家”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客人;他忽然又有些想念朝天宫;想念师傅他们了。
“阿客……”忠叔轻轻唤了声;有点焦急;有点鼓励。
而那边的众人更为惊疑;这是做什么?守卫们也疑惑地要上来询问究竟。
“好吧”谢灵运突然呼了一口气;面容坚毅;大步地迈了进去;回来了;谢公义回来了
不过;没有全府上下列队欢迎归来子;也没有立马扑上来哭成一团的家人;一个来迎接的人都没有。
“阿客;这边来。”忠叔再一次领在前面;带着谢灵运走向府邸右边;却是要把他带去自己所居住的柴房。
在路上时老头就说过了;康乐公现在不在京城;前几天前去了北域那边视察魔军敌情;要过几天才会回来;所以中间这段时间;谢灵运暂时还是他忠叔的侄孙;来京城游玩见识的;不住客房住柴房则是因为好照顾老头;而在正式相认之前;谢灵运的父母不得见他……
谢灵运倒没什么意见;只是嘀咕既然是这样;何必催命鬼似的早早催他过来。
忠叔嘿嘿而笑;“早到总比晚到的好。”
谢府真的很大;一路走来;谢灵运觉得这里面就是一个城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