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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婆一时语塞,她支吾地解释到:“她娘是我娘的姐姐,我们算是表姐妹。我知道我的身份不配当族里媵妾的妹妹,不过我表姐实在太可怜了。主子死了,唯一的女孩也被主子的儿子卖了,一个人住在破院子里。养几只鸡,三头猪艰难过日子,不干活就没有吃用。我不是说的。那家小主子也太狠了。”
赵兴雅一下子就明白了,艾草婆想让自己买下她表姐生前养的猪,三只六七十斤小猪卖三个银币,真的便宜得很,不过那猪会不会有病。平时又是吃什么长大的。她还真是要去看看,顺便看看钟家的这位旁支小主子是怎么样的嘴脸。卖了自己的妹妹,还不肯赡养庶母,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赵兴雅坚持要亲自看那三头猪,连中饭都是顺便扒拉了两口就放下了。艾草婆子无法,只能领着赵兴雅去买猪,另外三个婆子也是好事之徒,都想去看热闹,结果领头的那位做了决定,留一个看家的,今晚不用上夜,她跟着另外一个大婶和赵兴雅看热闹去。
两个婆子很有眼力见,借了邻居的小滑竿抬着赵兴雅坐上就出门了,艾草婆的表姐生前的居所离赵兴雅借用的厨房要走三十分钟,离钟家的茶楼比厨房要近一些,大约一刻钟的路。
等众人到了那处巷子尾的小院,里面的东西已经被那位小主人搬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了三只饿得嗷嗷叫的小猪正等着买主。赵兴雅进门打量了这处院子,大约有半亩多地,一共就三间房子,挖了一个大约六十平米的池塘,池塘边有鸡舍和猪圈,一切都显得破败不堪。至少那房子就直接看得到屋顶的破洞。
赵兴雅看了看三只小猪,根据她在乡下的经历,小猪还是养得蛮健康的,也许它们离世的主人指望着养大它们赚些吃饭的钱,或者是把孤寂托付给了三只小猪,因此对它们很精心地照顾。在路上,艾草婆流着眼泪说,听邻居说,她表姐经常去卖菜的地方捡菜叶给猪吃,每次都用柴火煮开了猪食才喂猪,那个小主人一年才拿五百钱给表姐过日子,她表姐不靠养猪养鸡换些钱,早就饿死了。这次死在屋子里,还是家里的鸡没吃的,飞到邻居家,邻居过来讲理,才知道她表姐死了。
赵兴雅听到这样的话就生气,对这样一个败类自然没有好脸色看。那个所谓的小主人不过是三十岁出头,看见艾草婆子带了两个婆子,一个女孩来,脸色不善,就有气了。他对艾草婆吼道:“死奴隶,说是带钱来买猪的,钱呢,让我好等。”
艾草婆有点害怕,小声请示赵兴雅说到:“小姐,把钱给他,我们把猪带走。”
赵兴雅的空间里有一包银币都是玉娘子借给她的本钱,她随便摸出一把,就是四个银币在她手上,那男子直接说到:“拿来,四个银币,不然太便宜你们了。”
这下子艾草婆就慌神了,对那人说到:“你答应了,三只猪就三个银币,不能这样涨价。”
那个人说到:“买得起就买,买不起就滚,死奴隶,一群下贱人。”
赵兴雅的怒火一下子就腾了起来,对领头的婆子说到:“去叫二爷的小厮来,我到要看看钟家的家教坏到了什么地步。我们崇公爵府的奴才也容不得这样下等的士大夫侮辱!”
听到崇公爵的名号,那个男子的身子就抖了抖,有些底气不足地问到:“你是谁?”
赵兴雅傲慢地说到:“我不是什么下贱的奴隶,我是崇公爵的媵生女孩。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正式成为公爵府的小姐,不过我有一个好哥哥,他答应明年春天就把我列为正品夫人的女儿。钟家二爷让我管他叫二舅,你应该庆幸今年遇到我,不然你的麻烦大了。”
领头的婆子很会见风使舵,立刻嚷着要找大爷,二爷做主,那男子不想为了一个银币惹事,立刻变脸说到:“一个银币值得叫大爷,二爷的人跑一趟吗?三个银币就三个银币,把猪带走就是。”
赵兴雅看到那个男子的态度软了下来,立刻把三个银币扔在了地下,然后说到:“这是猪的钱,现在我要问问这个院子的事情。这个奴隶在我面前还算得脸,你家的庶母是她的表姐,她想住在这个院子里哀悼她的表姐,至少过了七七祭奠才会离开。不知道这个院子是你的产业,还是钟家的,若是你的,我就租下来。”
那个男子看了赵兴雅一眼说到:“自然是我的产业,你要租可以,我不管修缮,一年一个银币,你要想租,拿钱来就是。”
赵兴雅又扔了一个银币在地上,然后说到:“我不立什么字据,明年你来收回院子就行了,现在这个院子归我了,你给我滚出去。”
那个男子大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