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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俊�
年轻侠客点了点头:“我一位至交好友,的确是在凤来阁中担任坛主,就我那位好友所说,他们阁主待人最是和蔼可亲,阁中子弟无论地位尊卑,全都一视同仁,遇事也总是身先士卒,堪为表率,在凤来阁上下,都深得敬重爱戴。数月之前,我也曾因机缘巧合,得慕过白先生的风采,其谈吐仪态,无不自然爽利,风姿更是清雅无双,实在令我辈艳羡钦佩。”(觉得这dd似乎有些bl倾向……)
一直缩在火堆边缄口不言的那个青白脸色的汉子忽然抬了抬头,轻蔑的“哼”一声:“清雅无双?那姓白的屠杀无辜之时,狠辣卑鄙的嘴脸,你没看到过罢!”
年轻剑客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头说:“木前辈如何会出口伤人?难不成是看白先生年纪轻轻就声名煊赫,心生不平么?”
“你这是何意?”青脸汉子蓦的坐直,提高了声音:“难道是说我木某人妒嫉那姓白的么?”
年轻剑客见他动怒,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轻哼了一声:“到底是何意,木前辈自己心里最清楚。”
青脸汉子一掌拍在火盆边缘,怒极反笑:“我就算去妒嫉一只狗一头猪,也不会去妒嫉那个病夫!文少侠,你倾慕的那位白先生,可是个缠绵病榻的病鬼,这次前来西域,别说击杀天山老怪,只怕自己先就病死了。”
年轻剑客也动了怒:“木前辈,你嘴上也忒尖酸刻薄了吧,白先生可曾得罪过你?就算白先生身子一向不好,也不至于如你所说那样!”
青脸汉子冷哼一声:“得罪?那姓白的从未得罪过我,只是把我的……”他忽然打住,冷笑着转了话锋:“不会像我说的那样?你不知道吧,你的那位白先生,自凤来阁的人马从金陵启程起,就躲在一辆封的严严实实的马车中,连面都不敢露,即便如此,那马车中还是成日咳嗽声不断,还常常会有沾血的手帕换出,不会病死?我看他连一天两天都熬不过……”
“嘭”的一声,一颗子弹擦着青脸汉子的额头飞过,在他发际处擦出一条血痕,余劲不消,直没入了他身后的墙壁中。
我一边吹散枪口上的硝烟,一边站起来:“这位武林同道,那位少侠说得不错,嘴上不要太尖酸刻薄了。”
看到我手上的火枪,年轻剑客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炎烈火枪!你是凤来双璧之一,白先生亲授的弟子炎烈枪使?果真名不虚传!”
我给他的一大串称呼搞得有些头晕,炎烈枪使?难道这就是江湖中人给我的外号?还有那个凤来双璧,仔细联想一下,难不成是说我和苏倩?
我镇定的点头,面容依旧冷冽清肃,向着青脸汉子说道:“我不管你和我们阁主有什么冤仇过结,江湖人不是靠耍嘴皮子立足的,与其鬼鬼祟祟的尾随跟踪,只敢在别人面前咒骂几句出气,倒不如拔剑名刀名枪的去干,就算不敌而死,别人也会赞你一句有骨气。唯有你如今的猥琐嘴脸,最让我看不起!”
青脸汉子愣愣的看着我,我收起枪重新坐下,除了年轻剑客憧憬又向往的目光,围在火堆旁的其余几人也都把目光转到我身上,默默不语的各有所思。
我靠在墙上闭目休息,听到那几个人在沉寂了一会儿之后,渐渐又开始说话,他们反复讨论少林武当、七大剑派和四大山庄在前方吃了什么亏,折损了什么人,却绝口不再提凤来阁的事。
随着气氛热烈,年轻剑客也忘记了刚刚的不快,兴致勃勃的参加讨论去了,只有那个青脸汉子,我再没听到他说一句话。
这一夜很快过去,等到天亮的时候,狂风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天空中的大雪依然如鹅毛一般无休无止的飘落,但是也能勉强上路。
驿站中的很多人为了安全,依然留在小屋中等着雪停,我吃了自带的干粮,用皮囊灌了满满一囊烫热的烈酒,就又匆匆的上路。
出玉门关之后,宏青在沿途的各个驿站都给我留有标记,昨夜在那个驿站中问过驿官,看过了地图,这才知道这地方已经接近哈密。
据宏青昨天用猎鹰传来的消息看,他们一行人脚程不快,现在才刚到哈密,昨夜风雪那么大,他们估计也不会再赶路,我今天马不停蹄的赶上一天路,差不多下午时就能赶上他们。
主意打定,我不再爱惜马力,一路驱马狂奔。
等到中午,经过一片哈萨克牧民的营包之后,我居然在雪地里看到了新鲜的血迹和散落在雪地中的刀剑,再往前一些,看到几个倒毙在地的雪衣人,前方山包后的厮杀声也逐渐清晰起来,我连忙打马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