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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他的反应。我们继续在漫步。
“啊,你对我不错,”他终于说,“我喜欢你。”
“那你就别让我难堪。就我来说,这事儿说了就拉倒。一切就像没发生一样。我们重新开始。”
谈话就到此结束。我们兜了一会又回到便餐馆里。他对此事一点儿也没再提。不过从此以后我们之间有了戒心。他绝不会忘记的。
墨拉为我提供了一份工作,想让我管理吃角子老虎赌场上的日常工作,帮着收钱。他对我说:“我每个星期给你300美元的工资。”
这事儿有点奇怪。我知道他佩服我的工作能力,但是我摸不清他在玩什么鬼点子。说什么我也不能干那份差事,因为我一旦接受了,我就被他束缚住,受他的摆布,成了个当差跑腿的——这正是大家都像这样对墨拉的。我时刻都要提防。
我说:“你看,托尼,我非常乐意不时地帮你干点活儿。不过我还有许多事要干。一个星期300美元,我就腾不出身子来,这太有点不划算。”
“那好吧。”他说。
关于这份工作的事,我告诉了勒菲蒂。他说:“多尼,你处理得很对。任何人同那个狗娘养的搞在一起,到收场不是挨他骂就是遭他打。”
这以后不久,墨拉畏罪逃跑。他藏在一辆大众牌汽车里逃出了城。纽约州的警察部门在逮捕他,因为他又犯了走私麻醉毒品罪。过了三个月以后,警方抓住了他。墨拉又回到了牢房。
他被判了八年半的刑,关在纽约莱克岛监狱。勒菲蒂说:“和那些黑鬼们关在一起,看他还有多强。”
我和墨拉告一段落——暂时性的。
除了赌注登记的营业以外,还有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骗局和阴谋。这帮家伙每天能弄得大约100,000美元的赃款,停车以后连汽车停放计时器也抢。任何东西,那怕有一个子儿的价值他们也不放过。
关键的是骗局的数量。骗一次200块不算多,但是你如果骗上50次,每次200块,你就有了一笔钱。我们有伪造的信用卡,还有偷来的信用卡。这些你总能用它一两次才会失效。他们就用这些信用卡买许多可以倒卖的电器。
有个叫尼克的党徒,是希腊人。他经常向勒菲蒂提供停泊在新泽西的货船的清单。勒菲蒂就让人订购所偷的东西。他把清单拿给我看,让我查查看能不能买些货——收音机、行李物品以及衣服。他和他的同伙能提供各种各样的假证件。他在机动车辆部门有个伙计,能向他提供空白驾驶执照,你只要把有关情况填到空白处就可以了。有个家伙给了他350美元,买了6份假的驾驶执照和6份假的社会保险卡。
为了解决富尔顿鱼市场上一家公司业主之间的争执问题,勒菲蒂与两个伙伴得到了所有权的20%,另外一个月还有5,000块钱的薪水。在俱乐部里,他同别的物主见面以后对我说:“我得到那么一份真难堪,这跟我的身份不相称啊。”老练党徒不愿意谈收入,也不谈有什么所有权。他们用的车登记总是用别人的名字。勒菲蒂不填写缴税申报单。
一个典型的骗局就是如何在银行本票上做假。勒菲蒂告诉我说:他可以从纽约州北部的一家银行里拿到本票。“我们在那家银行里有个副行长。如果有人打电话给他,他有权把支票兑换成现金。”他说。支票还可以用来“买”商品,然后倒卖。
他给我介绍一个家伙叫拉里,此人过去在第七十一街道开了个酒吧。他就是这项交易的联系人。拉里说:他已经和搞银行业务的几个朋友商谈好,想找到最好的办法来实施这场骗局。
他有印模机,在支票正面印出保证付款的字样。我身边有几个伙计帮他传递支票。他有8张支票,给我们提供了8个人的名单,分别用作支票上的名字。他还提供纽约州的驾驶执照和社会保险卡,分别作为8个人的证件。还给这些人办理了银行存款。可是假支票上的钱数超过了他们存款的数目。当店主打电话查实的时候,那位副行长就说支票没问题。所有支票一定要在一周之内兑换成现金,以免被银行识破而露了马脚。如果这次骗局能最大限度地有效实施,支票价值可达500,000美元。
拉里有一份商店名单,我们可以用这些支票去那儿买东西。商店并不知道这里面的鬼,但是拉里知道哪些地方可以接收这些支票。我用“约翰·马丁”作为我证件的姓名,在一家销售商店公司工作。为了防止卖商可能核实是否有销售商店公司,拉里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让对方拨此号码核实。到时就有人回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