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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建飞将犬粮倒在飞电的盘子里,又拿出一根火腿肠,用小刀切碎了,拌在犬粮中,这才推倒飞电嘴边。飞电嗅到味道香浓的火腿肠,早就馋得不得了,见能吃了,便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季夏洗好澡,上了c黄,什么话不说,把自己蜷成一个虾米状躺着。罗建飞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自己去浴室洗漱。出来之后,他爬上季夏的c黄,贴着他的背侧躺下。季夏转过身来,将头埋进罗建飞胸口:&ldo;飞哥,我怎么办?&rdo;&ldo;什么怎么办?&rdo;罗建飞以为他还在想那件事,心里笑了一下,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啥。季夏说:&ldo;我出柜了啊,而且还得罪了我二哥,他会不会跟我妈说?&rdo;罗建飞笑起来,原来是这事啊:&ldo;怕什么,你不是老早就打算出柜的吗?他要是说了,倒省得咱们去费口舌了。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哥给你顶着。&rdo;季夏吁了口气,在他身上蹭了蹭:&ldo;谢谢你飞哥,有你真好!&rdo;罗建飞觉得这话怎么耳熟,好像自己也说过啊。&ldo;别乱动,明天咱们还要去爬长城呢,我可不想你明天起不来,难道还要我背你上长城?&rdo;季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干笑了一声,果然规矩了。两人相拥而眠。第二天两个人去爬长城,虽然晒得厉害,但也觉得很尽兴,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药都能当成蜜糖来吃,更何况是爬长城呢。从长城上下来,罗建飞没有跟着季夏回去,他带着飞电和行李直接去了火车站,坐车回老家。自从奶奶去世后,他就对那个地方没了什么留恋,因为每次想起那里,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无根的人,飘摇不定如云中断线的风筝,牵线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直到和季夏在一起,他才觉得拽线的人重新出现了,无论走在哪里,都会有人记挂着自己,他才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罗建飞回到老家,给父母和爷爷奶奶扫了墓,本来准备当天就走的,大伯两口子看在罗建飞提的那一大袋子礼物和五百块钱的份上,竭力挽留他在家住一晚,罗建飞想着反正是明天晚上的火车,便答应了。吃晚饭的时候,罗大娘突然想起一件事:&ldo;对了,飞子,那年你有个朋友来看你,你没在家。&rdo;&ldo;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rdo;罗建飞问,他的性格有些孤僻,能够算得上是朋友的还真不多。罗大娘想了一下:&ldo;叫什么不记得了,是个长得挺俊的小伙子。就你奶奶去世那年,你走了后不久来的,和咱们这个季节差不多,我记得还穿短袖呢。那小伙子说自己是北京来的,还带着一条狗,那狗比咱们黑子还要大点。&rdo;说着指了指在桌子下找rou骨头的黑狗。罗建飞心头一跳:&ldo;他是咱们这儿的人不?&rdo;罗大娘摆摆手:&ldo;不像,就是电视里说的那种普通话,可好听了。哦对了,他从我家里拿走了一张照片,你和你几个兄弟一起照的那张,我给你找找,他后来还给我放大寄回来了呢。&rdo;罗大娘放下碗筷,给罗建飞拿照片去了。罗建飞锁起眉头,会是谁?他有北京的朋友吗,还是自己的同学长大后去了北京。带着狗出门,又是北京的,长得也俊,怎么感觉像是季夏,不过这不成立,他和季夏是后来才认识的,这个排除了。&ldo;给,就这个照片。&rdo;罗大娘把那张照片递给罗建飞看。罗建飞看着这张照片,这都是好多年前的照片了,他几乎都忘了自己有这么张照片了。&ldo;他没有留联系方式吗?寄照片过来的信封呢?&rdo;罗建飞问。&ldo;没有,这都多少年了,早都给扔了。&rdo;大伯说,&ldo;也没什么要紧的,说不定就是你同学,去北京工作了,咱们这边去北京做事的也不少。来,飞子,喝酒,别想了。&rdo;罗建飞点点头,算了,反正也找不到人,如果真有心找自己,将来也许还是有机会碰上的吧。第二天,罗建飞去他的母校拜访了一下老师,因为是暑假期间,许多老师都出门去了,没遇上。他也没多停留,坐上火车回北京,从北京直接飞昆明。因为他知道季夏也不想让飞电坐火车受罪,才自费选择了机票。他没有去跟季夏告别,不是他不想去看看季夏,而是怕来去的次数多了,引人生疑。飞机起飞后,他从上空俯瞰着这个城市,觉得自己的心一部分被留了下来,这个城市,他还会回来,这里有他的牵挂在。季夏知道罗建飞离开的航班时间,一整个下午,他都在仰头看天空,虽然他这里并不能看到飞机的降落,但还是固执地在守望。直到天色暗下来,他才回去。罗建飞的探亲假时间是20天,但是他实际只休了十来天,除了季夏,他没有特别值得看的人,但是季夏又没有时间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