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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这东西是否当真属于你,就是问你是否是在公爵的同意下得到的。”
“这是他亲手交给我的,先生。”
“这么说,不是偷来抢来的了?我不是说被你弄来,而是被别的人弄到,你从他手里得到;也许你只是经人转手而得到的?”
“我告诉你,它是公爵愿意用来交换我带给他的一封信。”
“你是否与埃珀农公爵达成了条件,使这个空白证书变成另外的一种承诺?”
“我与埃珀农公爵先生没有任何条件。”
“那么,拥有这份空白证书的人可以很安全地使用它了?”
“可以使用它。”
“你为什么不自己使用呢?”
“因为保留这个东西,我只能从中获得一种东西,而将这东西让给你们,我能获得两种东西。”
“这两种东西是什么呢?”
“首先是金钱。”
“我们没有什么钱。”
“我要得不会太过分。”
“第二件呢?”
“在亲王先生的部队中弄个官衔.”
“亲王先生没有军队。”
“他们会有一支军队。”
“你难道不更爱自己拉一些人充当头领吗?”
“我会向你提出的这种意向妥协。”
“那么只剩下金钱上的事了?”
“是的,只是金钱问题。”
“你要多大数目?”
“20000里佛尔。我对你说过,我的要求不过份。”
“10000里佛尔!”
“是的,我要预支些钱来武装和装备我的人。”
“这的确不太多.”
“那么你同意了?”
“这项交易成了。”
勒内掏出一份已签署好了的特许证,填上一些人的名字,指给科维尼亚看,盖上亲王夫人的印章,交给他。然后,打开一个内装反叛部队金钱的密码箱,取出10000里佛尔金币,每20金路易摆成一堆。
科维尼亚认真地去点,数到最后,对勒内点了点头,意思是说,空白证书属于他了。
勒内拿过证书,锁进密码箱中,大概想到一份如此珍贵的文件精心保存也不过分。
在勒内把箱子钥匙装进上衣口袋里时,一个仆人惊慌失措地跑来说,有急事传他速去。
因此,勒内和科维尼亚走出房间,勒内跟随仆人而去,科维尼亚又回到餐厅。
这时,亲王夫人正作出发前的准备工作,把一条华丽裙换成一条骑马穿的裙子。她把文件拉出来,烧掉没用的,把珍贵的带走;又把身上的多数钻石取下归放在一起,只留一少部分戴着,以便遇到急紧情况好来应付。
至于昂格伊安公爵先生,他仍穿着打猎时的服装,因为已经没有时间来为他另做新衣了。他的仆人维亚拉应该总是守在车门口,现在却骑上了白马,这是一匹纯种的骏马,以便将小公爵抱在小马鞍上,马儿飞奔时把他抱过来。大家首先怕他会睡觉,便把皮埃罗叫来同他玩,但是这种措施不起作用,这个骄傲的东西看到自己穿得象个人样,他认为小少爷并没有瞌睡。
因为要把康贝子爵夫人重新送回巴黎,已秘密套好的马车在一片山羊榉遮掩的路上行进着。在这片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马车停了下来。车夫驾着车,车门打开了。只能听得见当作信号的猎号声。亲王夫人眼盯着时钟,10点差5分时,她站起来,走向昂格伊安公爵先生,要去抱他。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勒内确切说是冲进屋内的。
亲王夫人见他面色苍白,眼神不安,自己也不安起来。“哦!上帝!”她走向他,说了一声,“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有一个人刚来,”他激动得声音窒息地说,“以国王的名义要求见您。”
“老天!”亲王夫人叫道,“我们完了!我亲爱的勒内,怎么办?”
“可做一件事。”
“什么事?”
“立即让昂格伊安少爷把衣服脱掉,让皮埃罗穿上他的衣服。”
“可是,我不要人脱掉我的衣服让皮埃罗穿!”亲王喊叫着,快要哭了,而皮埃罗却高兴极了,惟恐听错了话。
“应该这么做,少爷,”勒内用那种在危机时刻的强硬口气说,这种语气甚至对孩子也能产生印象,“否则的话,会有人把您和您的母亲立即抓起来,投进你父亲亲王蹲的那座监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