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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孙拽子家隔了进去的通道旁边的厅里,设过一个神龛,供着齐家祖上的牌位。
“神龛后”,就是说,太太和老爷把财宝藏在神龛的后面!
谢庆芳当年听到老爷和太太从后院来,是对的,她找的方向也是对的,但就是没有想到神龛,因为神龛早就没有了。神龛的那个位置被孙拽子隔到家里去了。如今好了,老天保佑齐家,孙拽子搬走了,那房子现在是空的,甚至都没有锁'奇Qisuu。com书',只等今天夜里去取了!
毕竟是齐社娟冷静,她对谢庆芳说:“嫂子,你先睡睡,保持好精神。我还要去医院电工班借个小梯子,那神龛,当时设得很高,比门框还高,没有梯子够不着。”
晚上十点多钟,齐社娟就扛着梯子和谢庆芳一道从后院进到孙拽子家里,很快找到了神龛的位置。
神龛没有了,神龛的架子被孙拽子家用来放杂物,现在也搬空了。房间里遗弃着一些垃圾,透着一股霉味。齐社娟架起梯子,谢庆芳在下面扶着,她就往上爬,刚够着神龛的架子,突然一群老鼠从架子上飞奔而过,齐社娟吓得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
谢庆芳说:“我来吧。”说着,一步一步爬上了神龛的架子,然后打开电筒,只听见一阵“吱吱吱——”的声音,唉,老鼠在神龛上做了窝,生下一窝白花花的小老鼠。谢庆芳又往上爬了爬,头已经够着屋顶了,她用电筒仔细照着神龛上面,什么都没有!
谢庆芳用电筒又仔细地照了一遍,然后非常失望地说:“什么也没有呀!”
在下面扶着梯子的齐社娟说:“嫂子,再看看,二哥是说神龛后,你看看那后面有什么?”
谢庆芳再仔细看。神龛是设在门楣以上紧靠房梁的地方,神龛后就是墙了。谢庆芳用电筒往里照,突然,看到在神龛后面靠近墙的边上,有一个两尺见方的箱子,蒙着一层厚厚的灰,乍一看像是一截墙头。谢庆芳就伸手去够,够着了,是个铁皮的箱子。谢庆芳欣喜若狂,找了差不多一辈子了,今天终于把它找着了!她用力一点一点地往外挪,对下面的齐社娟说:“箱子很沉。”齐社娟说:“你小心一点,小心一点。”两人都在想:沉好,不沉,就不是财宝了。
终于,谢庆芳把箱子挪到神龛架子的边沿上,两手抱住,小心翼翼地下了梯子。
落地了,箱子落地了,人落地了,一颗心也落地了。
谢庆芳将箱子交给齐社娟,齐社娟接过来,也感到沉甸甸的,又将箱子交回给谢庆芳。谢庆芳抱着箱子,齐社娟扛着梯子,匆匆地离开了孙拽子的家。
到了齐社娟的房间,谢庆芳把铁皮箱放在桌上,齐社娟把房门插上,两人这才认真地看一看眼前的这个箱子。这是一只铁皮包起的箱子,两尺多长,不到一尺宽。箱子已经生锈了,箱口上了一把铜锁,锁上一层铜绿。谢庆芳用手去拉那个铜锁,拉不动,就问齐社娟:“有老虎钳吗?”
齐社娟说:“没有。”
没有,就打不开这个箱子。谢庆芳又用手去拽,齐社娟笑着说:“用手怎么拉得开这把锈锁?这样吧,东西已经找到了,也就不在乎一定要今天晚上打开。明天白天吧,我们在二哥面前打开他,毕竟是他告诉了我们藏宝的地方。这个二哥,真的是沉得住气,保密保了几十年。”
谢庆芳想想,这么晚也不方便去找工具,就等明天白天吧,等孩子们去上班后,再找工具打开它。
这天晚上,齐社娟第一次允许别人睡在她的床上,谢庆芳和齐社娟睡在一起了。
第二天,齐社娟到医院维修部借了一套工具,下午老宅里的人都上班上学后,谢庆芳从齐社娟房间里把铁皮箱抱到楼下。齐社鼎一看到那铁皮箱,就哭了。
谢庆芳以为他是高兴得哭。
齐社娟从工具包里拿出一把大号螺丝刀,插在锁环里,再用锤子去敲。第一次没敲开,第二次一下敲在自己的手上,手破皮了。谢庆芳要找布来给她包上,齐社娟没让,虽然血从手上流下来,她一点都没感到痛,继续撬那把锁,锁终于被撬下来了。
箱盖开了,上面铺着块黄绸布,绸布已经有点朽了。掀开绸布,下面是厚厚一叠书!足有十多本,是那种手工皮纸印的线装书。谢庆芳把书拿出来,一本一本足有十多本。再翻翻箱底,箱底还放着一尊一尺多长的象牙观音像,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她马上将几本书交给齐社娟说:“社娟,你快看看,是不是账本,或许上面记着藏宝的地方。”
齐社娟接过书,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