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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侯见此,当即大笑几声,道:“江大人,这也未免太过小气了吧。本将军虽然常年居于军旅,生活艰苦了些,但好歹也算是幼承庭训,这点子东西还是见识过的。此物不过是一角残料,岂能称得上是什么大礼?难不成,江大人是在戏耍于本将军不成!”
言至末尾,东平侯面色一沉,沙场历练而成的杀气汹涌而出,甚是迫人。
可江永早就见惯了袁紫嫣身上的煞气,又岂会畏惧于这点区区气势?
江永面不改色,道:“将军何必急着动怒?不妨,先细细地看看这角料为何,再动怒不迟!”
见江永到此刻仍旧是这般气定神闲的模样,东平侯倒是当真多了几分疑惑,冷哼一声,道:“好,那便将此物呈上,本将军倒要好好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名堂!”
江永闻言,轻笑一声,对未使了个眼色。
未得江永暗示,当即捧了手中的角料呈上前去,便躬身退下。
东平侯垂眸,正待细细打量这桌上的一角角料,却陡然变色,猛地攥住那角料,霍然起身,急声问道:“这……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相对于东平侯的急迫,江永却是垂眸浅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将军笑纳。”
“本将军问你,这东西,到底是哪儿来的!”东平侯的声音中已然现出了丝丝狰狞的意味。
江永既然将这东西送到了他的面前,并称之为“大礼”,他就不相信,他当真不知道,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却不料,面对他这般气势凛然的质问,江永仍旧面不改色,甚至端起酒杯,轻饮一口,方才悠然道:“将军这话,倒真是问倒江某了。”
东平侯强自压住胸腔中的急怒,冷笑道:“哼,这东西是你亲手奉上的,你以为,本将军会相信你当真毫不知情?”
“将军当真是高看江某了。”江永啧啧叹息着摇了摇头,语带深意地道,“将军,江某到底所为何来,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将军当真以为,这礼物是江某给您的?”
“这……”
东平侯皱紧了眉头,暗自打量着江永和未的神色,却未曾从二人的面上看透丝毫的破绽。
反倒是江永,一派落落大方的架势,摇了摇头,道:“将军就不曾想过,此物怎么会落到江某的手中?将军您遍寻不到的东西,江某又如何有这般通天之能?”
江永这几番疑问落下,伴随着东平侯渐渐冷静下来的心绪,再观这主随二人落落大方的态度,心中对江永的话也更加多了几分相信。
别的暂且不论,只说这最后一句,说得却是不错。
他十数年来遍寻不到之物,江永又何德何能,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弄到手中?
这么说来,这东西既然不是江永所持有的,那么,便只能是他背后的主人所赠与了!
思及此,东平侯的神色缓缓平静了下来,攥紧了手中的角料,重新落座。
“江大人的厚礼,本将军铭记于心!”
见东平侯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便已然恢复了冷静,江永的神色一顿,心中更是多了几分警惕,面上却只含笑颔首应道:“将军喜欢就好。”
东平侯摆了摆手,免了这般虚礼,道:“江大人,本将军观你也是痛快之人。咱们这酒也饮了,礼也赏了,现在,江大人也该与本将军说说,你今日的来意了吧。”
听得东平侯将这话语引入到正题之上,江永的神色一顿,眉目微沉,正色道:“既然将军快言快语,江永也不多绕弯子。如今京中的局势,想必将军也是洞若观火,无需江某赘述。”
江永的话语一顿,起身抱拳,躬身便是一礼,正色道:“家国危难,还请将军仗义援手,助太子平定内乱!”
纵然江永的态度诚恳,东平侯却仍然是眉眼不动,只摩挲着手中的杯盏。
“仗义?呵!江大人,本将军营帐之中这些日子以来的热闹,想必大人多少也是清楚的。这多方势力相争,本将军又怎么知道,太子这方就是正义所在,天道所向?恕本将军直言,单单凭着今日这一份‘大礼’,就着实不像是什么君子做派!”
以人之短,加以辖制,他可从未曾听说过,哪里的正义之师是这番行事的!
东平侯话语中的讥讽之意毫不掩饰,江永也听得一清二楚,忙道:“将军切莫误会。这份礼物并非是要挟,只不过是太子殿下的诚意而已。”
“哦?诚意?”东平侯暗中握紧了袖中的残料,挑眉道,“若是我最终的决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