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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谣言的发生,可能有三种因素:一是武汉故造谣言,以打击蒋氏的威信。二是部分党员也同我本人心理一样,当此紧急关头,总司令是万不该下野的,而渠竟毅然下野了,其内心必有不可告人的隐痛,若辈疑心生暗鬼,自易听信外界谣言。三是总司令是一个极端顽固偏私而嫉贤妒能的人,他对任何文武干部,尤其是统兵将领,都时时防范,连何应钦这样四平八稳的人,他都不能放心。总而言之,蒋氏一生,只知一味制造奴才,而不敢培植人才。这一谣言可能系他授意所散布,以打击我辈。嗣后,蒋氏由日本回上海,和宋美龄结婚并复职,此项无稽的谣言更为盛炽。我曾两度在他南京官邸请他申明矫正。他只微笑说,这种不经之谈,尽可不必去理它。我说:“我们的冤枉,只有总司令一言才可替我们洗刷干净。”他仍是微微一笑而已。
总司令下野,宁汉息兵(2)
溯自1926年冬季,蒋总司令与武汉中央发生龃龉,我一直居中调停,以悲天悯人之心,希望党内团结,内摧军阀,外抗列强。后来共产党问题发生,我也是经常袒护蒋氏,其目的无非维护本党,完成国民革命,实无个人恩怨存乎其间。而党内少数人不明真相,将己度人,认为白崇禧居间全力拥蒋,故第七军始终未为武汉方面威胁利诱所动,而蒋总司令的地位始得以维系不坠云云,此事殊有稍作澄清的必要。
蒋总司令请白祟禧为参谋长,非爱其才,而是利用白与各军联系。到了白氏桥梁作用已告终结时,蒋就必然要弃之如敝屣。加以白氏又是个性直才高的人,重于道义,忠于职守,敢作敢为,而又性喜直言疾谏,深鄙患得患失、奴颜婢膝的行为。此种性格与蒋氏尤为格格不入。因蒋的为人刚直其表,阴柔其里,护短多疑而忌才。自占领江西之后,蒋已对白深感不满。如第二十九章所述,马口之役后,白氏分发所获敌人军械予第二、三、六各军一事,即深触蒋氏之忌。蒋氏或不拟此批武器分发各军;纵使分发,渠意也应由其自发手令执行,不可由白氏为之,以见好于各军。其实,在一般情况下,参谋长为总司令作此处分,原是极顺理成章的事。白氏以大公无私之心,初未想到总司令竟如此狭隘。
然值此军情紧急之时,将才难得,故蒋氏心虽不悦,但又无可如何。东征军事发动时,白崇禧奉调为东路军前敌总指挥,指挥第一、二、三及附义各军入浙作战。命令发表时,第二军代军长鲁涤平极感不服。因论年龄、资望,鲁氏均远在白氏之上。然蒋总司令与第二军军长谭延辏Ь��耸路前资系H尾豢桑�车悠绞挡庞胁淮�:缶�费雨'一再解说,鲁涤平始无言。到入浙战事发生,第二军曾一度失利,鲁涤平几有溃不成军之势。值此紧要关头,白氏曾亲率总预备队两团,星夜冒险蛇行前进,深入敌后,直捣敌将孟昭月的总指挥部,方使全局转危为安,卒获全胜,占领杭州,肃清浙江。此一乘危用险的进兵方式,才使鲁涤平佩服得五体投地。
唯白氏以底定东南之功,不特未获主官青睐,反招致无聊的嫉忌,身为东路军总指挥的何应钦,竟以白氏单独进兵,未等他一同入杭州而不悦。蒋总司令也以白氏竟能运用自如,指挥其亲信的第一军而疑窦丛生。白氏系一员猛将,但知披坚执锐,奋勇杀敌,初不意功高震主,竟有如许的暗潮。
宁沪克后,白氏又受任为北伐军第二路代总指挥,指挥陈调元等军循运河两岸北进。陈调元原系白崇禧的老师,且曾任方面有年,此次屈居白氏之下,颇感不服。因亲往见总司令,颇有抱怨之辞。蒋说:“白崇禧行!你应该接受他的指挥;以后你就知道了!”陈调元始郁郁而退。
嗣后,津浦线上之战,白氏用兵如神,每每出奇制胜,陈调元不禁为之击节叹赏。在我军自徐州南撤时,敌军乘虚反攻,如疾风暴雨。陈调元位居第二路前敌总指挥,仓皇不知所措。白氏命陈部先退,自率总指挥部特务团殿后,掩护本路军,缓缓南撤。虽迭经敌军猛扑,白氏指挥从容,三军稳重如山,不惊不乱,陈调元尤为之咋舌称奇。其时陈部饷糈不继,白氏乃将总指挥部和特务团的给养,拨交陈部济急,本部及特务团却等待后到接济再行补充,充分显出主帅舍己为人的风度;更使陈氏心折。所以白氏在东南、苏北、鲁南,数度作战之后,终叫关张俯首,士卒归心,“小诸葛”遂更名闻遐迩了。 。 想看书来
总司令下野,宁汉息兵(3)
以上故事,都是谭延辏А⒊碌髟�惹鬃韵蛭铱谑龅摹J熘�资险郊ㄈ罩���隙运�囊杉梢踩赵觯�踔猎诤椭�*谈话中,时时露出对白氏不满的批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