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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霍真真惊恐的顺着这个声音看过去,就见傅靖扬也坐着个轮椅。他回头跟自己身后一个大哥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吭哧吭哧的转着轮椅移动到霍真真面前。霍真真更惊恐了。“怎么了?”傅靖扬问。“我们是不是被那个出租车司机打击报复了?”霍真真又惶恐又严肃地问,“他是不是开车撞咱俩了?”“啊?”傅靖扬懵逼,“你做梦呢?”“那要不然为什么我们都坐在轮椅上?”霍真真有点着急,指了指自己,“我腿都没知觉了!我是不是残废了!”傅靖扬足足愣了五秒钟,他强忍着狂笑的冲动从轮椅上站起来,然后半蹲在霍真真面前,将她的腿抬起来活动:“你一直坐着输液,连动都没动,腿麻了而已。”他给霍真真一捏,霍真真就疼的哇哇大叫。“输液在哪儿输不好为什么要在轮椅上!”霍真真质问,“你为什么也要坐轮椅!”傅靖扬把自己的轮椅跟霍真真并排摆正,翘着二郎腿说:“大姐,你看看周围这乱七八糟的样儿,这可是急诊诶,你看你能找着个座位么?我没让你躺地上输液就不错了!再说了我哪儿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难道叫我坐地上看着你?再说了……”他拍了拍轮椅轱辘,“要是没这东西,你到现在还看不见我呢。”霍真真不解:“什么意思?”傅靖扬一脸鄙视的表情:“残疾人缴费不用排队啊!”他扛着霍真真到了急诊的时候就被里面热闹的场景给冲击到了,当机立断租了俩轮椅,先把霍真真放下来,大夫看过了给输上液。他本来是想坐着歇会儿,屁股还没坐下去呢,就被指挥着楼上楼下的缴费。临时病例只能在人工窗口缴费,晚上窗口少人又多,傅靖扬不知道排队得排到哪辈子去,灵机一动,跑回去转着轮椅又回来了,走了一波残疾人军人优先通道。回来的路上还遇见了一个好心人推了他一段路,就是霍真真醒的时候见到跟傅靖扬挥手分别的那位大哥。“你……”听完傅靖扬的描述,霍真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吐槽才是。“还好我出来吃饭带着手机和钱包,要不然你真的要死大马路上了。”傅靖扬问,“你还难受么?”“还行,比之前强多了。”霍真真说,“就是有点想吐,头晕。”“哦,可能是身体太虚弱了。”傅靖扬回答。要是让霍真真知道头晕恶心想吐种种症状是因为傅靖扬一路扛着她导致的,可能今天晚上谁都别想好了。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霍真真仰躺在轮椅上仿佛失去梦想的咸鱼,傅靖扬无聊的观察急诊室里的人间百态。他们时不时的还会遭受围观,两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的残疾人朋友多多少少会让人联想到一些故事吧。“你这种感冒发烧,输完液吃点药就好了。”傅靖扬先开口,“至于……那个什么疼……他说他也没办法,只能给你加了点止疼药。”“好了我知道了你闭嘴吧。”霍真真最不想被提及的还是被傅靖扬说了出来。傅靖扬问:“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悲惨?为什么大晚上的跟一出租车司机吵架?直哥能耐了啊,都会跟人吵架了。”“……”霍真真没理傅靖扬开玩笑的语气,她还是撑着自己的额头,也不看傅靖扬,闷声说,“今天……谢谢你。”“你最近是不是特别累?”傅靖扬问。“嗯?”“我每次问你这个那个的,你都说你在工作,要不然干脆就不回我了。”傅靖扬说,“实习那么累么?”霍真真抬头看着傅靖扬,她没怎么动,似乎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傅靖扬这个问题。她真的特别累,可能是因为她还没有办法适应社会节奏,可能是因为她的专业能力还不足以为她带来什么便捷。她努力的想把事情做好,但总是事宜愿为。有些时候,越是诚惶诚恐,就越难以应对。繁杂的工作让霍真真把缘由归结到了自己身上,她垂下了眼睛,很是惨淡的扯着嘴笑了一下,说:“可能是我太废柴了吧。”傅靖扬也歪头看着霍真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上身朝着霍真真探去,霍真真感受到傅靖扬的靠近,眼睛瞪的更大了一些,不知道傅靖扬要做什么。“你假睫毛掉了。”傅靖扬用指尖捏着霍真真的假睫毛往下一扯,“我帮你把另外一边儿也拽下来。”“你滚吧!”霍真真咆哮,用手捶傅靖扬,“疼疼疼!”傅靖扬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般忍不住地笑道:“好了好了,我不打岔了,你接着说吧。”他看霍真真气鼓鼓的样子,便问道:“怎么,被我打断了情绪不够连贯了?哎你等着。”他掏出手机快速搜索了一下,手机里传来经典曲目《二泉映月》,“给你烘托一下气氛,找找感觉。”“找屁的感觉!”霍真真觉得生病都没应付傅靖扬来的心累。傅靖扬肩膀抖了好久,他用手半掩着自己的脸止不住的笑。渐渐地,他收敛了自己,把那首凄惨的《二泉映月》给关了,歪着脑袋,用满含笑意的眼睛打量霍真真。因为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