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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苏眼睛里寒光一闪:“来日方长,以后找机会除掉他。当务之急是我们也要做一场戏给外人看。”
三日后,卢京城传出这样一则消息,警察局局长方洪在胡司令门前负荆请罪,跪了一夜,自称鬼迷心窍,听信了部下刘一天的谗言,而胡司令心胸宽大冰释前嫌,不但原谅了方洪,并且承诺协助警局为卢京城的治安做出一份贡献。
杜靖棠把报纸放在桌上,忍不住嗤笑一声:“真是感人热泪的好壮举,呵呵,倒装起君子来了。”
装了一回宅心仁厚,建立了一次高大形象,又保住了方洪,胡万七心里还是不顺畅,杜靖棠成了他的心腹大患,不除不快,可他是个直肠子的粗人,遇事端枪就上,有勇无谋,凡事都要依仗着韩苏行事,而韩苏那一截肠子非要拐个千回百转,不痛快,不痛快。
阮富山在柳燕燕那里风流够了,心满意足的回了家,刚下车地还没踩实呢就被大儿子请进了书房。
听完阮陌臣的汇报,当即把江韶矽也招了进房,板起脸来叮嘱两个儿子:“你们俩都要紧闭嘴巴,把这件事丢到脑后去不要再想,严禁向任何人提起。让他们狗咬狗去吧,胡万七是个土匪出身,吃了军粮扛了长枪就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杜靖棠当年也不过是卢京城里的小瘪三,现在还敢号称什么龙门,这二人都不是什么善类,我们惹不起,万不可开罪其中任何一人,懂么。”
江韶矽点头称是,默默的和阮陌臣一起退出书房。他还没有感谢杜靖棠的救命之恩,他后来冷静的想了想,若不是杜靖棠那一扑,他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这时,阮陌臣扳起他的下巴:“想什么,不要动什么小心思。”
江韶矽冷冷的瞧着阮陌臣:“想你什么时候可以去死。”
阮陌臣并不动怒,只是很难得的邪气一笑,附在江韶矽耳边低声说道:“在你身上快乐死,算不算?”
江韶矽厌恶别过头去,阮陌臣又恢复常态,冷漠的甩开手很是嫌恶:“你当什么真,我嫌你脏。”
江韶矽毫不犹豫的顶了回去:“我也是。”
耳光就要迎面而来,身后响起了阮陌寻的声音:“大哥,五弟,你们干嘛呢。”
阮陌臣回头冷冷的训斥:“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
阮陌寻纳闷的看了大哥一眼,这个大哥平日里从不多问他的事情,于是没好气的说道:“又不是头一回了,你现在倒管起我来了,我刚从张卿光家回来,路过这里,不行么。”
阮陌臣不想同三弟理论,就挥手驱赶:“懒得管你,回房睡觉吧。”
江韶矽知道三哥一走,自己必定遭殃,若是一顿打也就罢了,他怕的是阮陌臣再对他做那档子事,他起初对阮陌臣存有恐惧,可后来他发现自己会对着阮陌臣赌气,会用过激的话来刺激对方,他以对方的不悦为乐,作为自己的反击,他的恐惧变了质。
他出声唤道:“三哥,我们去听戏吧。”
阮陌寻刚刚玩乐归来,身心疲惫,很是抱歉的看了江韶矽一眼:“五弟,明晚吧,我累了。”
江韶矽开动脑筋想要编出其他的理由留住阮陌寻,哪知阮陌臣自顾自的回房睡觉去了,他虚惊一场,出了一身冷汗,无力的同阮陌寻道了晚安。
床很大,枕头很软,可是江韶矽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不静,脑子里全是前几天的宴会,睡不着就要折腾一些事情出来,他把睡梦中的周佟也揪了起来。
周佟十分警惕,他对这个五少爷真是怕了,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江韶矽坐在床头,一双眼睛瞪着低头不语的周佟:“你说,怎么样才能睡着。”
周佟内心一惊,五少爷这不是…要我死了长眠不醒吧。
此念一出当即跪了下来:“五少爷,我要是真做错了什么事儿您就告诉我一声儿,打了骂了我都认,可您别这样折腾我啊,我老家还有妻小呢,我在阮家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您交代的哪件事我可都是给您办的妥妥帖帖,包括上两次那事儿…我可一个字都没说出去。”
江韶矽白了周佟一眼,心想你要没透点儿风给阮陌臣那就有鬼了。可他不计较这个,只伸出手示意周佟起来:“没说你做错什么啊,就问你怎么才能睡得着觉,我失眠。”
周佟一怔,随即腹诽起来,怎么着,做了亏心事害了人心里不踏实吧。
但他还是巴巴的说道:“要不,我给您找点安眠药?那个药能让人睡觉的,三少爷以前也吃过。”
江韶矽摇了摇头:“不成,我不爱吃药。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