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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军中上下都知道唐小五和江韶年的关系,当即就有人起哄似的把唐小五推了出去。
张副官拍着唐小五的肩膀是左看右看感慨万千:“怎么有一阵子没见,你瘦成这样了。”
唐小五确实瘦了,先前圆润的脸颊瘦消下陷,一张脸上就剩一双大眼睛了,而且这眼睛里毫无神采可言,憔悴了许多。
他的嗓音沙哑,神色疲倦,可依旧勉强提着精神站直了身体对着江韶年敬了个军礼:“团座!”
团座,唐小五从未这样叫过江韶年。这称谓在江韶年的耳朵里堪称陌生,一时间居然有些反应不及。
张副官瞧得出气氛,很是识相的让出位置供二人说话。
江韶年的目光不自觉的扫在唐小五的身上,想要确定那一枪到底打在了哪里,尔后他问:“伤好了么。”
唐小五面容平静,无波无澜,挺直腰板又敬了一个军礼,公事公办一般答道:“报告团座,已经好了,谢谢团座关心!”
江韶年张了张嘴,竟然接不上话来,他伸出手想要拍拍唐小五的肩膀,只见对方目不斜视,敬着军礼一副巍峨不动的冷淡模样,最终还是缩回手来。
临走之时,他忍不住还是说了句话:“唐小五,你没事就好。”
唐小五站得跟标枪似的,神情淡定的一塌糊涂,江韶年唤了站在远处等候的张副官一同离开。
待到江韶年的身影走远,唐小五的手缓缓垂了下来,目光黯然,那人同往常没什么区别,他只觉得心里刺痛,连同腹部也隐隐的痛了,这是那人留给他的纪念。
他想,往事真的如风一样,吹过之后就什么都不是了,你走在你的路上,我踏过我的荆棘,我追不上你的脚步,你看不到我的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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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想 念 】 。。。
阮家近来热闹万分,家仆们把庭院里里外外收拾了个干净,二楼也布置了新房,阮富山拨了一笔款子,新添了一批外国家具,就差奔走相告,阮家要来大少奶奶了。
阮富山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虽说这桩婚事对阮家的生意有帮衬,可他年纪大了更愿意享受天伦之乐,盼着阮家开枝散叶,有个可爱的孙儿叫他爷爷。
阮陌杨伏案写婚贴,不时抬头询问父亲:“爸爸,这个王叔伯很多年都没有来往了,有必要去请么。”
阮富山捧着茶杯来回踱步:“你别管,就按单子上的写,你大哥的婚礼要隆重,来的人愈多愈好。”
卢京城里的权贵是一个不差,有些脸面的自然必请,亲戚朋友更是少不得,这掐指一算,婚宴开个近百桌极有可能。
阮陌寻回家之后听说二哥在写婚贴,便也来凑个热闹,被阮富山连推带搡的要轰出去:“你那是什么破字,上不了台面,少给我丢人现眼,该干嘛干嘛去吧。”
阮陌寻嘴巴一撇,不乐意了:“看看总成吧,我写不了,跟着学习学习。”
阮富山指了指他的鼻子警告:“别给你二哥捣乱。”
阮陌寻一屁股坐上了桌子,侧着身子看名单,忽然惊奇喊道:“咦?江韶矽?是五弟么?”
阮陌杨心头一震,顺着单子往下看,果然,名单的倒数第二行赫然写着“江韶矽”三个字,他极不自然的停住了笔,抬头用眼神询问自己的父亲。
阮富山轻咳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给杯中续了茶水,悠悠的说:“好歹曾是一家人,请来也无妨,他本姓是江,又离开了咱们家,我总不能非要写他姓阮吧。”
阮陌杨低头不语,默默写着婚贴。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是翻腾的,江韶矽之于他就是一个特殊的符号,在他的生活里走过一遭,留下的皆是致命之伤。他现在不能刻意想起江韶矽,否则就要挖心挖肺的难受,他甚至觉得,自己把最纯真的感情都给了对方。
阮富山眯着眼睛异想天开:“你大哥完婚之后,也该你了吧。你要找哪家的小姐我不管,可这事儿一定不能拖,爸爸就盼着你们哥儿几个娶亲生子呢。”
阮陌寻嬉皮笑脸的用胳膊肘碰了碰阮陌杨的头:“哎,二哥,你和秦小姐怎么啦,别不是吹了吧。”
阮陌杨被戳中了心事,一把就把阮陌寻推下了桌:“你走开,占了大半张桌子我还怎么写字。”
瞧着这反应,阮富山忽然也来了兴致,当即询问起来:“你和那个秦小姐到底如何了?”
阮陌杨不耐烦的嘟囔道:“没怎么,你们不要扯到我身上来啊。”
阮富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