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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哲的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
顾臻:陪我去婚礼。
方哲想了想,发回去:干什么,抢新郎?
发出去之后方哲觉得说得太尖锐,又补充了一条:还是抢新娘?
顾臻那边沉默了好一阵,方哲以为他不会回复了,手机又震了一下。
顾臻:不去我就让你输。
方哲哭笑不得,委托人居然拿打输官司来威胁自己,输了他自己开心怎么着?
方哲回:你找别人比较好吧,你说咱俩这雇主雇员的关系,去婚礼怪怪的……
顾臻很快就回了:怎么怪了?
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我没别人。
方哲捧着手机,不自觉地漾出一丝笑来。
张云宥是再婚,婚礼不能弄得太大,否则是对前妻的不尊重,所以只在他的高级公寓空中花园上办了一个小型内部婚礼,招待的是西式的自助餐,到场客人都穿得衣冠华丽,举着高脚杯来回穿梭。
顾臻一到场,就成了焦点。
他今天没有打扮成黑客帝国,穿了一件优雅的燕尾服,领子上系着白色的领结,还别了一枚骚气的叶形领针,风姿潇洒,很是一道养眼的风景。
本来张云宥的交际圈子就都是文艺中年大叔大婶,在文学界混饭吃的人,都是风度翩翩极有气质,说话谈吐都跟十九世纪英国贵族一样,引经据典幽默诙谐,顾臻毫不费劲地就加入了他们,行为举止一扫平时懒散拖沓的模样,抬眼投足优雅温和,像个翩翩公子一样。
往往是顾臻低声说了句什么,旁边的妇人们都掩嘴而笑,对他投去赞赏的目光。
方哲凑过去听,顾臻说得好像是一个叫赫塔穆勒的人的事,人群又是一阵轻笑,方哲一头雾水,听了一会,下定论:这群人说的是火星文吧,于是自顾自地到一边去喝酒去了。
张云宥穿着合体的礼服,笑容温暖柔和,头发像是又染过,看上去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他搀着一名娇美艳丽的女人,女人得体地微笑着,举止优雅毫不做作地对客人说着话。
方哲脑子里闪过英雄美人四个字,不知道顾臻看了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转头看向顾臻,竟然碰巧对上了顾臻看向自己的眼神,方哲没留神心下一乱,赶紧别过头去看别处的风景。
顾臻欠了欠身,离开人群向方哲走来,手上端一杯淡黄色的鸡尾酒,嘴角轻挑邪魅地微笑,眼睛的颜色在黯淡的烛光下似乎更深了。
方哲撇嘴,长得好看还穿成这样真是犯规啊。
“不是聊得挺开心的么,干嘛还过来。”方哲说。
顾臻学他的样子靠在栏杆上,慢慢地抿鸡尾酒,半晌才说:“般配么?”
“啊?”
顾臻抬眼看着张云宥和娇妻,说:“般配么?新人。”
“准确来说已经不算是新人了。”方哲抬眼想了想,说:“般配,张教授四处留情,只有这样厉害的女人才能治住他。”
顾臻看着张云宥两人的眸子有些冷,“有多厉害?”
方哲笑道:“如果有人对她丈夫下手,说不定她会把那只咸猪手剁下来。”
顾臻轻哼了一声,咕噜咕噜地把酒尽数倒进嘴里。
方哲说:“不过比起你来说还差得远了,你可是一个非法持械的男人。”
顾臻说:“那是打火机。”
方哲瞪眼睛看他,“骗人!我都看见子弹了!”
“那是薄荷糖。”
方哲斜睨了他半天,自顾自地喝酒。
过了一会,方哲问:“你为什么要来?还有上次在咖啡厅,你明明不想见他的,为什么还要去?”
就在这时新婚夫妇两人朝这边走来,方哲牵起笑容迎上去,回头看见顾臻面色不善,眼睛盯着新娘阴沉沉的。
方哲赶紧拉着顾臻上来道喜,并且解释说顾大作家他得病了。
张云宥担心地问,小臻果得什么病了?
顾臻脸色难看,连张云宥的哄劝也没起多大作用,直接扔出两个字:性病。
张云宥一愣,新娘子一口酒喷了出来,方哲差点给跪了。
方哲赶紧打圆场,心病,对对心病。
顾臻黑着脸哼了一声,走到新娘子面前,冰冷的气场直接覆盖了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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