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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
陈茵以前也看到过类似的病例,病人每到春天胃部就会大出血一次,伴随着大出血,随之而来的就是病人的转氨酶浓度急剧升高。这对肝脏有着巨大的破坏,是以每次就医,医生就会止血和抗病毒治疗,力图让病人的转氨酶回归到一个正常的水平值。
西医认为,这样的结果就表明病人的治疗是有效的,病情也已经稳定下来了。
但是后续的结果就是,病人病情反复,不能痊愈。
那个病例,是陈茵在学校学习的时候,从导师那边看来的。后来她专门就此询问了爷爷,若是用中医的法子可否有的治。
爷爷治好的小三阳大三阳病例并不少,当时陈茵问完之后,爷爷就反问她,“你自己呢?有没有什么想法?”
陈茵思考了很长时间,才缓缓的说道:“我想,在病人转氨酶浓度显著升高的时候,恰恰就说明了我们人体本身的免疫系统正在跟病毒做有效的对抗。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做不是降低转氨酶浓度,也不是帮忙杀死病毒,这样只会让病毒暂时的蛰伏起来,让我们自身的免疫系统侦查不到病毒,而失去攻击目标。这也是为何,病人病情一直反复却始终无法痊愈的原因。”
“那茵茵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给我们的营卫系统加把火?”
爷爷当时笑的十分欣慰,点点头对她说:“你的思路是对的,虽然对于不同的病人,详细的药方上还需要斟酌,但是只要你按照这个思路去治病,就不会有错。”
“知道了。”
接下来陈茵就一直在医院守着,因为治疗的最初几天,是病人最为凶险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胃出血的状况,需要陈茵随时准备着用针灸来止血。
医院里面倒也有中医科的大夫,但是医院里的大夫中医功夫都不到家,所以只能让陈茵一直守着了。
中医一直都很看重派系、传承,针灸的手法,也有很多都是各家的不传之秘,且也有很多大夫都有各自所擅长的方向和不擅长的方向。国内中医流派就有温病派、攻下派、火神派、经方派等等,各自所擅长的都不一样。若不是各自流派的嫡系,是学不到各自派系的精髓的。
医院中医科的大夫,不少都是以前药房的学徒,很多东西都还没学起来,就各自逃难了,如今在医院里他们也只能开一些伤寒感冒之类的药方,或者温补调理的药方。大病、重症急症他们是不敢上手的,至于针灸止血的手段,他们更是不懂了。
陈茵寸步不离病房的守了五天,这五天几乎每天都有突发状况发生,纵然医院里面给陈茵供应的伙食不错,可是仅仅五天的时间,她依旧瘦削了不少。
今天病人出血情况,跟之前相比已经好了许多。陈茵帮谢鸿运止了血之后,捏了捏眉心走出了病房,去跟杨莲韵通了个电话。
杨莲韵前天就离开南城了,她有医学院和医院的工作需要主持,能够在南城待了四天,已经是极限了。陈茵那时候都不得不感慨,这一家子果然都是思想觉悟高绝的人。
谢鸿运生病至今,有好几次状况都十分凶险,他父亲谢听泉教授据说工作正在紧要关头,完全脱不开身,谢鸿运看起来似乎完全不在意似的。而杨莲韵的离开,也没让谢鸿运有什么情绪上的起伏。甚至于他自己,都在稍微有点精神的时候,就拿着研究报告开始研究。
陈茵在有一次针灸完之后,还忍不住问了他,他爹妈这么在意科研,都没有时间过来看他,他心里难不难过。
然而在谢鸿运看来,他爸妈看重科研,这不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吗?他为什么要觉得难过?
陈茵当时就觉得,这一家子都是值得人佩服的伟大的科研先驱者。同时心里也有些明白了,当年上学的时候,在课本上读到的有关于这个时代的伟人的故事。
这是一个物资匮乏到她若是没有来到这里,就根本无法想象的时代。
但是这也是一个人民的意志如钢铁般坚毅的时代。他们可以将整个生命投入到某一项事业中,有人为了保护科研资料,甚至以肉。体去阻挡爆炸的伤害,条件再怎么艰苦,他们也能够用坚强的意志克服。
读书的时候,陈茵对于课本里面的描写是无法想象也不怎么相信的。可是亲眼所见,除了让她震撼之外,也让她内心有了些触动。
这些人,是因为热爱他们为之奋斗的事业,更是因为他们热爱着这个曾经千疮百孔的祖国。
哪怕在百年之后,华国人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爱国情怀和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