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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进来了,对白敬文说:“先生,可以开饭了吗?”
白敬文说道:“好,那就去吃饭吧。你们跑了这么远的路,肯定累了,吃过饭早点休息。远卓,我已经邀请了一些客人明天晚上来家里吃饭,你就不要答应别人了。”
张一鸣答应了。大家站起身,跟着白敬文走进餐厅。餐桌上的菜非常丰富,原焖鱼翅,干烧紫鲍,清蒸螃蟹,荷花铁雀,清炖蟹粉狮子头,醋熘鲤鱼,翠带虾,盐水鸭,鸡汁煮干丝…白少琛笑道:“大嫂真会安排,海陆空都齐了。”
白曼琳笑他:“到底是当兵的人,一开口就是军事术语,别人不知道,还当大嫂在阅兵。”
姚紫芸也笑了:“什么阅兵啊?你们别笑话我了,我不过是把你们每个人喜欢吃的菜挑几样出来,凑在一起就是了。”
白敬文忍着笑,吩咐佣人把冰镇的香槟打开,给每人倒上一杯。
白少琛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笑道:“说起喝酒,我这里还有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说来听听。”
“这是3月的事了。那天我们团长过生日,请我到他家里吃饭。吃完饭出来,天已经全黑了。从团长家到我们连要经过一条小巷,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巷子里昏暗极了。偏偏我又多喝了一点酒,手不太稳,把手电筒掉下去摔坏了,这下只能靠着人家窗户里透出的一点光来认路了。走了一半,前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我往前一看,乖乖不得了,只见一个黑乎乎的鬼影向我走过来,他的肩膀上没有头,手上却提着一颗……”
姚紫芸啊哟一声,说道:“别说了,怪怕人的。”
白少飞笑道:“你信他胡说。我看他是酒喝多了,眼睛发花了。”
白少琛说道:“刚开始我也认为是自己喝多了,看花了眼。可我的护兵没喝酒啊,他一把抓住我,吓得连声音都发抖了。‘连连连长,有有有鬼!’我当时也有点怕,可是一来不相信有鬼,二来酒壮英雄胆,决定过去看看。我的护兵拼命拉着我不让我去。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户人家的大门开了,放了一片光出来,正好照着那个鬼影。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白曼琳问道:“是什么?”
“是个驼背。驼背走路,头当然是往前埋着的,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就好像没有头一样。他手里又正好提了一个瓦罐,这不就象把头取下来提着吗?”
众人大笑。白敬文慈爱地看着三儿子,更是开心。儿子和外甥双双回来,他确实很高兴,尤其是老三性格乐观、幽默,有他在,家里的气氛都要活跃得多。四年来,妻子过世,老大经常陪部长出国,老二到英国剑桥大学留学,老三在外当兵,小女儿上了中央大学,只能周末回家,他不能不感到有些冷清。他也曾考虑过续弦,以减轻一点寂寞。在别人的劝说下,他偷偷见过几个。那几位女士其实都是知识女性,长得也漂亮,但他总觉得不尽人意。要知道他的妻子是清朝翰林院学士的后代,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个才女,气质高贵优雅,一般人是很难相比的。相过几次亲后,他有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反倒打消了续弦的念头。
虎贲 第四章 (4)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白少琛诙谐幽默,白曼琳妙语如珠,席间笑语声不断,一向严肃的张一鸣受到感染,也变得有说有笑起来。
“这样喝酒没意思,”白少琛说道:“不如我们来划拳吧。”
白曼琳说道:“我不会划拳,还是行酒令好,每人说一句诗,必须要带花字,说不出来的罚酒。”
赵义伟忙说:“白小姐,我没读过多少书,背诗是背不出来的,这个我不敢参加。”
白曼琳改口道:“那我们掷骰子,数着谁就该谁喝,好不好?”
“好。”
白敬文说:“我就不来了,我明天一早还要参加毕业生典礼,喝多了可不好。你们年轻人慢慢喝吧。”
白少琛把骰子拿来,放在一个木头盒子里,递给张一鸣,说道:“表哥,你先摇。”
张一鸣接过盒子,摇了一摇,然后放在桌上,揭开一看,是个9点,正好数着白曼琳,忍不住笑着对她说:“请君入瓮。”
大家都笑了。白曼琳喝了酒,拿过骰子一摇,摇了个5点出来,该着张一鸣,她得意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表哥,我回敬你。”
他一笑:“回敬我?你是报复我吧?”
他这次摇着白少飞,白少飞摇给了赵义伟,赵义伟喝了酒,随手摇了个11点,又数到了白曼琳。她正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