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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皎烟面色变得很难看,夏宝丁的细指又陷进手腕几分,程皎烟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我话说在前面,此次放过你,不代表我下次还放过你。”
夏宝丁松开手,“出去,马上安排。”
程皎烟看顾管夏宝丁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却又无可奈何,转身而出。
深夜。
小雨淅淅沥沥,夏宝丁着一身旧甲胄快步走在树林里,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有隐隐火光,夏宝丁急忙加快了脚步,在湿润的土地里疾步前行,火光渐近,夏宝丁面色骤得难看,一手扶住树干,叹了口气。
苍兵上前,小心谨慎地擒住了夏宝丁,宝丁仰面直勾勾看着不远处的身影。
陆清越端坐于马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夏宝丁,“夏宝丁,看来你不太明白我是什么人。”
夏宝丁还是没说话,陆清越皱着眉头,“你在看什么?”
夏宝丁目光移回,看着陆清越,“你说这些话恐吓我,还要我看着你不成?滑稽。”
陆清越抬手,身后士兵跟上,陆清越手指向夏宝丁方才看着的方向,“这个方向,派人去追。不论何人,日出之前,我要看见尸首。”
旺童正躺在榻上熟睡,身影掠入,不顾满身雨水伸手把旺童从睡梦中摇醒,旺童吓了一大跳,尖叫着坐了起来,帐外灯火一盏盏亮起,旺童看着来者,翻了个白眼,“赵辛,你是嫌你命大?”
赵辛语气急急,“宝丁未死!”
作者有话要说:
☆、宝丁受罚
赵长衡和李拓快步走进帐内,旺童缩进被子里,有些恼羞成怒,“谁让你们进来的?”
赵长衡脚步顿了顿,站在原地未动,李拓径直向前,“赵辛人呢?”
“我不知道,都出去出去!”
旺童伸出一只手招苍蝇似的赶了赶,赵长衡扭过头去,“李拓,我们出去吧。”
“是。”
李拓看了旺童一眼,旺童吐了吐舌,钻进了被子里,李拓失笑,扭头出了军帐。赵长衡负手站在帐外,李拓立于赵长衡身后,并未言语,良久才道,“太子殿下赎罪,王旺童性子就是这般顽劣,望殿下不要见怪。”
“无碍。”赵长衡笑笑,“本就是你我鲁莽,虽在军营,但不论如何她也是女儿身,眼下已到深夜,确实不合适。”
“殿下,赵将军想必已经到了别处,我们还是回营帐等的好,”李拓摊开手心,细雨滴落,在掌心化成一滩水渍,“有雨,殿下保重身体。”
“素来闻李拓果敢机敏,相处久了倒被我发现有些絮叨的毛病,改改吧。”
“是。”
两人在雨中站了片刻,赵辛从不远处跑来,在赵长衡跟前站定,“殿下。”
“你方才那么着急托人找我,又让我在此苦等,上哪儿去了?”
赵长衡扭过头看着赵辛,赵辛向下要跪,被赵长衡拽住,皱着眉头,“舅舅就一句也说不得?”
赵辛又站起来,“我从旺童帐内出来,重新到了方才的那片树林里,见有几个苍兵在查看什么,就先回来了。”
“我听不懂,你慢慢说。”
赵辛点点头,三人到赵辛帐内,赵辛事无巨细从头说了一遍,赵长衡与李拓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地冷静。
“估计是被苍兵所俘,为套出夏宝丁所知道的情报而让她活命。”赵长衡分析,“假如是这样,夏姑娘一时还没有危险。”
“想必前几日苍兵的古怪举动也是她告知苍兵大将的,”李拓顿了顿,走到帐帘边,确实无人,复又说道,“今日定是她欲逃脱,被苍兵抓回,恰巧被你撞见,歪打正着。”
“若能里应外合……”
赵长衡没未说完就被赵辛打断话头,“殿下,使不得。”
赵长衡看了赵辛一眼,笑了,“你说使不得,那便使不得吧。”
赵辛叹了口气,“那时候就是我没能救出她,眼下更不能叫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她眼下生死未卜,不知如何了。”
夏宝丁被押进了军帐,陆清越坐在榻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宝丁,“你今日倒是叫我大开眼界。”
夏宝丁没吭声,陆清越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未饮,手指掂着酒樽轻轻晃了晃,酒液在樽内上下浮动着,“想不想喝?”
“我不喝酒,谢谢。”
“你没什么话要与我说,”陆清越把酒樽放下,“这般有骨气,为何那时又屈服了?”
夏宝丁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