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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一旁听着宇文清跟皇帝说话,心中依然窝火,可是人倒是平静了不少。所以并没有上来直接就给宇文清一拳。
在宇文辰看来,此时的宇文清所做出来的所有的悲痛欲绝的样子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假象。所以纵然能忍住不发怒,却怎样也没办法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话。
宇文清苦笑,“原来四哥知道了!是,都是我,都是因为,她才会死。四哥很生气吧。要帮她报仇吗?”
见宇文清那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宇文辰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封住了宇文清的衣襟,“宇文清,你别在我跟前装模作样!你既然害死了她,如今装出这般伤心欲绝的样子,是在给谁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挥手一拳重重的打在宇文清的脸上。
宇文清被打了一个趔趄,差一点没有站住。
不过他倒不生气,只是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了起来,“装?呵,雪儿都不在了,我到底装给谁看?是,我承认,当初我真的是因为她长了一双跟我曾经喜欢的女子太像的眼睛而娶她的,后来我对她的好,她的体贴关怀,无微不至,连我自己都以为那是因为我把她当成那个女人在爱着。直到她死了。看到她一动不动,毫无声息的躺在我的怀里,我真的心痛的快要死掉了。你一定不知道,我生平只有两次这样的经历,一次是我的母亲去世,一次就是她。我这才知道,她早已经不是别人的替身,她是白若雪,是我的雪儿,是我想要照顾一生,宠爱一世的女人。四哥,这种心痛的感觉,真的比死都难受。若是四哥真的想要为她报仇,便动手吧!”
宇文辰的拳头再一次狠狠的揍在宇文清的脸颊上,“就是你的错,就是你害死了她。若不是你那么自私的把别人当成替身,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不会杀你的,我要你活着,日日经受这样比死还要难受的煎熬!”
宇文辰愤愤的丢下这句话离开了。
宇文清站在雪地里良久,忽然他猛的咳嗽了起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喷在白雪上,格外的刺眼。
而他的身子也缓缓的倒在了雪地里,昏死了过去。
后来是巡逻的侍卫发现了他,禀明了皇帝,皇帝让人传了太医,帮他诊治,说是五内郁结,悲痛难消所致。
皇帝要太医开方子配药,太医却说,心病还要心药医,他们也只能开一些滋补的药,若是宇文清始终打不开心结,身体是很难恢复的。加上他原本就有顽疾,长此以往,病情会加重也未可知。
当时在场的人,听了太医的话都不禁摇头。素日里那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竟然遭此变故变的如此脆弱。那些王孙贵胄,文武百官,谁不是三妻四妾,谁又能明白他为一个女人难过至此的心情?
从宫里回去后的第二天,皇帝真的派人送去了十个女人,个个都国色天香,能歌善舞。
只是宇文清却连瞧都没瞧一眼,便让人带着她们安顿去了河对岸的新院子里。
第三天一早他打发了人去爱莲居接月颜公主回府,而他自己却带着酒菜和糕点去了白若雪墓前。
连续好几天的大雪,墓碑几乎都被厚厚的雪掩盖了,他亲手将上面的积雪都扫干净后,将酒菜糕点摆在墓前,给自己到了杯酒后,他便倚着墓碑坐了下来。
“雪儿,今天是你的生辰。去年这个时候,你就不在我身边,那个时候我想过,等把你找回来,再到你生日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帮你过。可是,如今……”
宇文清觉得鼻子酸涩的厉害,以至于他不得不停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继续。
“可是如今,终于把你找回来了,却又永远的把你丢了。雪儿,你相信吗?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我自己!”
宇文清的手轻轻府上墓碑,一寸一寸,抚摸着那冰冷刺骨的墓碑,他才能觉得自己与躺在里面的女人更近一分。
“雪儿,你看到了吗?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已经下了好几天了。我听说,当年你就是出生了初雪的日子里,雪下了好多天,京城处处都积满了厚厚的雪。他们说瑞雪兆丰年,是大吉之兆。你的名字也因此而来。如今,又是这样的一年,可是雪儿,你怎么就这样离开了!”
宇文清的手一直摩挲在墓碑上的那个“雪”字上面,渐渐的他的手慢慢的移至上面的字,直到碰触到“白”字的时候,他因过分自责,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他也不知道。只见那突出来的字竟陷了下去。
宇文清是聪明人,立刻明白有机关。
他试了几种方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