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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都是狗化的?一个两个都用扑的?”
矢屿冷冷笑着,身子一晃到了南泽仙君的跟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凝起一道妖力,要将地上的戒指取过来。
一道黑影忽然掠过,正要到手的戒指被抢了去,矢屿瞪圆了眼,一道更强的妖力凝在手上就要击向来人,却在那人缓缓转过身来的时候,惊讶地愣住了。
妖兵们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跪了一地,矢屿终于回过神来,并未跟着下跪,只缓缓将空着的手抬于身前,单手行了一礼,沉声道:“妖皇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叮——您的好友 冷面大师兄 已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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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 索
南泽仙君等人的惊讶不比魔君矢屿少,不仅惊讶于妖界的妖皇为何会出现这里,还惊讶于这个令妖兵下跪魔君俯首的妖皇其人。
一袭黑衣,一脸淡漠之色,正是前几日被发现了身份赶离太燕的北胤,又与他尚在太燕当弟子的时候大有不同。
他那身粗布衣裳换成了华贵锦缎,袖摆衣袂在妖风的吹拂下猎猎响动,胸前若隐若现的暗纹正是妖虎族图腾的纹样,一头乌发散在身后,头上戴着暗红色的冠,整个人将这种阴暗的颜色集成了一体,唯有那双眼睛颜色极浅,浅得极尽冷漠凉薄。
他没有看这群还在讶然的仙门弟子,细细摩挲着套入了左手拇指的戒指,那戒指约莫一指宽,不知是什么玉质,红得近乎黑色,流露着浅淡的暗红色妖光,凑得近了,才能看见上边的虎族图腾,不像刻上去的,倒像玉石原本的纹样。
一抹狠厉的光飞快从垂下的眼底掠过,而后一掀眼皮,看向了矢屿,语气极尽淡漠,道:“看来,矢屿魔君也对虎族的这枚虎戒有兴趣?”
矢屿抬眼迎上他的目光,脸上堆出虚假的笑容,心中暗叹这虎戒果非凡品,才戴上手,小虎崽的妖力就提升了许多。
活得时间太长了总得学会世故,小虎崽试探得一点不遮掩,他也搪塞得干脆,将方才敷衍那仙君的说辞又拿了出来。
“陛下说的哪里话,虎戒丢失多年,本君根本不知道它在此处。陛下三个月前在妖界失踪,遍寻不获,我等担心是仙界的人为非作歹,所以派了哨探过来寻找陛下的踪迹,近日发现您的气息在太燕山,又在山上寻不到您的人,恐他们将您关了起来,这才……”
“即是这样,本尊已经在这里,将你的人都撤回妖界吧。”
北胤淡淡说着,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仙门弟子,不见瑶夙的身影,顿时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妖皇陛下!”矢屿陡然抬高了音调,提着南泽仙君的脖子带着他往前走了两步。
“本君此番动作可是为了前来营救陛下,就算陛下您如今安然无恙站在这儿,也断断没有轻易撤兵的道理!传送门一开妖兵在仙界活动的迹象天宫很快就会知晓,就算我们不伤他仙界一花一木,也免不了一场仗,既然都是要打的,又何必仁慈?”
“魔君此言差矣,仙兵未到,此时撤兵尚来得及,回到妖界闭门不出,仙界也奈何不得我们,如此才可最大避免战乱死伤。”
“陛下将妖兵当做自己亲随了么?要来便来要走便走?”矢屿不屑地讥笑一声,“再说了,妖界忍气吞声了三万年,今日冒了这个头,您以为妖界还会对我们不闻不问么?今日能退回去,难道还要我们在妖界缩一辈子的头么!在其位谋其职,你是妖族的皇,要为妖族着想,我们妖族不该生来就屈居仙族之下!还是说,陛下您想像老妖皇那样,一辈子求个息事宁人,最后死得连一具全尸都没有?”
三万年前,老妖皇被妖族叛党擒住,以性命为引化成妖界屏障,于妖界结界破碎时灰飞烟灭,此时三界尽知,或唏嘘冷落,或为之可惜。
北胤当时虽然年幼,但父亲在自己眼前化成了一缕灰飞,这件事情即便过去千万年,也始终像一根陈年旧刺扎在身上,乍一看不痛不痒,一碰就隐隐发疼。
明知道矢屿是在激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身上愈来愈盛的森寒的妖气却压不下去,怒极反而笑了起来。
“那依魔君的意思,该当如何?”
矢屿要的就是他这一声认低,要让他知道,即便是坐在了妖皇的宝座上,也只是一个安定妖界傀儡,该低头的时候便决不能在他面前昂着头颅。
他高声笑了两下,肩膀也跟着大幅度地抖了抖,道:“咱们妖族,从不做对别人好的事情,来都来了,不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