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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不正常,至少他们都是穿戴整齐、毫发无伤,而坐在他们对面的男孩子脸却肿得像猪头,而他的母亲,正气焰高张地对着电话发飙。
“你临时跑出来,公司没问题吗?”问问在关奕杉耳边低语,听说他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
其实这种场合她来就行了,可是关奕杉早就把弄弄学校的联络人改成他自己,所以事发后学校通知的人不是问问,而是大老板先生。
“你觉得员工能开除老板吗?”他笑得满脸桃花,让坐在右手边的导师和校长看傻眼。
他不随便对人笑的,今天为了弄弄,算是破了例。
看着猪头男孩,问问很担心阅阅杀回台湾,怕她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我才把弄弄交给你没多久,你就把她搞成流氓太妹,算你狠!
臭弄弄,你就不能放可怜的孕妇一马吗?
“康太太,我们可不可以先谈……”问问的问话终止于对方的白眼中。
问问不是那种会示弱的女人,如果变成猪头的是弄弄,她的气焰可能比对方还高,可是眼前像猪头的是坐在对面的男孩……她最不乐意花钱了事,但是看状况,花钱还不见得能解决。
“开会、开会,你只会开会吗?你们那个老板到底给你多少钱,让你连儿子都不顾……哼、哈,三分钟,你让我等几个三分钟了?再等下去,你就要到太平间见你儿子了……”
头好痛,问问抓抓头发,凑到弄弄耳边。“你谁不好得罪,跑去得罪家长会会长的小孩,人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就是钱多才那么眩。”
弄弄在桌子底下扭绞手指头,其实她也很因扰的啦,可是当时那个情况,她也不知道哪条神经去拐到,冲上去就是一阵乱打,她也是在同学的拍手叫好声中才回过神,发现自己闯下大祸——全世界都知道康晏儒的妈妈有多机车。
问问叹气,认命的把头靠到另一边,在关奕杉耳边低语,“我还没领到稿费,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不可以先帮我垫赔偿金?”
“你确定是我们家弄弄的错?”他轻笑,往后靠上椅背。
我们家……弄弄?
问问和弄弄相视一眼,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一家人了?他们的关系,不是歹徒、肉票和肉票的拖油瓶吗?
关奕杉的话刚好被挂上电话的康太太听见,她的手往桌上奋力一拍,气势十足。
“难不成是我们家晏儒的错?他都被打成这样了。”
“康太太,我很同情你们家晏儒,毕竟被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打成这样,自尊心一定伤得很重。”他强调了身高只到对方肩膀的弄弄,有多么的娇弱瘦小。
“谁知道你们是怎么把小孩训练成打手的,就是有你们这种家长,社会才有那么多犯罪事件,有本事生就要有本事教啊,放任不管,让小孩子在外面为所欲为,这是正确的态度吗?校长,我不管,你们一定要把这种孩子退学,让她学一点教训,未来才不会造成社会问题,这是为她好。”
哦,越扯越宽了哦,他们家弄弄将来是要当医生、拯救世人的,无知蠢妇居然把她和台湾的犯罪率绑在一起。
关奕杉脸色一冷,转头。“请教老师,当时是什么状况?”
“晏儒……晏儒个性比较好动……嗯,活泼。”老师谨慎地措词,没办法,校长提醒过了,康先生是家长会会长,得罪不得。“今天他和一个同学闹着玩……”
“老师,才不是闹着玩,康晏儒把何序鸿打趴在地上,还逼他把钱全部交出来,不然你去问班上其他同学……”弄弄急了,出声大喊。
康太太又奋力拍桌子,起身朝着弄弄吼叫,“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们家那么有钱,晏儒需要去跟同学要钱?老师,你来说!我不相信会说谎的小孩。”
老师被她一吼,猛地往后退。“晏儒的确跟序鸿要钱,嗯……也、也许只是同学之间的玩笑。”
勒索和玩笑,是天差地别的两回事吧?关奕杉脸色难看了起来。
“可是何序鸿的手脚瘀青、额头还流血,他的伤比康晏儒更重。”弄弄气愤地说。
老师尴尬的接不出话,一方是正义,一方是校长和校庆捐款,她能怎么办?“是、也是啦……但是弄弄,以暴制暴真的不是好方法。”
“老师、校长,这不是第一次了,康晏儒以为自己是家长会会长的儿子,到处欺负同学。”
“弄弄……”老师对她猛眨眼。
“老师,怎么不请那位何同学出来对质?”关奕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