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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数字音落,吕钊双眼一黑,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第十八章
文晴拿着水杯,一边给花浇水,一边哼着小曲。自从上次被周霞刺伤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吕国良走近她,轻轻问:“还没睡?”
“在等你呀!这么晚才回来,打电话也不接,做什么去了?”文晴笑着,灯光下有张年轻好看的脸。
接过水杯,吕国良略显勉强地回了一个笑容,说:“没什么,公司有点忙。”说完,他看似不经意地问:“你今天出门了吗?”
“我……”文晴顿了顿,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我去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你前妻。”
知道儿子所言非虚,吕国良心里一阵难受。“你去见她做什么?”
“我是去告诉她,她有一个好儿子。”文晴上前两步,伸手勾住吕国良的脖子,笑容更深了。
“吕钊怎么了?”吕国良假装不明白。
“聂守仁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连我这个睡在房里的人都听清了,难道你坐在他对面还听不清?”
“你……”
“我去告诉周霞,如果她不老老实实地坐她的牢,还想着上诉之类的事情,我就把她儿子的丑事昭告天下!她害死我的孩子,我就要让她的儿子不好过。”
“吕钊也是我的儿子。”
“那我就管不着了,他跟我可没关系。”推开吕国良,文晴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
“文晴……”情人眼中的怨毒吕国良都懂,他不能怪她,因为他也选择了同样的方法去威胁自己的儿子。虽然目的不一样,可结果却是相同。这样两败俱伤的事情该到头了,他要结束它。
“周霞已经决定不再上诉,你可以安心了。我们去旅行好不好?出去散散心,把这些事情都忘了。”搂住文晴的肩膀,吕国良不无伤感地说着。
“她不上诉了?”文晴看着吕国良,双眼闪闪发亮。周霞不上诉,意味着她要在牢里待上十年。这样的惩罚就是她想要的结果,不过……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我今天见了吕钊。”吕国良小心翼翼地回答。
文晴也见到了吕钊,她今天离开监狱的时候与他擦肩而过,周霞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了决定,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你去见吕钊,是要把他送走吗?”文晴没有忘记吕国良对聂守仁的承诺。
“是。”
“已经走了?”
吕国良摇摇头,说:“没有。他现在在医院,情况好一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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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钊躺在床上,费力地抬起眼皮,眼前的白色和鼻腔里浓重的消毒水味都在提醒他,这里是医院。
他想爬起来,手背上却传来钻心的疼痛,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原来在打点滴。手背上扎着针头的地方瞬间鼓出了一个小包,鲜红的血液正顺着输液管回流至点滴瓶中。
“小心点,不要乱动。”正在巡房的护士连忙跑过来,拔下针头。
“我怎么在这里?”吕钊问。
“你爸爸送你过来的。你摔伤了右脚,而且还在发烧。如果我是你,就好好躺着。”护士拿棉花擦去吕钊手背冒出来的血珠,执起他的另一只手,消毒后再把针头扎了进去。
轻微的刺痛远不如右脚上的石膏那般能引起吕钊的注意。回忆起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情景,他顿时无力地靠在床头。
“你右腿骨折,最少要半个月才能恢复。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退烧,以免恶化成肺炎。这是药,吃了它。”
护士的口气不太温柔,吕钊本能地想拒绝。
“快点,还有别的病人在等着我。”
顶不过她的催促,吕钊迟钝地接过了药片。苦味来不及在嘴里化开就被温水冲进了喉管,只剩下涩涩的感觉徘徊不去。
窗外漆黑一片,雨点有气无力地敲打着玻璃,灯光把吕钊的脸印在上面,苍白而模糊。也许是药力,也许是疲惫,他缓缓闭上眼睛,沉睡前还想着要去见聂闻达一面。
他不知道,就在对面的一栋楼里,聂闻达正站在窗边,对着雨幕发呆。
“你真的打算妥协?”站在他身后的罗跃奇问。
“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那吕钊怎么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