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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孕了!”我虚弱地张开那干涸的嘴反复地呢喃着。仿佛怎么样也不接受这个让人惊讶的事实。以前,自己一直渴望着能有个属于自己和无痕的孩子,然后我们两个一脸幸福地抱着这个孩子。可是,可是为什么他的到来是在我离开无痕之后呢?“孩子,你知道你来得不是时候吗?”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
“小姐,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能乱动。”一个甜美温和的呻吟让我那原本忽远忽近的瞳孔最终投射在那身着浅粉制服的护士小姐身上。
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自己的喉咙被眼泪填得满满的,想说话,但张开了口却发不出声音。
“小姐请问你贵姓。我们要怎么样联系你丈夫?”那护士小姐在我床边的一张椅子上轻轻地坐下。
“我还没结婚。”我开始不再看着那护士小姐,撇过头的同时留下了那句冷冷的话,心却又在心痛的滴血。
“对不起!”那护士小姐听到我的恢复,马上诚恳,慌张地道歉。也许这位是新来的护士吧!不然怎么对这司空见惯地事情做冷漠呢?
“那请问你是要流产还是生下来呢?”那护士小姐看着我闻丝不动,继续开口反问。天啊!根本是一个不懂规矩的新护士。这样的问题也问。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转过身,突然扯开那讨厌的话题,一脸茫然地反问。
“你暂时还不能出院。要在医院里……”
不等那护士小姐说完,我便无礼的打断道:“我现在就要出院。”我不想在这个充满药味的地方去想问题。内心的某些问题如杂乱的藤条把我的心紧紧地束缚着。是的,我想回家,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来慢慢考虑孩子的去留问题。
走出医院的那刻,我的身体虚浮得如一片羽毛在风中,随着风的走向而四周飘荡着。真想找个地方让自己疲乏的身体休息,可是哪里才是自己的终点站呢?难道从离开母亲羽翼的我就注定了象叶一样的漂泊吗?
眼前的步伐是或轻快或懒散的人流,一栋栋平地而起的高楼,红绿等不断交替的交通在我那微小的肉眼看去又开始不断地泛着迷雾,慢慢地出现重影,一层,两层或更多的影子。我的眼睛这是怎么了?而我的身体又什么时候虚弱到这样不堪一击的程度呢?我心里清楚只要自己再走几步就有晕倒在大路旁的可能,本能的一手扶着墙壁,我一个劲地跌坐在地上。“无痕,你在哪里呢?我现在真的好需要你!”在我体力、精神极度地疲乏的时候总是会对无痕这个依旧爱得很深的人产生幻影。希望他能象电视剧一般的奇迹知道我在这里,然后就出现在我面前,抱着我说:“我们回家吧!”可是,每次都被狠狠地摔醒。因为奇迹并不是常一天老是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哭过了,痛过了,恨过了,爱还是那样能够的浓烈与深刻。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谎言。眼泪再次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两颗……不停地往下掉。
“小姐你怎么了?”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女生在我的面前蹲下,手里递着一张雪白还带着淡淡香味的纸巾给我。
我从她的手里接过纸巾,想试着看清楚那女生的样子,但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坐在路边,一个落泊,哀怨的摸样成了我现在最真实的特写。
“别伤心了!”那女生又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巾给我。
这是一个心地纯良的美丽小姑娘!我边伤心,边在心里对眼前的女生做大概的评价。
女生越是安慰我,我的眼泪越象揩不干水,很快就湿润我的眼眸。
一张报纸,从女生的身下掉下来。我的泪刚好滴在那纸上的图片。我慌张地帮那女生捡起报纸,却看到那张熟悉的照片——无痕。
我的瞳孔在一时之间放得很大,无痕怎么会上报呢?眼泪在这个时候嘎然而止。“钢琴才子与小提琴才女下周将飞往巴黎进修”那醒目的黑体字和字里行间穿插的两一张满脸笑容地——雯静!
我已经看不下去了,心马上“嘶~!”的一声变成数千成万的小碎片。他们郎才女貌终于还是在我这个第三者退出后正式复合了!我在心里极轻蔑地撇着照片对自己说。
我现在已经忘记自己那天是怎么走回来的,只是在床上哭累了就睡,睡了就什么暂缓了,连同疼痛也暂缓了!
下周?难道不就是明天吗?我不再看着远处的景,拿着纸巾把刚才的泪擦干。拿着那透明却空空如也的杯子向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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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明亮的家里,虽然有安妮在一旁吵但在陈瑞司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