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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说金旗也想起了左丹之约,现在别说四小时,八小时也过了。两人急忙开门出来,临分手时金旗和白一钓说好一星期后河市见。白一钓看了金旗半天,最后凑在他耳边说:“金大哥是不是看上我姐了,要是,小弟可以牵线搭桥。不过翡翠就要打五折啰。”
因为白家来了几位客户,史清也不坐了,一同出来到街边等车。金旗突然说:“我有个提议,史小姐愿不愿意听?”
史清有一米七个头,脸属于一般,身材属于一流,凹凸有致,波涛汹涌。听金旗怎么一说,心想难道这家伙吃着碗里还盯着锅里,一个白鱼儿不够还想招惹姑奶奶?嘿,看我不整死你!她眨着眼睛问:“说吧,是跳舞还是唱歌?”
金旗也笑了起来,拉着史清上了同一辆出租。在开向检测所的途中才说出自己在小沂山通盘考虑的设想,特别提到山体底层的地下泉水时,说:“现在我们就是去拿检测结果,我自信结果一定会令人满意,开发就在眼前。一座集工贸、农贸、休闲辽养为一体的大型企业就在你手中诞生,怎么样?干还是不干?”
史清还没回答,开车的的哥先开了口:“先生,算我一个行吗?我除了开车也会干销售。先生的设想听着来劲,要是允许入股,我把车卖了好几十万呢,也能凑上几股吧。”
他这一说逗得史清“格格”直乐,说:“金大哥,你真有才,就这么一说也不管真假,就有人卖车卖房要跟着干了。司机大哥,你就不认为他是个骗子?”
司机说:“凭我眼睛看这位先生堂堂正正不是反面角色,我就信他。”
史清望着微笑着的金旗,心想女人也能信他么?
金卷 人间徊徨 第八十五章 近家情切
随着天色渐黑,金旗的心情也愈来愈沉重,从得到太阴宝鉴以来还是第一次举棋不定,因为接下来的行动实在是过于邪恶。他很清楚承接太阴流神功后自己的性格一改往常。懦弱、退让、小心翼翼待人接物的态度早不知不觉荡然无存;相反刚烈、果决、欲取必取的随心所欲态度渐渐成形。更可怕的是心中常常涌动的一种杀戮之意,昨夜愤怒之下残云霄就是狂躁的暴虐之作。是否继续利用田乐毁灭云飞?他突然意识到这一步迈过去就是邪恶了。
从和史清分手回房后就一直默默地盘坐着,喜来登大酒店通透的花窗外黑暗越发浓重,时间正在分分秒秒过去,他还在犹豫不决。
杀父仇恨如何?夺母耻辱如何?难道真得去报案、请律师、听凭所谓公正的裁决?想到这些他背上汗毛都会直竖起来,这不像复仇反倒有点乞怜感觉。但是不择手段的同时也摧毁了自己做人准则,又该如何面对?天性和道德同时揉搓着神经,他觉得快崩溃了。
一阵铃声传来,是家里喜鹊的电话。打开手机问:“是喜鹊吗?”
“哥,是我。告诉你几件高兴的事:第一我驾照考出来啦,你可说过要给我买车的哦!第二是下午台湾谢先生又来了,买去一块三十七点四公斤和田玉,我收九百七十多万元现款,都交芬姐了。单价是每公斤二十六万,多要了三十七万多,谢先生还直谢呢。还有第三医院来电说烟姐病情正常了,下星期就可以出院。哥,高兴吧?”
金旗一听,兴奋地说:“下星期就乘上我们喜鹊开的车去接烟儿,怎么样?行吗?”
“太好了,就我开车才好呢。”接着喜鹊又说了许多山庄的人和事,足足半小时才结束了一长串叽叽喳喳。
这个电话使金旗想到了烟儿,一个被黑恶势力逼疯的弱女子,谁给她主持公道?一下子全想明白了,邪恶就邪恶吧,谁让你惹到我头上的!他起身换了套黑色衣服很潇洒地溶入黑夜。“做好人很不容易,做坏人却轻松的多。”这是谁说得鬼话,现在想起来还真有滋味!
五台山会展中心三号展厅中一片光明,傍晚刚到的近五千多公斤的翡翠毛料并排摆放在厚厚的化纤地毯上。凌空悬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赌赢吃一世,你敢赌石吗?”很惑众的口号。临时借调来的十名保安按理都要双岗巡查,可是这帮人分成两组,一组在赌料旁守着,另一组聚在值班室里打牌。桌上堆着不少散钱,“斗地主”正在紧张时。守赌料的六位分成两摊,东西各护一头。下半夜嗑睡阵阵袭来,尽管说满地大石头值上亿元,可是谁会来偷?即便真有缺心眼的,没铲车能扛得动上百公斤一块的石头?麻痹、困倦使六位值守的老兄处在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之中。
突然会展中心区域升腾起阵阵烟雾,从一点弥漫开来,很快笼罩了几千平米的房舍。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