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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濯身边没有随身伺候的丫鬟,按理就该夏忱忱来伺候更衣,但她却给珍珠使了个眼色,道:“去给四爷更衣。”
&esp;&esp;珍珠不禁有些窘迫,看到宋濯一脸地冷峻,她有些不敢。
&esp;&esp;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去了。
&esp;&esp;衣裳放在托盘上端了过去,珍珠还没来得及上手,便被赶了出来。
&esp;&esp;夏忱忱不禁冷哼,看看,就是这个狗脾气,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前世吓得自己战战兢兢的。
&esp;&esp;其实仔细想想,也不过如此,在床上也不过是那个狗样子。
&esp;&esp; 敬茶
&esp;&esp;宋濯的衣裳也是嫁妆的一部分,新人自然要穿一样的嘛。
&esp;&esp;看着铜镜里金光闪烁的自己,宋濯很不自在,他 金子还不好么
&esp;&esp;“父王,请喝茶!”夏忱忱面带羞意地喊了一声。
&esp;&esp;“好好好!”永平王笑眯了眼,“你爹夏宪长得那般随意,生了个女儿倒是不错,老四啊,便宜你了。”
&esp;&esp;永平王说这话的时候,翟氏将脸扭向另一边,哪有人这样当众夸儿媳的。
&esp;&esp;不过除了翟氏,其他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知道他们的王爷爹是个不讲究的人。
&esp;&esp;“是啊老四,便宜你了。”倒是三爷宋澈附和道。
&esp;&esp;如果不是因为宋澈好赌,宋濯也用不着娶夏忱忱,他的话听着便让人觉得有些幸灾乐祸。
&esp;&esp;其实宋澈是心虚,听到永平王这么说,立即跟了一句,仿佛好像这样心里会好过一些。
&esp;&esp;直到三少夫人安思颜瞪了一眼,宋澈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有歧义。
&esp;&esp;“都是父王和三哥的功劳!”宋濯瞟了宋澈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来,将手中的茶递给了永平王,“父王,请喝茶!”
&esp;&esp;永平王笑眯眯地接过,但却手指一抖,快速抿了一口就立即放下了。
&esp;&esp;夏忱忱无意中瞟见宋濯的手指在身侧揉了揉,然后攥成了个拳头,也不知是烫的,还是气的。
&esp;&esp;也是,如果自己是他,或者心里也是不平的吧,兄弟们娶的都是高门贵女,偏自己的正妻是出身商贾,心里怎么会甘愿呢。
&esp;&esp;唉,前世怎么就是看不明白。
&esp;&esp;接着是给翟氏敬茶,翟氏倒是和颜悦色地喝了茶,然后给了一个镂空牡丹纹的金镯子当见面礼。
&esp;&esp;夏忱忱接过,道了谢,便递给了一旁的翡翠。
&esp;&esp;“哟,四弟妹看都不看一眼,这是瞧不上母妃送的镯子?”二少夫人季益兰突然开口细声细气地说。
&esp;&esp;季益兰的亲爹是礼部尚书,当初对二爷宋澄一见钟情,谁知一嫁到永平王府,便被贬回了封地,因此心里有怨,时不时地要发作一番才算舒坦。
&esp;&esp;“二嫂怎地突然说这样的话来?”夏忱忱一脸不解地看着季益兰,“这可是金镯子,我怎会瞧不上。”
&esp;&esp;“金子便是好的不成?”季益兰脱口而出。
&esp;&esp;“这倒是我没见识了,金子还不好么?”夏忱忱反问道。
&esp;&esp;“金子是好,可是制成了镯子就不单只看材质了,还得看花样儿和手工呢,有的还镶上了晶石玛瑙……”季益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宋澄碰了一下,“闭嘴!”
&esp;&esp;这会儿季益兰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小心翼翼地起身道:“母妃,儿媳……儿媳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esp;&esp;宋澄是李夫人生的,庶出,因此一向谨慎,偏季益兰却心直口快又没脑子。
&esp;&esp;翟氏看着季益兰笑道:“你说得半点儿都错,真不愧是出身尚书府的,就是有见识!”
&esp;&esp;翟氏笑盈盈的,季益兰却快要哭了,这是夸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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