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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末看向高明理, 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雖然最後這個兇手及時抓住井口,最終掉進井裡去,但這也能驗證了,這台機器就是陷阱,用來推人入井,完全是可能的。」
高明理正準備反駁,這時,黎辛搶先發話:「既然蘇顧問將這個機器殺人的理論付諸實踐,得到驗證,那你就繼續給我分析分析兇手詳細的犯罪過程吧。」
語畢,他沖鄭彭和邱豪揮了揮手,兩個下屬猶豫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地望了高明理一眼。
黎辛是鄰市警署的刑偵科高級警司,雖然他和高明理現在的職位一樣高,但他的警銜比後者高,年紀和經驗也大於後者,總而言之,黎辛屬於整個省刑警系統的前輩,因此,鄭彭和邱豪這兩個高明理的下屬不得不聽令。
見高明理沒有表態,於是鄭彭從善如流,當先收起槍。他見愣頭青邱豪依然固執地舉槍瞄準章霖,不由輕輕抽了下他的腦袋。
後者只好悻悻的收起槍。
「沒錯,是我殺了谷鴻波。」冷不丁的,章霖突然拔高聲音說道,由於情緒激動,他的聲音里夾雜著由緊張而引起的顫抖和些微的猖狂:「是我殺了他!他死了!哈哈哈哈,我開心不已!舒爽無比!」
眾人以為兇手在被揭穿時都會矢口否認,大家都萬萬沒想到章霖竟然如此乾脆爽快地承認自己就是兇手,場面一時鴉雀無聲,有的面面相覷,有的竊竊私語,表情皆是疑惑不解。
蘇末也微微怔愣了下,他的嘴巴動了動,正準備說話,然而他的內心卻閃過一絲疑惑,強烈的推理直覺正在告訴自己——事情不太對勁。
「我大仇得報,這輩子沒什麼遺憾的了,即便是要坐牢,我也不後悔!」章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起來,雙目發紅,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雙手握成拳頭,整個人猶如一隻癲狂的野獸,隨時可能跳起來攻擊他人。
「章霖,既然你已承認罪行,那就回警署接受盤問和調查吧!」高明理掏出微型對講機,打算通知埋伏在周圍的幾個刑警準備逮捕他。
這次前來參加蘇清棠生日宴會的警察不多,此時此刻埋伏在假山、枯井、樹木之後的警察只有三個人,但他們訓練有素孔武有力,只要高明理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以風馳電掣之勢將章霖拿下。
「讓他們說完吧。」黎辛出聲制止了高明理,「不急,現在抓回去也回不了警署。」
暴風雪還沒過去,上下山的路都被封死,現在整個山莊依然處於封閉狀態,再者,作為經驗豐富且心思縝密的老刑警,黎辛也察覺到章霖的狀態不太對,況且一個兇手居然快速坦白自己的罪行,他也甚感好奇,認為其中可能有蹊蹺。
「蘇顧問,你是如何發現他就是兇手的?」黎辛一邊點燃一根煙,一邊抬眼看向蘇末,問道。
「說起來這算運氣。」蘇末回想起那天自己在山莊裡閒逛時被野狗追逐的場景,於是將當時事情發生的經過向眾人簡明扼要地述說了一遍。
「其實這個案子就是禿子頭上長虱子,顯而易見,破解的過程不費吹灰之力,」蘇末輕笑出聲,續道:「我都懷疑是不是兇手是故意認罪,以便替某人頂罪,掩蓋某人的罪行呢?章先生,你覺得呢?」
眾人一陣無語凝噎地看向蘇末。
不是,這個案子哪裡一目了然?哪裡不費吹灰之力了?
章霖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但他的眼神依然充滿了憤怒和委屈:「你巧言令色!用心險惡!甭想拐彎抹角罵我!雖然我承認殺了谷鴻波,但只有我一個人完成謀殺!沒有其他人幫我!」
「你有沒有幫凶,警方會調查清楚的,不用狡辯!」高明理厲聲呵斥,「倘若你沒有幫凶,那麼警方的人怎麼會在假山後面聽到你和另一個人在討論謀殺谷先生的計劃?」
章霖沉默了,他惡狠狠地瞪著高明理,似乎要把後者瞪穿個窟窿來。
蘇末不疾不徐地繼續向眾人講述自己的推理過程:「一開始我確實不知道是誰在計劃殺人,也不知道目標是誰,就連你們究竟是在認真的謀劃還是只是演戲前的對台詞都不確定,直到在老爺子的壽宴上,我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閉上眼睛,仔細回想起那股味道:「一股香甜中帶著苦澀的怪味……當時我只是覺得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聞到過,隨後才想起來,前一天在農家樂里吃午飯的時候,我也聞到了這股氣味……」
「但是僅僅在不同的時間和地點聞到同一股奇怪的味道並不能引起我的懷疑,我沒有立刻把這個奇怪的事情和兇殺案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