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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什麼真相?」高明理有點雲裡霧裡的, 對於酒店鬧鬼之說他根本不信。
「揭開白言是一個變態的戀/童癖, 曾經長期虐待葉棠,最後導致後者死亡的真相。」
說著,蘇末瞟了一眼高明理, 語調平穩:「他們扮演的那隻鬼是以葉棠的形象出現的, 到時總會有人看到『葉棠的鬼魂』在酒店裡晃蕩, 接著,那個人肯定會到處散播這件事情,而藍箏等人也會借題發揮,將葉棠曾經遭受白言霸凌、性侵、虐待、囚禁等往事開始揭開帷幕,讓世人了解葉棠死亡的真相,看清楚白言的真實面目……」
「你的意思是,白言的真實性/癖以及性侵未成年這件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高明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這個白言依靠自己的金錢權勢的力量,將這些齷蹉事都壓了下來?」
這時,關念念忍不住說道:「是的,我臥底了白言的粉絲群,很快從他的老粉套到了一些『陳年舊瓜』,白言在娛樂圈很有地位和勢力,和很多影視公司的高層互相勾結和打掩護,那些高層金主一個個也是黑心肝的硬茬,拿刀子囫圇個一刮都能刮出一噸煤灰渣,不僅如此,據說白言在警方那邊也有保護傘勢力呢!」
她越說越激動,一會兒看向藍箏,一會兒扭頭看著高明理:「所以他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情得以被壓下來,老粉得知他的那些黑料後,有良心的早就跑了,沒良心的還在狗著,根本不信白言是法制咖,可能還在妄想他是清清白白的白蓮花吧!」
「因此藍箏等人走投無路只能另闢蹊徑,利用暴風雪山莊、葉霖的鬼魂在酒店裡徘徊……」肖翠敏語調不急不緩地提出自己的見解。
「利用這種波雲詭譎的密封環境,打造所謂的鬧鬼酒店,如此一來,本來就德行有虧的白言在撞見葉棠的厲鬼索命之後,收到了重度驚嚇,從而心臟病突發去世!」
蘇末微微頷首,贊同道:「是的,打造一個暴風雪山莊式的密室詭計,並且營造出鬧鬼的驚悚傳說,弄得人心惶惶,為的是讓世人,包括警方都認為白言是做了虧心之事,最後被厲鬼嚇死,與此同時,同時,藍箏等人會通過網絡爆出白言的惡行,如此以來便是一石二鳥,對嗎?」
說罷,蘇末看向藍箏和站在他旁邊的陳一峰,似笑非笑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誠然你們很想將白言繩之以法,我也很想,但只要你們動手殺了人,那麼你們也是罪人,我和世人或許會和你們共情,但法律不會!」
「蘇末,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殺害白言的兇手,但你根本拿不出證據!」陳一峰怒氣沖沖,朝蘇末冷笑一聲,「你這是血口噴人。」
冉佳棋也笑了起來,狀似隨意地問:「可是蘇顧問親口和我們說過,昨天晚上在酒店走廊里你確實看到了葉棠的鬼魂,如果你真的看到了鬼,那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倘若這個世界上沒有怪力亂神,那你昨晚看到的鬼魂又是從哪兒來的?」
還沒等蘇末做出反應,他就意有所指的續問:「難道是……蘇顧問,你看錯了?或者是你隱瞞了一些真相?」
他的弦外之音就是——蘇末在說謊。
此時,顧簡的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他定定地看著冉佳棋,語氣仿佛罩著一層寒冰:「冉顧問,請你尊重同事,請你在蘇顧問進行推理分析時勿打斷他的話。還有,你剛剛最後那句疑問是在質疑蘇顧問的推理?但是昨晚看見『鬼』的人除了蘇顧問之外還有雜案組的其他同事,莫非你覺得雜案組的人也有問題?」
所有人皆是一愣,他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氣氛仿佛也凝固住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顧簡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冉佳棋一張秀氣的臉龐剎那間變成了豬肝色,他做了個深呼吸,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悻悻的:「對不起,簡哥,是我口不擇言……」
然而顧簡併不買帳,盯著冉佳棋的目光冷若冰霜:「你應該向蘇顧問道歉。」
冉佳棋的嘴唇顫了顫,肩膀微微瑟縮一下,眾人的目光猶如x光射線一般穿透了他的血肉,看透了他內里脆弱自卑的靈魂。
最後,冉佳棋還是妥協了,他轉向蘇末,一臉歉意地頷首:「很抱歉,蘇顧問,我不該胡言亂語,請您繼續分析下去。」
蘇末在心裡默默扶額,其實他根本不在意冉佳棋到底說了什麼,別人的質疑不會改變他的思維邏輯和心中所想,但當他看到原本寡言少語的顧簡突然站出來替他出頭之時,內心不免甜絲絲的。
「證據?」蘇末似笑非笑地注視著陳一峰,「你認為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