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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还记得那痛。
记得那刀割开肉的声音,记得那骨头被打磨的声音。
痛彻入骨。
可是,只能咬牙承受。
唐诗画震惊的看着宋东离,那张脸,和唐初九分毫不差。
还有那身姿,一模一样。
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出不同来。
一个人,脸再像,可是平常的言行举止,总归是不一样的。
可眼前的人,就好像是真正的唐初九一样。
如果不是非常熟识唐初九的人,绝对不可能如此……没半点破绽。
唐诗画再次问到:“你是谁?”
宋东离冷声到:“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地狱来的魔鬼,来拉他们垫背,一起下阿鼻地狱。”
唐诗画皱起了柳眉,没有再说话,却一直盯着宋东离看,恨不能一眼看出她真身。
宋东离抬头看着天上的半轮弯月,眼神带了贪婪。
一时,满院寂静。
过了好一会后,宋东离收回目光,去井里打来水,也不烧热,直接就洗。
每一处被宋兰君碰过的地方,都搓得很用力,皮肤都现出血痕来了,宋东离血红着眼,犹不罢手。
洗着洗着,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这身体早就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红万人尝,早就脏得不能再脏了。
也不差这一次。
说起来,宋兰君可是当朝丞相,是以往所有的男人中身体最高贵的。
想爬上他床的女子,多如天上星辰数不数。
能在他身下承欢,也是造化。
想通之后,宋东离拿起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滴,披上衣服后,寻了一间屋子,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在那满是霉味,恶臭的地下室,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睡过了,睡得很是香甜。
唐诗画却是了无睡意,心绪难平,五味俱全。
但不可否认,心里升起一股嗜血的兴奋。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隐隐约约飘来些声响,天亮了,又是一天新的开始。
又是在同样的时间送了吃的过来。
虽然唐诗画被关在这里,可是一日三餐,却是做得非常丰富,而且份量也足。
在这方面,宋兰君从不苛待。
唐诗画细嚼慢咽,宋东离却有些……狼吞虎咽。
很久很久没有吃到如此美味的饭菜了。
唐诗画不屑的撇了撇嘴,粗鄙!!!
尽管现在唐诗画落魄了,可她骨子里却还是高贵的。
所以,看不起宋东离吃饭时毫不讲究,世井贱民的样子。
宋东离吃着一块排骨的时候,不经意间视线与唐诗画相接,看懂了她眼中的鄙视。
心里那股怒火,冲天而起。
宋东离一向心高气傲,特别是在做窑姐来到京城做了臣相之妹后,最受不得的就是别人这样低视她。
同样生而为人,你们不就是仗着出身良好命好么?!重重的把碗一放,看着唐诗画,宋东离冷笑着讥讽:“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现在落魄成这样,以为还有资本俯身看人么?
唐诗画脸色一下子青惨,如被人戳中了死穴,难看至极。
宋东离觉得痛快了,又端着饭吃了起来。
吃完饭之后,两人各占一方,互不说话。
最后,还是唐诗画憋不住,想打探外界的信息,问到:“你可有听说过候爷府?”
宋东离冷冷的看了唐诗画一眼,候爷府当然知道,钟无颜把只要唐初九可能相关的信息做成了小册子,可是背得滚瓜烂熟,其中就有候爷府。
本来还在恼怒唐诗画刚才的高人一等,可是见着她眼里的渴望之后,宋东离轻启了红唇:“破败了。”
那种极度的渴望,宋东离深有感触,当初在地洞里被钟无颜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眼中也有过这种渴望,渴望能逃出生天。
唐诗画闻言,身子一颤,明明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可是被证实,还是觉得痛苦,绝望。
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那可有听说过小候爷?”
宋东离一脸嘲讽,恨恨到:“什么小候爷,不早就是罪身了么?!”
唐诗画像被人拿针在刺一样,心口痛得厉害。
恨宋东离残忍的撕裂开鲜血淋漓的伤口,隐忍着,深吸了一口气,再问到:“可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