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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内心又有一个声音在劝慰我:不过是吃一顿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谈恋爱之后,就不允许与其他女性正常交往了吗。
刚进宿舍,赵景涛迎上来,兴奋地说:“皮蛋!那女孩是谁呀,好漂亮!”
“嗯!确实气质很好。”平时被我们戏称为鲁男子的刘刚志,难得地称赞一句。
可他又沉声说道:“肖雨桐怎么办?”
这句话正戳中我的痛处,我困惑地望着他,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哪说起,颓然地坐下。
刘刚志摇摇头,对赵景涛作个禁声的手势,两人悄悄地退出房门,独留我在宿舍发呆。
第二卷 第十五章
我终究还是去了,刚跨进饭店,就瞧见秋萍背对我靠窗坐着,静静地捧一本书在看。
紧身的白色薄毛衣衬托着她动人的身材,优稚的雪颈,曲线曼妙的背部,尤其是纤细的柳腰,引人瑕思。我痴痴地望着,心中的困惑仿佛被抛到脑后。
“先生,请问你来吃饭吗?”服务员婉转的话语惊醒沉醉中的我。
我伸手往秋萍一指,服务员立刻会意,微笑着领我过去。
我不愿打破这宁静,支走服务员后,轻轻地坐下,凝视着正全神贯注盯着书本的她。
她的心神好象都融入书中,神情不断变幻,时而哀伤,时而忧虑,甚至连长长的睫毛仿佛也受感染,不停轻微的颤动。这样的画面可不多见;我瞪大眼睛;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
“啊!”也许是疲乏了,秋萍打着呵欠伸个懒腰,却突然定住了,我坐在对面,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什么时候到的?”她故作平静地问,眼神中的慌乱瞒不过我的眼睛。
“到…了…很…久…了。”我故意缓缓地说。
“是嘛!真不好意思,那就赶快点菜吧。”她的脸忽地一红,急忙起身叫服务员。
当她再次坐回座位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在看什么呢?”我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艳齐的诗集,图书馆借的。”她平静地回答。
“艳齐?”我猛地一紧,该不是我周二借的那本吧。
“也不知是谁借过,在书上胡乱涂划,太缺乏公德心了。”她忽然有些气急地说,平时一惯冷静的她难得有这样冲动的表现。
“哈,哈,哈!”我干笑几声,没错,就是我还的那本(因为我有喜欢在书上划重点、作注释的习惯。)“可不是,对这种人,就应该扣押他的借书证,然后罚款。”我又愤慨地说。
“没想到你喜欢艳齐的诗。”也许是做贼心虚,我赶紧转换话题。
“是啊!艳齐的诗与汪国真的不同,擅长用优美的语言勾画爱的高尚和忠贞,他的意境很深,是理性、智慧和情绪的水乳交融……。”秋萍十指交叉支起下颌,娓娓而谈,眼中闪烁着愉悦。
没想到她也有动情的一面。“文学”,看来是她的挚爱。
秋萍的即兴评述告一段落,回过神来,发现我正在细心倾听,不自觉对这男孩有些好感,口中却说:“对不起,我……太过兴奋了。”
“挺好啊!很少听到这么精僻的评论。”我赞叹,用手指着那本书,嘴角浮起一丝浅笑道:“艳齐的诗确实不错,比如,有一首‘沉重的日子是沉重的砖,砌出了时间的长城,我的向往因被阻隔,纷纷跌入迷茫的黄昏。’用这样新奇的比喻来描述相思的怅惘,确实是灵气十足。”
“你,你读过他的诗!”秋萍惊讶得几乎要站起。
我的能耐又岂止这些,慢慢你就会发现。我很得意这一招奇兵造成的效果,继续说:“不过,我最喜欢他的《让我对你说》。”
我停顿一下,抖擞精神,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地朗诵:“已经很久了/没有风传导那落日的沉吟/岸柳更垂下异常的宁静/这小路/亦不肯再缩短彼此的间距/不知怎样/才能网回你深藏的真情/还是让沉重的夜降临吧/我原和你/站成两颗互耀的小星/尽管相对而不能相依/广貌间,也共举同一片天穹。”
我的情绪随着音节的变化起起落落。渐渐的,脑海被一个娇小可爱的身影占据。
那一夜,那小亭,那黑发飞舞的身影一一闪过,耳旁她的喊声不停地回荡。
“小杰!”我痛苦的闭眼。
秋萍完全沉浸在这浑沉和缓的嗓音中,她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用声音创造出这样的意境:浓浓的思念,压抑的情感在每一个音符中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