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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赏。”夜泉里山峦多,宁赏之前又没有跟她打招呼,所以此时找来倒有些辛苦。
宁静的夜晚,忽响起一段颇为熟悉的笛声。那声音在别处还不觉什么,此时在山涧响起,听着笛声,再混合着细水缓缓流淌的声音,竟是别样的空灵,别样的悲伤。
蓝暖心被那熟悉的笛声惊住,不觉眼中浮出一丝痛。任中银。
未曾想过任中银也会来这里,此时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了。
蓝暖心故意将身子隐得极低,刚才大声叫唤宁赏的声音也小了下去。
若非必要,现在还是能躲他远些就躲他远些。
而就在她想法升起的那一瞬间,她几乎想要指着老天叫骂了。
一座小山丘之上,赫然坐着一个白袍身影,那身影此时正在做一个动作——脱衣服。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脱。
蓝暖心是知道司徒宣的能耐的,今日自己将他打成那样,只怕他心里已经将她恨到了骷髅去,现在如果两人真的在水里相见,那只怕这夜泉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这里洗澡了。
身子故意避开司徒宣,其实她的水上功夫还不错,若是在水里打,她自然自己并不是毫无胜算,不过就是考虑着司徒宣此时应该怒火攻心,惹怒了的狮子是什么德性,她比谁都清楚。
手上划开了一个小清波,还没有来得及划第二个,手腕竟然一疼,且是自己今日被司徒宣用力紧握的地方。
果然,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司徒宣衣裳已经褪尽,此时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头发倒不像今日在场上那般被抓得乱七八糟,但不知为何,一看到他的头发,她便忍不住嘴角弯弯。
司徒宣在看清楚蓝暖心的面貌后,漆黑的眼瞳中,竟瞬间变冷。
“是你?”这一个问号问得真是阴森无比,只怕他也做梦都不会想到,今日害得他出大丑的女子竟然敢跟他来同一个地方洗浴。
此时月光像纱,轻轻地照在他的脸上,那象牙白皙的肩倒真是勾魂。
蓝暖心脸上恢复了平日冷傲的表情,骤然挣开了手:“别在本姑娘心情好的时候出现,不然下一次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可恶,这个男人,竟然像冤魂一样。
司徒宣不禁眉头皱起来,他又岂会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如此厌恶。
刚才还冰冷的眸突然浮出了森森的笑,“怎么,今日倒是没有打够。怎么样,本皇子的脸你打得可还顺手可还满意!”
他果然还想着报仇。“今日之事,也不是我引起的,不过反正已经打了,你三皇子总不会再打回来吧,这可不是一个大男人应有的做派!”
V4
蓝暖心一边警惕地望着司徒宣,一边眼光不动声色地望着自己的衣裳。自己的衣裳离这里还有一些距离,看来还得趁他不备时先上岸再说。
眸光变了变,拱手说:“你慢洗,我已经洗好了,先走了!”
她一低头,沉入湖中,开始划开一个极其漂亮的清波。她身段袅娜,此时虽然隐在水中,但是她在游之时尚有一些迷蒙的春色露在外面。
司徒宣沉吟了一瞬,知道她的目的是岸上的衣裳,伸手一推,掌力所使,衣裳竟飞到了他的手里。
可恶,这便是司徒宣的做事手法。往往趁人不备之时将希望毫不留情的掐灭。
蓝暖心这下也懒得游了,冷冷地盯着他:“三皇子,你不会打算真要在水里跟我打个你死我活吧!”
司徒宣嘴角弯了弯,将衣裳放于面前轻嗅了一口,也不知何意,竟然将衣裳竖向上推,蓝暖心抬头望去,心里冷了一截,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故意将衣裳丢到那么高的高山上,分明就是想让她祼身去拾衣裳。
男人果真都是卑鄙变态的动物。
蓝暖心猛然眯眼,看向眼前人。
他已经解下了头发,露出了一头墨莲般的头发,微微笑起的唇,笑得美,也笑得冷,笑得狠。
蓝暖心恨得牙痒痒,不过她是什么人,她可不是古代那些为了贞节而要死要活的女人,虽说她不愿意失节,但是如果迫不得已,那也只能迫不得已为之。
身子一转,腿立马踢出了一行极好看的水珠。
司徒宣似早猜到她会如此般用手抵挡,蓝暖心眸光一寒,取下头下的一根珠钗,狠狠地朝司徒宣的胸**了过去。
他闪躲及时,珠钗也只是穿过他的腋下正好扎入高挂着她衣裳的那座高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