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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争取再来一次。”
来双扬赶紧摇头,说:“我够了。”来双扬得善解人意。来双扬得把男人的承诺退回去。来双扬不想让卓雄洲更加难堪,方才卓雄洲的冲刺,喉咙里面发出的都是哮喘声了,他还能再来什么?谁说女人的年纪不饶人呢?男人的年纪更不饶人。
卓雄洲毕竟是奔五十的中年人了,没有多少精力了。这种男人没有刺激不行,有了刺激又受不了,只能蜻蜓点水了。卓雄洲不能与来双扬缓缓生长,同时盛开了。
他们不是一对人儿,螺丝与螺丝帽不配套,就别说夫妻缘分了。大家都不是少男少女,没有磨合和适应的时间了。
这就是生活!生活会把结局告诉你的,结局不用你在事先设想。
夜已经降临。来双扬好脾气,同意与卓雄洲在雨天湖睡一夜。毕竟卓雄洲的好梦,做了漫长的两年多,来双扬还是一个很讲江湖义气的女人。来双扬让卓雄洲把头拱在她的胸前入睡了,男人一辈子还是依恋着妈妈,来双扬充分理解卓雄洲。入睡不久,卓雄洲与来双扬便各自滚在床的一边,再也互不打搅,都睡了一夜的安稳觉。
早上,卓雄洲从洗手间出来,又是一个很英气很健壮的男人了。他们一同去餐厅吃了早餐。吃早餐的时候,卓雄洲就把手机打开了。马上,卓雄洲的手机不断地响起,卓雄洲不停地接电话。卓雄洲话说得真好,干练而有魄力,处理的件件事情都是大事。
来双扬把叉子含在口里,歪头看着卓雄洲,很是欣赏这位穿着西装的、工作着的卓雄洲先生。工作让男人如此美丽,正如悠闲之于女人。也难怪世界上的政治家绝大多数都是男人的了。
雨天湖的房间是来双扬订的,卓雄洲一定要付账,来双扬也就没有坚持。
吃过早餐出来,卓雄洲与来双扬要分手了。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就是很日常地微笑着,握了一个很随意的手,然后分别打了出租车,两辆出租车背道而驰,竟如天意一般。
从此,卓雄洲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吉庆街了。
来双扬没有悲伤。这是来双扬意料之中的事情。来吉庆街吃饭的,多数人都是吃的心情和梦幻。
卓雄洲不来,自然有别的人来。这不,又有一个长头发的艺术家,说他是从新加坡回来的,夜夜来到吉庆街,坐在“久久”,就着鸭颈喝啤酒,对着来双扬画写生。年轻的艺术家事先征求过来双扬的意见,说:
“我能够画你吗?”
来双扬淡漠地说:“画吧。”
来双扬想:行了艺术家,你与我玩什么花样?崩溃吧。
吉庆街的来双扬,这个卖鸭颈的女人,生意就这么做着,人生就这么过着。
雨天湖的风景,吉庆街的月亮,都被来双扬深深埋藏在心里,没有什么好说的,说什么呢?正是生活中那些无以言表的细枝末节,描绘着一个人的形象,来双扬的风韵似乎又被增添了几笔,这几笔是冷色,含着略略的凄清。
不过来双扬的生意,一直都不错。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