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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凭这样的成绩,我的学术水平再好恐怕都难得名校录取。
赵翰墨说没关系,鼓励我继续报名秋天的考试,还问我暑期需不需要名师指点,他帮我联系。
我无力地对他摇摇头,若是像从前那样,整个夏天在他的身边安逸无忧地读书,怀揣着一个他在哪儿我便上哪所大学的梦,恐怕别说托福美语,我吐火罗文都能读通了。何需什么名师?
可他到底还是帮我找了个牛人,是新西方出国部的某位主任。约好暑期上门来给我上六次课。我被动接受他的好意,心中却有些发苦,因为不敢面对答案,始终不敢问,为什么这么希望我出国吗?
我发现,不知不觉间,我已潜意识里要求自己过上掩耳盗铃的生活。忽视心里所有的推测与不安,无论是否有根据。粉饰太平,努力使自己陶醉与表面的幸福之中。
高考结束后,我们举家便从S市迁来了北京。辛校长应朋友之邀,到京郊的一所私立学校担任校长,于是我妈便也放弃了本来就干得不称意的工作,随夫而来,安心当起了校长太太。因此,虽是放了暑假,我倒也不至于和赵翰墨分开。
赵翰墨来我家做过几次客,爸妈对他照旧殷勤。我和他并没有故意回避或故意澄清什么,所以我想辛校长和夫人大约也是知道我们关系的,只不过没有点破罢了。
我已不像从前那般把父母拒之千里,不过他老两口对我到底还存着些小心翼翼。我一学期下来的很多情况,反倒要赵翰墨转述给他们听。四人在一起,总让产生角色错位的感觉,仿佛他是儿子,而我是新媳妇,要等他介绍给公婆。无论怎样,看到赵翰墨这么和谐地融入了我的家庭,心里终究是甜蜜的。至于他的家庭,似乎依然离我很远。我很少去想,因为偶尔不小心想起,就仿佛被纱蒙了眼,朦胧一片,寻不见未来。
不知不觉,一个暑假就这么混过去了。似乎每次九月开学后,我的人生便立即延入了多事之秋。
中旬某个下午,赵翰墨突然出现在薛教授的心理实验室。在师兄师姐一片惊艳好奇的目光中,走到了正接受薛教授专业指正的我的身边。
“小辛啊,你再看看你的诊断有没有问题。”
我刚打算开口,赵翰墨就把我的手中的数据图表给拿了过去,深邃沉静的眼睛在镜框后微微眯起,边看着边自语道:“F分数太高,不外乎三种可能,结合L表和加量表的情况,这应该是份废卷,不过矛盾处理得太高端,恐怕不是受测者没配合,而压根就是老师自己自己编了份数据来考验辛澜吧。”
说着,他笑着把报告还到我手中,又眉梢一挑望着被他一语拆穿又发作不得的薛教授。
薛教授恨恨瞪了他一眼:“我辅导学生,要你多嘴。”
赵翰墨摸了摸我的头:“我们家辛澜脸皮薄,我怕她见我出现又不帮她,一会儿出去跟我闹脾气。”
他此言一出,早已眼中闪烁着八卦光芒的师兄师姐们,立刻都将目光射向我,人人都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薛教授气地摆摆手,“去去去,要领人就现在领了走,别在这里妨碍我们的工作。”
“那我就领走了啊。帮她请半天假。”说着他就不由分说地拉起了我的手,在一屋子人的注目中出了实验室。
赵翰墨似乎越来越不避讳我和他的关系,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要昭告各界的意思。而今,我身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个天上难得地下无双集英俊智慧能力财富于一身的男朋友。昔日的“追辛族”在早已强敌之前自动解散了。
“去哪儿啊?”我红着脸,好不容易招呼完一路同学和老师的含笑不语,一进车里,长舒口气,方才有空问他。
他嘴角勾着,似乎在笑我这番消受不得的表情,边倒车边说:“先去吃顿饱的,修养一下,晚上有个饭局,带你去见见我的一些亲友。”
我沉默,赵翰墨见我没反应,回头看我。我迎着他的目光,思维在短路,继续沉默。
他说什么?亲友?
第一次从他口中说出这两个近乎与“我和他”脱节的字。他终于要把我介绍进他的世界了么?
我一时产生了弃车而逃的冲动。不,不是不愿意。只是太突然了!
赵翰墨眼疾手快,拉住了我已推上车门的手,“辛澜?”语气又急又吃惊。
我掰着他的手指,有些语无伦次:“不行啊,我都没收拾也没准备。你看看这头发,这衣服,这黑眼圈……还有……赵翰墨,改天行不行?”
赵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