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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做多了自然有个好处,便是我能分清梦境与现实。
既已明白这是个梦,便也没什么可困惑的了,总归是个梦。抬头看那女子,口中仍念念不断,溘然生了前去瞧上一瞧的兴趣,遂向女子所处的光影婆娑处走去。
影影绰绰间,是那女子一张恬淡圣洁的脸。我昔日从未见过什么冒着仙气儿的人,亦从未觉得哪一个人能配得上“圣洁”二字。今日见得这陌生的女子,却颠覆了我的认知。
她垂着双眸低低念诵着什么,我距她几步远,却已不敢再向前半步。并不是她的力量多么可怕,而是她周身散发出的圣洁之气太过磅礴,使我一界魔女几乎经受不住。
迟疑着究竟要不要继续上前,却见她已停了颂念,放下了双手,不再动作。
终究是好奇心站了上风,敛声屏气,蹑手蹑脚走上前去。
碧裙女子的身后是大片大片摇曳的星影,她却仪静体闲,不为所动,安静地打着坐,如同老僧入定。
见她不动不语,我也失了兴趣,方欲转身,女子似洞悉我的想法般,豁然睁开了眼睛。
……
待我被少主摇醒时,才发现自己不仅早已冷汗涔涔,且是泪流满面。
少主皱着眉头替怀里的我擦汗擦泪,困惑地问道:“你这是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哑着嗓子开口,说了两个字才发现竟没发出声音,他的眉皱得愈发重,伸手于空中变幻出一只瓷杯来,一言不发地下床出了门。
自然瞧见少主方才将法力使得如鱼得水,暗自奇怪,他何时恢复得这样好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这一阵功夫,少主已从门外归来,手中是满满一瓷杯的水。
也不客气,着实是渴得厉害,接过杯子便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
打了个水嗝,将杯子递还给他,这才见他的眉目舒展了些许。摸了摸我的发,很是耐心地问道:“梦见什么了,嗯?”
想起那个梦,我的脸色僵了僵。
少主放下杯子,于我身旁坐了下来:“不怕,有我保护你。”
他的言语同表情都颇为稚气,与他平日里的作风大相庭径。我很是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他却仍好脾气地等我开口。
这情形,看来是如何也躲不开了。默叹一声,乖乖地开口道:“我梦见我娘了。”
他的表情倏得也严肃了些许:“说来稀奇,你总说常看见她,倒是头一次说梦见她。”
点了个头,道:“是了。而且……”顿了顿,那个美入骨髓的场景豁然重现于脑海中,纵然没有镜子,我也清楚地知晓,我现在定是面如死灰,难看得可以:“这一次,我看见了她的脸。”
“自三百年前我开始看见她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脸。”我听见我的声音在剧烈地颤抖:“她一直在念着一个咒语,身后的星子纷纷坠落,特别特别的美……就在我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就睁开眼睛与我对视了……那种感觉,特别心悸……”说着说着,已泣下沾襟:“然后她就……魂飞魄散了……”
我哭得不能自抑,仿佛梦中的情景就发生在眼前一般。诚然,那感觉那么鲜明,仿若她前一秒才于我的面前寂灭,肉身幻化成淡绿色明灭着的星星点点,散落于空中,于大地,于海洋。
我却分毫都没能抓住。
少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将我带入怀中。源源不断的热气自他的身上传来,我嗅着他衣襟上的青木香味,渐渐平息。
耳边响起了少主温柔且低沉的歌声:“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呀。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啊。”
然而,我没有告诉少主的是,在我醒来之时,梦中她念诵的咒语,一字不落地、清晰地落入了我的脑海中。
而此刻,它正与低低的催眠曲一同钻进在我的脑海。
眯了眯眼睛,有些醉了,亦又有些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天码了九千多字,对于我这个平时一天两千字都到头了的、每个字每个词都得精雕细琢的强迫症患者来说,简直是凌迟!一想到下周不仅要一个周末补出近两万字,还得抽一天帮朋友办事,我头大得都快炸了。
☆、第九章·得已能进行(2)
几日后我匀完面,正对着手中的簪子发愣时,少主告诉我,自那日我说于梦中看见了阿娘的真容后,精神便不大好,成日里醒醒睡睡,睡睡醒醒。
他瞧着焦急,一方面想出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