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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满人来说,将公主嫁给孔家,就意味着“旗民不通婚”的习俗从此以后就有极大的可能会被打破了,当然除非是在皇帝指婚这样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可以自行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但问题的关键不是在这儿,而是在于这样一来,旗人本来相对于民的高高在上的优势,只怕就会因此而被无形的降低了。
满人对此不愿意,汉人也未见得高兴,虽然现在是满人得了天下,但汉人骨子里的一些东西,还是使得相当一部分人是有些瞧不起满人的,觉得他们是蛮夷,觉得他们在礼教方面很是欠缺,而孔家,则是在他们心目中占有极重份量、极高地位的,对于当今皇上对其也要礼遇有加的态度,他们在心理上也是很有些得意的,可是当皇上礼遇到要将公主嫁过去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好象不是那个意思了。
对于这些反对的声音,康熙是一概不予以理会,虽说天子无家事,但他也不愿意臣子们对自己女儿的婚姻指手画脚的。想想自己的女儿虽然不少,但多是指到蒙古去的,那个时候你们不劝,早先建宁公主也嫁过汉人的事儿,你们又不讲,合着朕的女儿就只能嫁的苦,不能嫁的好吗?当然康熙这个话是没有当着朝臣明着说出来的,可是却也把意思和自己的不满通过一些隐秘的方式泄露了出去,于是那一片反对的声浪立时就平息了许多,毕竟天子之怒不是什么人都能担得起的。
兰静从康熙下旨的一开始就没担心过,既然他已经下了旨,那么这个事儿就肯定已经是定局了,只是嫁个公主而已,又不是让朝臣推选太子,基本上是不太可能出现“君有戏言”这样的情况的。相较之下,兰静倒是对康熙的另一道旨意更为关注些,在孝庄文皇后的忌辰即将到来之时,康熙不只是出于何种原因,只指派了四阿哥一个人独自前往暂安奉殿祭拜。
第三百零八章低调的太过了
到暂安奉殿祭祀与祭泰山是不能比的,泰山在历代帝王的眼中都是神圣的,且有不少的帝皇在此封禅,从而也让祭泰山和祭天的意义即使不能等同,却也差不太多,也因此在四十一年南巡,康熙派了三阿哥单独去祭泰山的时候,才会使得众人对三阿哥那般的瞩目,也才会使得三阿哥很是飘飘然了些时日,直到后来见康熙虽然拿下了索额图,但对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有错也不甚罚之后,才慢慢的又沉了下去,但自那时候起,他对这些弟弟们却还是较之从前多了一份儿兄长的款儿。
不过孝庄文皇后对康熙来说却是另有意义的,他可以说是由这位祖母扶立起来的,在她生前,康熙对她是极力的孝养,在她薨逝后,自然也是虔诚的致祭,而到现在为止,会被他派去暂安奉殿独自往祭的皇子,除太子之外,就只有四阿哥了,三十五年的时候一次,今年又是再一次。只是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十公主的指婚吸引去了,针对此事所有的就真只是微言了,再加上当事人一副如以往办差一般的平常而认真的态度,其他人又不想帮着他炒做,于是四阿哥的此行,只是静悄悄的去,静悄悄的回,而康熙四十五年也就这样过去了。
皇帝是一个全年无休的职业,只要这个皇帝不是一个昏君。康熙虽然有这样或是那样的问题,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还是很勤奋的,在康熙四十六年的新年伊始,从正月初一要诣堂子行礼,还宫拜神,率诸王、贝勒、贝子、公、内大臣、大学士、侍卫等诣皇太后宫行礼,并御殿接受王以下文武各官、外藩王及使臣上表朝贺开始,还要奉皇太后幸畅春园,要派官前去太庙行礼、祭太岁之神,在上元节的时候又要赐宴给外藩王、贝勒、贝子、额驸、公、台吉及内大臣、大学士、侍卫等人。
除掉这些常例事务之外,在上元节之前,康熙还就河务之事下谕旨给吏部、户部、兵部、工部以及八旗都统部院大臣,中心思想是,自己对淮黄两河工程不放心,所以准备再去南巡,同时也将定下来的出发时间一并进行了通知和下达,而就因为此次南巡出发的时候是定在正月二十二,所以一些对官员任免的旨意,也就赶着在上元节刚过的时候发了出来,这其中就有涉及到马尔汉和关柱的。
马尔汉的退休申请是在康熙四十五年底就递上去了,只是康熙一直没予以批复,现在他虽然批复了,却并不是予以批准,也不是象对其他老臣一般给予致仕的待遇,而是进行了恳切的挽留,但也就是在他予以挽留的同一个旨意中,却又将马尔汉调了职,职位倒还是尚书没变,只是从兵部转成吏部了。
这个旨意一下,倒是让那些明面上虽说不能“妄测君意”、但实际上却都在这么做的人们觉得心里清楚了几分,之前十三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