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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洪亮者道:“我不知道么,我又没问你,我问我自己,你干么这么有问必答?”那高大者看了看他,道:“不对,不对,你分明在问我,是吗,这里只有我两人啊”那矮者道:“狡辩,狡辩,你看看下面那几个不是人吗,虽然他们差点要变成烧猪,但还是欠点火候,因此只要有耳,便能听见我的问话”
钱二出了阵来,正在旁边调息养气,再也不能忍耐,睁眼道:“你骂谁是猪?”那矮者道:“骂谁谁就回答”,说罢从墙头窜出,箭一般地射向钱二,霍霍的攻了几十招,他使得是南拳的短打,迅疾紧凑,却夹杂了北拳的抡,冲,撞技法,真正是迅猛无比。
钱二没料到他说动手便动手,便边退边动手,只见两条身影自东向西,自南向北,烟尘滚滚的拆了数百招。钱二身上已中了几十掌。
墙头那高者对矮者这些早习以为常,看都不看场中的缠斗,只目不转瞬的注视北方的天空。忽对那矮者叫道:“崔思量,那白色转了成绿色了,如果是那东西,现在便是好时机啊”崔思量一听之下,再恶攻几招,便住手,对钱二道:“还打吗?”钱二啼笑皆非,站在那里呆呆不出声,半响只道:“你……你……”
崔思量哈哈大笑,道:“我怎么啦,不服,下次再打,我叫崔思量,他叫程不是”。他大摇大摆走到院角,一个筋斗翻上墙头,伸手做凉篷看看,道:“程不是,果然,果然,快快去也”程不是拉了他手,飞奔而去。钱二低头一看,自己衣服俱都成了碎片,这人五人自出皇宫,大败亏损,心情灰败。
赵一替孙三敷上金创药,各人调息了一番,鲁青章看了半日,见天色已亮,头上血也止住了,在四人被困在八阵图时,周五流血昏迷,他自己从周五身上取了金创药,敷在他伤口,这药出自皇宫,千锤百炼,果有非凡奇效,不久周五便醒转。
养息了会,闭目朝鲁青章点点头,意思是叫他去他那边,鲁青章见他神色甚是和善,又但看他脸如金纸,仿佛即刻便要死去,心生怜悯,便上了前去,周五说了一堆好话,然后教鲁青章一些治外伤的法门,鲁青章撕下衣襟,将创伤药倒在布条上,然后一颗颗拔下袖箭,绑上药带,过不了半炷香,周五脸上现出血色来。他靠在墙角,一动不动。
此时崔程二人已远去,李四道:“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赵一眉头紧蹙,半饷道:“回去是不能了,夜明珠一日不追回,我们回去也是个死字,家小也难保”孙三哑声道:“裴白发精通八阵图,我们追到也不是对手啊”他头上敷满草药,想起八阵图便是一阵寒战。
周五冷笑道:“三哥,此话差矣,裴白发这狗贼仗着地势之便,以逸待劳,以致我们被他算计。”孙三心里圭怒,慢慢道:“是啊,差点死在一个狗贼和一个娘们手里”他把“娘们”二字故意说的很长。意在讥讽周五因贪色受伤,李四对赵一道:“也是,裴贼又不能带着八卦阵走,我们现在就追上去,还有望抓住他”他知赵一心眼小,因此处处陪着小心地巴结他。
赵一沉吟道:“此人诡计多端,要识破他已是极难,如今放了他,不知何时能找到他。也罢,我们这便跟了上去,好歹有些希望”便吩咐李四看护周五,各人收拾器械,准备出发,
然看到鲁青章时,忽然眼中凶光大盛,道:“此人目睹我大败,要是传出去,恐怕于我不利”李四扶着周五道:“是的,二哥,给他一掌”他自己不欲动手,便要钱二动手,钱二受外伤居多,体力尚没复原,但一掌毙一个毫无武功的人,那是轻而易举之事。他在鲁青章面前立住,提起掌来。
鲁青章大声道:“鲁青章死便死了,但死在你们这种人掌下,也是可悲可哀啊”便闭目待死,他见周五央他治伤时,谦卑无耻,此时偏了头去,嘴角冷笑,似乎自己便是不存在一般,心里一寒,心想:“反正人总有一死,可惜没见着爹娘,也没摆下三牲口祭祀帮了我的狐仙”
那钱二听他这么说,道:“好,便让你死的痛快些”忽赵一道:“慢着”“皇帝也不识得裴白发,此人身材相貌倒有些似裴白发,我们这便捉了他,改换衣裳面目,虽没有了夜明珠,总好过空手回去”钱二道:“好啊,大哥真高明,我刚和那裴贼交手时,在他颈项上洒下了“千里留香粉”百日都不能洗净,走到哪,我们便跟到哪里”赵一伸手竖起拇指道:“好,二弟想不到你还如此心细。此人也要带上,以防捉不到裴贼,也可充数”
当下叫钱二点了鲁青章的上肢大**,一起出了院子,望北而去,鲁青章上肢被制不能动弹,一路上净是枯草荆棘,冬日甚是调蔽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