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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营典礼结束后,陈赓和其他院系领导以及苏联合同战术顾问巡视了野营区的设备,他从一个帐篷走到另一个帐篷,对学员宿舍、俱乐部、阅览室逐一检查。
北国的炎夏,干热的阵风夹着野草的腥气吹过野营场地,帐篷在轻轻地抖动,红旗在哗啦啦地响个不停。
陈赓站在阳光下,注视着持枪操练的学员们。看了一会,他对刘居英说:“我们的军事教官水平不低呢,合同战术教授会主任陈俊挺能干,手下有40多人。你知道吧?其中还包括10名原国民党陆军大学毕业的起义军官,这些同志参军以后,工作都不错啊。”
刘居英说:“第三期学员很快要来了,3个月的军事教育问题要很好研究一下,三期学员全部来自高中毕业生,不经过严格军事教育阶段,恐怕难以成为合格的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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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以我为主 学苏联真诚友好(5)
“对!”陈赓点头说:“必须让他们在这片黑土地上摸爬滚打,才能结束他们的孩子时代。”
从第二期学员开始,在预科教育中,实施了入伍教育,时间为3个月,前两个月在院区营房进行。除军事、政治课外,主要是军事生活养成教育。第三个月,开赴野营场,进行行军、宿营、侦察、警戒、防空、防炮、防原子、防化学和排、连、营、团的攻防战术实兵实弹演习,使学员得到近似实战的体会,锻炼学员不怕苦、不怕死的革命精神。
每年暑假,哈军工都有计划地安排学员到野营场进行各兵种战术与技术相结合的训练,课目有步兵、炮兵器射击、爆破、伪装、兵种兵器使用原则,师团营长在攻防作战中的指挥原则,地形测绘、工程测量、架设舟桥、操作工程机械和机场建筑机械、军用电工作业、野战筑城、坦克见习、汽车驾驶等。通过实际作业,巩固所学的专业技术和战术知识,为今后严格的军旅生涯做好准备。
学院最集中的两次野营训练是在1956年和1957年,先后有1100多人和1400多人在野营场的荒野里冲锋陷阵,在硝烟弥漫的丛林中摸爬滚打。50 多岁的唐铎身先士卒,每天一早,他光着膀子带队跑步,老英雄以无声的命令,指挥生龙活虎的后生们。
话再说回来。1954年7月下旬,第三期学员入院,1000多名新生,绝大多数是不满20岁的应届高中毕业生,他们仍处在考上大学的亢奋之中。金榜题名,少年得志,稚气未退的脸庞上洋溢着收不住的微笑,全身都充满着青春的活力和骚动不安的求知欲望。
刚迈进哈军工大门,他们就穿上崭新的军装,戴上了军帽,尽管头上暂时缺少一颗红五星,但脱掉了老百姓衣服的年轻人立时感到自己是“真正的军人”,不经意间挺胸凹肚,连喘气的声音都不一样了。
几日之后,军训开始。新学员在院内大操场里接受8个小时的“立正”、“稍息”、“齐步走”等士兵基本训练,在风吹日晒雨淋下拔正步、卧倒、匍匐前进。不久,腰酸背痛,大腿红肿,手脚打泡的滋味冲淡了脸上的笑意,牢骚怪话也悄悄在新生大队里传开了:
“我们这儿是大学还是兵营啊?”
“上战场也用不上我们大学生呀,那么苦练干什么?”
“听老学员说,到野营训练场比这儿还苦呢!”
不久,发生了让全院大为震惊的事件:三期新学员不断有人开小差,有一天,4个上海籍新生一齐溜走,他们留下的字条上写道:“我们上当了,我们不是来当大兵的。”
陈赓大为恼火,他忿然道:“这些人真给上海人丢脸,我要打电话告诉陈毅市长。”陈赓决定亲自为新生作一场大报告。
那天下午,在王字楼前的小操场上,1000多新学员和军事教员,队干部们席地而坐,静听陈赓讲话。预科主任张文峰、副主任屈兴栋坐在陈赓旁边。
陈赓仍是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在偏西的秋日下,面色微黑透红。他手里有一份讲稿,可看了几眼就放到旁边,他喜欢即席演讲。秘书把麦克风放到他的面前,他用手推开说:“我就烦这个东西。”
陈赓大概以为要给他录音呢。张文峰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陈赓又把麦克风拿到自己的面前。
陈赓先讲国内外形势,接着讲学习掌握先进军事技术的重要性,他洪亮的声音,幽默的语言,磁石般拴住了年轻人的心。
“毛主席为什么要成立军事工程学院?为什么叫兄弟我来当院长?还有我们的刘副院长,人家个子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