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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结果的他仿佛瞬间撂了重担,瞧着人都活泛了许多,面上不再是一味惨败,隐隐透出几分健康人的红晕。刘夫人也十分感激,亲自带女儿登门道了几回谢。开封人才济济,但西望府可不是。确认林青云不走了之后,最高兴的就数牧归崖。一来是他们多年情谊堪比兄弟,留在一处也好相互照应;二来林青云难得人才,允文允武,哪怕日后卸了知府的担子,将养个一二年,再派个轻省些的位子也能顶大用呢!半个月的时光眨眼过去,三灰四灰和大金这三只新来的鹰没少给大灰二灰这对霸王折腾,每回打也打不过,飞又飞不过,最后也都偃旗息鼓了。况且……那肉干还真是好吃!貌似,留下也不错?白芷就十分感慨,对大灰二灰简直疼爱到骨子里,那日还一手一只抱着亲热,口中喃喃道:“真是好孩子,真能干,这么小就知道替妈妈排忧解难了!”刚进门的牧归崖:“……”等会儿,我什么时候当爹了?单从运载量上来说,如果将大灰二灰比作直升机,那么三灰它们就是当之无愧的小型客运!光是这三名新丁一趟的工作量,就够大灰二灰两人吭哧吭哧飞六、七个来回的!意义非凡!白芷很有了点儿鸟枪换炮的激动和喜悦。然而她并未因为这点事情就喜新厌旧,在她心里大灰二灰是永恒的 宋端的这一举动立即就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制止和反对, 而显然他对此亦有准备, 这回是带着一群亲兵来的……养了半个月的公孙景也好得差不多了, 还跟宋端进行了一次比较和谐的会面,回去之后就对白芷和牧归崖笑着感慨道:“下官早在江南时, 就曾听闻宋将军大名。”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都有点诡异的期待,便以眼神督促他继续说下去。公孙景果然不负所望, 略吃一口茶润润嗓子,又道:“有人曾说,便是天上的云彩有迹可循, 宋将军也是叫人摸索不透的, 又听闻他常有出人意料之举, 每每都能出敌不意、攻敌不备。”白芷和牧归崖面面相觑,隐约回过味儿来。这他娘的是在说宋端喜欢胡来吧?虽然是实话不假,宋端经常会做出许多正常人想都想不到的奇事怪事,可……嗨, 损人这种活儿,果然还得是书生!不过……他们听着挺带劲是怎么个缘故?消遣完了宋端,公孙景才开始说正事。“这几日下官出去转了转, 也问过林大人许多, 觉得当务之急, 还以开学授课为第一要务!”这话简直不能更赞同。以武力服人不长久, 以思想服人才是正道理。只有叫这些人都读了大禄朝的书, 受了感化, 彻彻底底的从思想上将自己当做大禄人,这才是真正收服了。再者,西望、北延等四府初建不久,储备匮乏,人才奇缺,便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终不稳固。等什么时候西望府有了源源不绝的人才成长链条、自己土生土长的状元,那才是好呢!白芷和牧归崖当即拍板,让他放开手脚去做,自己必然全力支持。公孙景就让这对夫妻甩手掌柜的干脆劲儿弄的哭笑不得,生怕他们真的就此撩开手,什么也不管,忙解释道:“郡主,侯爷,且听下官细说。”白芷和牧归崖还真有点懒得听!“两位可知如今西望府内外共有多少名适龄学童?其中多少人之前曾读过书,多少人甚至不识字,又有多少人曾参加过科举?”白芷和牧归崖眨眨眼睛,看了看彼此。他们还真不知道。牧归崖干咳一声,特别理直气壮的说:“这事儿,你须得问林知府。”他就是个武将啊,这几年被迫分担民政已经够叫人为难得了,能保证大家都吃上饭,穿暖衣就很不容易,哪儿又有这么多闲工夫了解这些?公孙景微微一笑,“下官已经问过了。”问过了你还问?牧归崖高高扬起眉毛,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看他。公孙景瞬间觉得后脊梁骨发凉,不敢继续卖关子,终于开门见山道:“根据林知府所述,下官亲自核查,西望府辖下共有二十岁以下少年、孩童一千零三十六名,其中五岁以上仅三百一十八人,然大部分都分布于周边州镇,府城之内仅七十八人。百姓之中二十七人曾参加过科举,最年轻者三十五,最年长者五十八,无一人有功名。”他的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不急不缓,可等他说完,白芷和牧归崖却都久久无言。因为里面反应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少年人数明显过少,很显然是因为长期战乱不适合孩童生存,要么百姓根本顾不上繁育下一代,要么就是勉强生了,可最终却没活下来。再说那些曾经参加过科举的,二十七人,一个少到足够令人羞耻的数字。这要是在中原,便是略大一些的村子,几年下来恐怕都不止这些!甚至还没有一人取得功名!想来这也在意料之中,不然照林青云的性子,早就将他们捉来辅佐了。公孙景继续道:“五岁以上就可以正式启蒙了,下官的意思是,建立书院,通报全府,将所有适龄学童尽数接进来!”豪气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