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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你说?”牧归崖收回思绪,轻飘飘的瞪了他一眼,眼神中竟罕见的有些外露的得意。顾青不由得有些好奇,贼兮兮的凑上去问道:“侯爷,您备了什么?”这事儿是能说给你听的么?!忒不识趣儿!牧归崖心道,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这么没眼色。走着走着,牧归崖却话锋一转,双臂环抱,挑着眉毛,别有深意的将他上上下下打量几遍:“方才我瞧着进去那人似乎是呼尔葉?怎么,你带进来的?你送人家东西了?还是人家送你东西了?”冷不防被揭穿真相的顾青浑身一僵,也顾不上问牧归崖了,竟转身就走,边走边故作镇定道:“侯爷也学着爱刨根问底了,走走走,快去瞧瞧那些树长得如何了。”“这是真有事儿了!”牧归崖本就是打着兵不厌诈的主意,想诈一诈,没成想对方竟这般慌乱,一下子露了马脚。“没事儿,哪有的事儿!”顾青嘴硬。“少犟嘴,你我行军打仗几年有余,坐卧行走都在一处,谁不知道谁?拿出来给我瞧瞧!”“什么坐卧行走都在一处,侯爷,你好歹也是成家的人了,卑职也快了,咋说的这般恶心……”“……来人,给我将顾青拿了,这他娘的是要反了!”“哎呀,这是滥用职权,哎呀你们还真动手……” 昨儿呼尔葉递了帖子进来, 白芷特意早起, 集中将该做的事情做完了, 空出来今儿一整日的工夫陪客。“来, 尝尝我们大禄的点心, 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桌上摆着几样家常点心,有红豆酥、奶黄糕、蛋黄酥、薄荷糕等, 都不算多么名贵,但样样用心。呼尔葉道了谢, 大大方方的坐下来,哎了声就捡了一块薄荷糕吃。她咬了一口就赞,“真好吃, 凉丝丝的, 正巧我走了一路有些热呢。”“也喝些茶水,莫噎了。”客人喜欢, 主人也高兴,白芷叫人给她倒了茶,笑眯眯的问,“才刚听人说, 是同顾将军一起来的?”若是个大禄的寻常姑娘, 听了这话只怕要臊的不得了, 可呼尔葉却没有。她面色如常的摇头道:“并不是约好的,只是偶然碰上了。”白芷点点头, 又笑:“这才是缘分呢。”呼尔葉歪头一想, 笑的露出几颗白牙, 很是高兴的样子,“这话说的对极了。”“七夕可要同他一起出去玩?”呼尔葉点了点头,旋即又有些苦恼地说,“只是,爷爷总是不大喜欢他。”如今她统共就只剩下爷爷一个直系长辈,假如要成亲,总是想要得到他的祝福的。这事儿白芷早有耳闻,却不了解内情,正好趁此机会问问。呼尔葉这姑娘很不错,跟顾青又是两情相悦,若能成必为一段佳话。且因着两人的特殊身份,还能从间接的促进民族融合,可谓意义重大。“我喜欢他,可是爷爷不喜欢。”小姑娘说完,托着下巴叹了口气。白芷问道:“因为他是大禄人?还是别的什么?”亡国之仇,灭族之恨,对寻常百姓而言也已足够深刻,更何况,呼尔葉是大月实际掌权者的孙女,并不难理解。呼尔葉想了下,点点头,又摇摇头。紧接着,她竟说出一番足够令任何人都刮目相看的话来:“虽然大禄与大月曾经为敌,可郡主,我并非刻意讨好,公里公道的说,大月不占理。”“本来莫说大月,就连炤戎,大禄也没有一丝半点吞并的心思,还将公主下嫁以示修好之心。大家太太平平过日子不好么?可炤戎却得寸进尺,寻衅滋事,频频踩踏大禄底线,终于招致杀身之祸。说到底,此事从头到尾都与大月没有一丝半点的瓜葛。可大月却贪心不足,意图行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之举,主动与炤戎勾结,试图分一杯羹,结果落得今日下场……”真要论起恨来,呼尔葉倒觉得大月更应该恨炤戎这将他们拉下水的罪魁祸首,还有上头那几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若不是他们,这会儿大月百姓还安安稳稳的生活呢,牧马放羊,唱歌跳舞,多么快活!“而且,爷爷嫌他太老了。”呼尔葉摆弄着腰间嵌着红宝石的链子,表情有些古怪的说。她不过十九岁,可顾青已经二十有六,足足相差七岁,恐怕在后世也算相当的年龄差,更何况是现在这样一个人均年龄不过六十的时代,确实有些扎眼。白芷先是震惊于呼尔葉难得公正的大局观,继而颇有同感的点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从二长老的角度来说,恐怕除了忌讳跟大禄人成亲家之外,也有这方面的担忧。毕竟总体而言,男人的寿命本就有些低于女子,顾青上过战场,身上难免有伤,又比呼尔葉大了足足七岁!这会儿年轻看不出什么,可等再过些年,年纪大了,到时候谁照顾谁?最后呼尔葉岂不是要守寡?见连她也这样讲,呼尔葉越发愁眉苦脸起来。白芷又笑了下,话锋一转,道:“不过,世上的事哪有十全十美的呢?远的不说,你单看我与侯爷就知道了。我这里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本是拿着你当妹子才说的,你且听听,若觉得